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橙回去后打電話跟叔叔說了沈醫生的態度,說他很支持她認親,還說他其實早就知道是他父親先對不起母親的,他有也心和母親和好,只是不得章法。
沈念白自然沒跟她說這么多,這不過是許悠橙自己根據他的性格揣摩的。
可宋念在旁邊聽著,激動的都落淚了,許鳴泉也欣喜不已,跟許悠橙說,周末請他們到家來,他親自下廚,為自己的女兒女婿做一頓飯。
許悠橙先答應下來,隨后發消息問了下沈醫生的意見,他只淡淡地回了個“好”字。
她看著他的消息抿唇笑,沈醫生呀沈醫生,你真像寺廟里的和尚,對什么都淡淡的。
可她不知道,她是他這世上唯一的濃墨重彩、唯一的甜言蜜語和唯一的不淡定。
周末很快到來,許悠橙和沈念白來到許家老宅吃飯,許氏夫婦早早就開始準備,他們到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好菜,而叔叔嬸嬸還在廚房忙碌。
她的堂弟阿澤似乎還不知道認親的事情,吃飯的時候,很驚訝地問:“爸,你今天親自下廚,還做那么多菜,難道就只是為了姐姐和姐夫嗎?”
“對啊?!痹S鳴泉笑道。
“哦,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要來呢?!?
“傻孩子,從今天起,你橙橙姐,就和咱們是一家人了,她以后就和你一樣,也管我和你媽媽叫爸爸媽媽,阿澤,你覺得怎么樣?”
“???”阿澤吃了一驚,但一想,好像沒他什么事兒,于是繼續扒著飯說:“哦,爸,你都決定了還問我,不過,對我來說好像沒什么區別,我還是叫姐姐?!?
在座的人都被他這句話逗笑了,沈念白也不禁抿唇笑了,他夾了一只蝦放到阿澤碗里,說:“阿澤,還是有區別的,比如,你可以叫我哥哥了?!?
“咦,你之前不是喜歡我叫姐夫嗎?”阿澤從飯碗里抬起頭,轉著黑溜溜的眼睛問。
“我現在覺得叫哥哥更親切。”
“好吧,哥哥就哥哥吧,大人真是善變?!?
阿澤撇撇嘴繼續吃飯,不理會這群奇怪的大人了。
宋念和許鳴泉聽到,臉上笑開了花,激動的一個勁兒地給他們夾菜:“來,橙橙,小白,吃菜吃菜,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謝謝爸媽。”許悠橙甜甜地叫道。
沈念白聽到母親叫他小白,那一聲輕柔的呼喚仿佛把他帶回了孩童時代,他鼻子一酸,差點落淚,斂了斂情緒也跟著許悠橙說道:“謝謝媽。”
宋念聽到這一聲“媽”,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
庭院里一簇白茉莉開的正好,風兒帶著茉莉的清香,撫弄著窗前的風鈴,奏起了美妙的樂章,沈念白聽著這清脆的聲響,聞著這淡淡的花香,再看著母親喜極而泣的模樣,也輕輕揚起了嘴角。
時間如貓爪落地,悄無聲息地走過,轉眼到了婚禮當天。
許悠橙坐在化妝室里,任由化妝師為自己描眉畫影。
她的長發盤成一個花苞,輕輕云粉妝,淡淡女兒香,眉如遠山,目若繁星,雖薄粉略施,但那天真中帶著嫵媚,俏皮中帶著端莊的秀麗容顏,已讓人移不開目光。
渺渺穿著伴娘禮服坐在旁邊,看著鏡子里的她,不住地贊嘆:
“我的天!橙橙,你這一打扮,連奧黛麗赫本都自愧不如啊。完了完了,沈醫生今晚是睡不著覺了?!?
“今晚我就沒打算睡。”
正說著,化妝室的門開了,沈念白站在門口,望著鏡子里的她,眸中燦爛,皆是驚艷。
可許悠橙聽著他這話,怎么感覺這么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