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妧兒掙脫開小鯛,像勝利者一般向客棧后堂走去。
寧暃依然呆呆地坐在原地,雨晴與小鯛都不敢再作聲,只好靜靜地坐在他身邊等候。
此時李恒凡從門外進來,一見到寧暃,正要上前打招呼,小鯛馬上站起來瞪著他,并拿著一杯茶,在他面前揚了一下,示意他如果再亂說話就會用水靈力懲罰他。
李恒凡馬上退后說道:“嫂子,我不喝茶,我住口行了吧?”然后用雙手緊緊捂著了嘴。
寧暃突然站起來拉住李恒凡走向房間,李恒凡對著小鯛做了個鬼臉,說道:“來啊,施法啊,這次你讓我飛去哪兒,我就拉上你的暃哥哥,來啊!”
氣得小鯛直跺腳,雨晴剛想跟上去,寧暃高聲說道:“我們要單獨談談!”
兩個女孩子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視而望,各自嘆了口氣。
二人入房后,寧暃關上門,單刀直入問李恒凡道:“哥,你這幾天有沒有覺得齊妧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恒凡想了想說道:“有。”
寧暃盯著他急忙說:“說!”
李恒凡:“她太有錢了,一錠一錠的金子往外拿,你不是說她是在星巴克打工的嗎?星巴克的薪水原來這么高嗎?咖啡用黃金做的啊?”
寧暃又問:“還有別的嗎?”
李恒凡想了想,又說道:“有。”他停了停,本想繼續胡扯,但是見寧暃瞪著自己,馬上吞了吞口水改口說:“她好像很熟這里的人和地方,你,我還有小雨,我們都覺得這個地方很陌生,見到什么都覺得很稀奇,她倒是十分淡定,好像在這兒住了很久,所有東西她都見怪不怪的!”
寧暃再問:“還有嗎?”
“沒有了,不過老弟,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還是不對?想不想聽?”李恒凡猥瑣地笑著問。
寧暃冷冷地答道:“不想聽!”
“多沒勁啊!你快說想聽,快!”李恒凡央求道。
寧暃無奈地點頭道:“想聽,說吧!”
李恒凡坐下摟住寧暃的肩膀嘻笑著說道:“老弟,這是古代啊!你看哪,雨晴,已經是一個大美女了,但是比起齊妧兒,還差了哪么一點點,但是她們倆比起小鯛,哪就差太多了,而她們三人都似乎很喜歡你,不如,嘻嘻!”
寧暃一把推開他站起來斥責道:“你說什么混話呀?三心兩意的愛情還叫愛情嗎?而且你知道,我一直對小雨只像妹妹一樣,齊妧兒就更不用說了,來路不明,包藏禍心,防她還來不及呢!”說完之后寧暃負氣地坐到飯桌邊。
李恒凡馬上竄過來為寧暃斟了一杯茶,又摟著他的肩膀說:“老弟,不想要齊人之福可以,但是你說了雨晴,又說了齊妧兒,怎么,不見你說小鯛呀?難道?...”
“你發神經啊?!”寧暃撥開他的手,十分嚴肅地問:“少廢話!哥,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向齊妧兒提起過任何關于我的事情?如果有,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說過什么,什么時候說的?”
李恒凡見寧暃這么嚴肅,也收起笑容答道:“你我相遇相知十幾年,同床共枕十數年多,老夫老妻了,我怎么可能隨便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沒有!從來沒有!”
寧暃望了李恒凡一會,壓低聲音又問道:“那么,關于我一出世時口中含了一條字條,而字條塞住氣管令我幾乎夭折的事情,你也沒有說過?”
李恒凡一聽,也壓低聲驚訝地問:“怎么?齊妧兒意然知道了?這事情你不是說除了你奶奶,你爸,你媽,你哥我還有你之外,沒有第六個人知道的嗎?連小雨你都沒有說過呀,難道齊妧兒認識你奶或者你爸媽?”
寧暃嘆了口氣說道:“她怎么可能認識我的家人,就算認識你以為我家人有可能會告訴她嗎?齊妧兒在你回來之前細聲在我耳邊說了兩句話,你猜她說了什么?”
李恒凡瞪大眼睛問:“不會是?”
寧暃點點頭說道:“她說‘亥秒亥分亥時亥日亥月亥年年經國緯,暃哥哥,你找到屬于你的下聯了嗎?',說完之后,她就走了。”
“我去,她是鐵板神算子啊!這個她都知道!太厲害了吧!要不是我倆結拜兄弟時因為交換最重大的秘密時你告訴我,這么拗口的句子誰背呀!而且,她還知道你要找下聯,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去!”李恒凡面上透露出一絲絲的恐懼。
寧暃點頭道:“最可怕的是她竟然知我要找屬于我的下聯,當初奶奶就是因為我的命格怕我出事,才逼爸媽帶我移民去澳洲的,我不聽奶奶當年的話,回來才不久就出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李恒凡想了想,提議到:“唉,老弟,要不我找她來問問?”
寧暃搖頭道:“沒用的,她不會這么輕易就說的,兩個時辰后我們還要去搶鎮衙,幾天沒睡好了,咱們先休息吧!”
“哎呀,怎么一見面就說睡覺,搞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李恒凡正要繼續耍嘴皮子,見寧暃板著臉,他馬上開門走出房道:“我睡廁所,你自己睡啊!”
很快就到了巳未時份,寧暃二人一起走出了客棧,除了方心母女留在客棧照顧受傷的方八平,雨晴,小鯛和譚老板他們已經在客棧門外等候。
譚老板笑著迎上前說道:“寧公子,好消息,鎮上每戶人都跑到客棧附近察看過巨獸的尸體,每一戶都已經答應會準時到鎮衙前助陣,公子,我們這就出發吧!”
寧暃望了望,問道:“齊姑娘呢?”
譚老板趕忙答道:“妧兒姑娘正在廚房準備食物,等待公子您凱旋而歸呢!”
寧暃突然覺得齊妧兒不跟去自己反倒自在,于是乎點點頭,帶領眾人向鎮衙方向走去。
邊走他邊問李恒凡:“哥,你有沒有發現并非每次巨獸的尸體都會在天亮以后消失?像第一晚,留下了斷頭巨狼,現在的猛虎,巨狼也通通留下,你覺得為什么會這樣呢?”
李恒凡笑答道:“像廢品回收站唄!只收全品,破爛的不要,頭一晚上完整的狼尸首一到天亮全不見了,昨晚嘛,沒有一只是全尸的,所以就留下來啰!”
寧暃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不由得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李恒凡兩天前被打腫了的雙眼變得更加黑更加腫。寧暃笑道:“哥,一會不用打,你的樣子都嚇死對方了!”
李恒凡一甩頭回嗆道:“什么!你看方心迷我迷成這樣子,我哪里嚇人?帥呆了不是?”
雨晴插話道:“那是方心沒得選,如果有得選,瞎子才選你!”
李恒凡被氣壞了,馬上找小鯛問道:“小鯛,你來評評理,你說,李大哥我好看不?”
小鯛心地善良,看了一會說道:“好看說不上,但老實說,李大哥長得挺可愛的!”
“有品味!你們看看,看看!絕代佳人的眼光就是不同,不但人長得俊,還有腦子,美貌與智慧并重,唉,一般女子呀,根本沒法比!”李恒凡馬上得意地嘲諷雨晴。
雨晴氣不過,質問小鯛道:“喂,絕代佳人!他李恒凡那里長得可愛了,你給我說清楚!”
小鯛面對雨晴突如其來的質問,低下頭怯生生地答道:“你們看李大哥胖乎乎的,兩個眼睛又黑又腫,跟,跟山里的大熊貓長得多像啊,不是挺可愛的嗎?”
“哈哈哈...”同行幾十人全部捧腹大笑,雨晴更加是笑到淚水直流。
李恒凡指著小鯛正要大罵,寧暃已經笑著拉住他勸道:“小鯛為人單純善良,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吧!”
此時譚老板叫道:“寧公子,您看看,人都到齊了!”
原來眾人談笑間已經到了鎮衙前面。
只見鎮衙前停了約六七百人,之前打太極的二百多個寡婦也在人群中,人群大多是老弱婦孺,上至八十多歲的老人,下至三五歲的孩童,個個要么拿鋤頭,要么拿木棍,有的甚至拿著炒菜用的鍋鏟。
眾人見到寧暃和李恒凡,紛紛想下跪行禮,寧暃趕緊讓眾人不要行禮,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小弟也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大家千萬不要太客氣,如此大禮,太折殺小弟了。”
眾人十分喜歡他,紛紛對他贊不絕口。
寧暃謙遜一翻,回頭問譚老板:“老板,為何基本上見不到一個青壯年人來助陣呢?”
譚老板嘆息道:“哎,公子,這該死的一丘子不讓人巡防,鎮上的青壯年人只好自發擔起鎮子保衛之職,幾年下來,大部分人都已經陣亡了,活下來的不是殘廢就是嚇傻了,能來的,就這么多人了。”
這時人群靜了下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干什么,干什么,造反了不成,聚這么多人干嘛?統統給我滾回去!不然老子砍死你們!”一個手執鋼刀,相貌丑陋年青人從鎮衙內走出來大聲吆喝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