傍晚,藤美學院辦公樓頂層的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內,李厚靠近窗口,視線透過玻璃自上而下的俯視著校園內的景色。
然而他的思緒卻不在這些校內好看的風景上,而是全在如何控制和擴大聚集地上。
“扣!扣!扣!”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過神來,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坐到了面對大門的靠椅上。
等到坐穩之后,他才喊道:“進來吧!”
門外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停下了敲門聲,擰了下門把手,開門進來了。
看到來人,李厚挑了挑眉,眼神中透著一絲驚訝:“我記得你不是給宇老弟送飯的那位嗎?你現在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來人正是剛剛從宇妄那里甩門而去的藍衫麗,他一出教師公寓就直奔辦公樓而來。
“大人之前不是說了,如果宇君那里有什么情況的話就過來報告。”
李厚的眼神認真起來:“難道是宇老弟那邊有什么問題嗎?”
在之前的時候因為宇妄的重要性,所以關于宇妄的各種安排他都留意了一下,爭取做到盡善盡美,給宇妄送飯的人自然也吩咐了,如果有問題就第一時間上來匯報。
“沒錯,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藍衫麗把從宇妄那里經歷的大致情況都說了一下,只不過隱去了自己誘惑宇妄的行為。
“宇老弟那邊真的說以后都不用送食物過去嗎?”聽到藍衫麗的匯報,他思索道。
“沒錯。”
聽到藍衫麗的回答,他的心里大致有了點想法,心中想到:不用送食物過去?也就是說他不愁食物的需求,可是練武的人怎么可能會不吃飯,之前還怕他吃的不夠,吩咐后勤部那里準備了兩人份的飯菜,后面不夠的話再加。
即使他不需求大量飯菜,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吃,而且他說他身上有食物充饑,看他來的時候身上空空的,沒道理身上藏著東西啊,不對,他手上有一個白色雕著仙鶴的戒指,難道是小說套路里的儲物戒指,難道宇老弟是修仙之人,有什么辟谷丹什么的,三年不吃飯,一吃頂三年的效果。
也有可能是類似吸血鬼這種的特異血脈,天生就不用食用食物,只要有鮮血就能永遠活下去,宇老弟那么靚仔,也符合電視里的那些吸血鬼形象。
想了這么多,他不由感嘆了一聲看來宇妄身上的秘密還有很多啊,不單單只是他說的那些。
他收回心里的想法,看向匯報完情況站了好一會的藍衫麗:“既然他這么說了,那以后你們就不用去給他送飯了。”
“是。”
聽到回復后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藍衫麗,想著看來宇妄不僅拒絕了飯菜還拒絕了這個女人的投懷送抱啊。對于藍衫麗之前搶著要去給宇妄送飯的打算,他自然心里門清。
李厚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問道:“今晚十點要不要來我房間一趟,聽我給你講一下人類是怎么發展壯大的。”
“好的,我今晚一定準時來大人房間接受教導。”藍衫麗一口答應,雖然沒有抱到宇妄這根金大腿,可抱住李厚這根銀大腿也不錯啊。可是她不知道,今晚她將攜手李厚在李厚所在的星球那里直接上演一場活春宮。
現在不清楚這些的她唯一不滿的就是兩人顏值相差太大,一個是帥的猶如天人降世的美少年,另一個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完全沒有一點可比性。
沒錯,她就是饞宇妄身子,她誠實。
“好,你先出去吧,晚上見。”
看見藍衫麗的答應下來,他一本正經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于讓藍衫麗晚上來他房間他也只是試探一下,要是她答應當然最好,不答應的話,外面大把的女學生都在等著他,總有幾個好看的答應。
而他露出笑容的同時,接受他直播的李厚牌地球上,看到這一幕的許多人都紛紛豎起了中指,鄙視起這個無恥的的中年咸濕佬。
在藍衫麗走后,李厚的臉上重新恢復了嚴肅,他重新思考起了如何壯大聚集地的事情,想要讓聚集地的人數增加,當然是越快越容易了。
剛開始感染者爆發的初期,存活的人數最多,要是不趁著一開始就收羅到足夠的人數,越到后期存活的人數越少,擴大的難度也越難。真等到半年之后,除了這個聚集地,城市內存活的人恐怕連兩百都不足了。
真到了那時候人數還沒有湊夠的話,支線任務想要完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所以前面幾天一定要把握住,爭取在末日剛開始的幾天內就把人數招滿。
“看來只能這樣了,今晚就忙一下吧,爭取在九點半點前回來,十點可還有來自異世界的第一炮等我開呢。”
一想到晚上的任務量,他不經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夜晚,藤美學院向東十公里外的一座大橋上,聚集了來自床主市幸存下來的一萬多人,他們都是準備乘車通過這座跨海大橋跑到其他城市避難去打的人。
可是此時這些人此時都驚恐的尖叫起來,因為在這些驅車前往對面的人里混入了一個感染者,看情況應該是被感染者給襲傷后才開車到大橋上,因為傷口不深才拖了這么久,一直拖到開到大橋上才被完全被感染。
在橋上被完全感染后先是車子失去操控而和其他車發生撞擊,導致大橋被堵住完全不能供車輛穿行,而車禍后并沒有死亡的感染者從半殘的車子里出來開始瘋狂攻擊下車觀察情況的人,這些人被攻擊后也轉化為感染者加入食人大隊,一時間橋上慘叫聲不絕于耳。
因為后方的床主市已經完全變成了感染者的獵場,在車群的后方已經被感染者包圍了,不能過橋的話就代表死亡只是遲早的事,他們以為感染者就只在床主市這一帶,出去以后就能安全,所以一萬多人幾千輛車都擠在了大橋的附近,即使沒有車禍車子要往前開也非常困難,更別說后腿了,一時間這些人進退兩難。
所幸看到前方慘狀的人雖然不能后退,可是只要呆車子里還是可以暫時確保性命無憂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沒有食物供應的他們不出去的話遲早要餓死在車上,出去的話外面都是感染者,也是個死字,這讓他們陷入了巨大的絕望中。
比起呆在車內之人的默默等待死亡絕望,車外被感染者追逐的人他們更多的情緒是命懸一線的恐慌和害怕。
“救命啊!”
“怪物,怪物…你不要過來啊!”
“媽媽,媽媽……!”
“八嘎呀路,怪物,老子和你拼了!”
一時間,百千人大呼,百千人大哭,數千車鳴。中間人被感染者撲倒之聲,車撞聲,呼呼風聲,百千齊作;又夾百千求救聲,曳橋許許聲,逃跑聲,反抗聲。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就在這,時間都仿佛停止了,在萬多人絕望之下一個身影踩踏著車輛略過,聲影極速,快疾如風,直接跳入了感染者和人群包裹的人群中,開始了感染者的清掃工作。
所幸混亂還只是剛開始,感染者只有數十只,沒有形成規模,人影快疾如風,十幾秒的的功夫就把感染者給清理一空了。
那些被他所救和待在車內的人全都呆呆的看著那道身影。
拿到身影裝過身來,是一個三十好幾的彪形大漢,來人正是林國業。
幸存的人對林國業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在狂笑。”
此時林國業正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已經沒事了,要問為什么,因為,我來了!”
這一刻,林國業在這些人的心中的形象無限放大。
一下子人群就被林國業的話給說的熱血起來了,一個個開始歡呼起來。
“噢!!!”
“英雄!英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