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橙一抬頭，才發現自己撞的人是林宜晴。

雖然林宜晴全副武裝，戴著毛線帽和口罩，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但許悠橙看到她的眼睛，再聽到她的聲音，還是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因為林宜晴被別人撞了，第一反應竟然是側過身低聲說：“抱歉，對不起。”

許悠橙詫異地叫了出來：“林小姐？”

林宜晴和媽媽來東關街逛夜市，聽到聲音轉身，看到是許悠橙和沈念白，也很驚訝，把口罩拉低一點笑說：“許悠橙，念白哥哥，你們怎么在這里？”

看到他們手牽著手姿態親密的樣子，她明白過來，笑道：“念白哥哥是帶女朋友回家過年嗎？”

沈念白點點頭，“嗯，宜晴，好久不見了，你這是和阿姨出來玩？”

他看到林宜晴的媽媽在旁邊店里挑絲巾。

“嗯，對呀，我媽真是，老了老了，還喜歡起這些色彩艷麗的絲巾來，非讓我陪她來買，說春游拍照用。我看得眼花繚亂，就先在這里吃點東西，沒想到遇到你們了。”

沈念白微笑：“嗯，代我向阿姨拜年問好，我和橙橙先走了。”

“好，也幫我問候下沈爺爺和沈奶奶。”林宜晴瞇著眼睛笑起來。

“嗯。”

沈念白點點頭，牽著許悠橙走了。

許悠橙一直沒有問過沈念白關于林宜晴的事情，一是沒想起來，二是總找不到時機問，憑空問，顯得很小氣。

剛才看他們很熟絡的樣子，雖然知道他們沒什么，但還是忍不住心里泛酸。瞧瞧他們，一個叫宜晴，一個叫念白哥哥，多親熱啊。

許悠橙慢騰騰地跟著沈念白走，默默無語。

沈念白感覺到身旁的人安靜了許多，他心里怎么會不明白，于是把她攬入懷中，解釋道：

“林宜晴從前也住我爺爺家那條巷子，她小時候身體差，常找我爺爺看病，所以就認識了。”

“但她高中就搬走了，到大學時，偶然在校園里遇到，她跟我打招呼我才認出她，所以跟她多說了幾句話。她比我小很多，我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小孩兒，連妹妹都不算，她也只是小時候跟著那幫孩子一起叫我念白哥哥，叫習慣了而已。”

“哦，你怎么突然說那么多？我又沒問你。”

沈念白笑，捏捏她的臉頰：“還不是怕你想多了，坦白從寬唄。”

“那你從前怎么沒有坦白？”

“本來就沒什么，所以沒想起來說。誰知道，不說你就不明白，還胡思亂想，我怕你一生氣又跑了，所以現在每次都很仔細地觀察你的情緒，判斷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他這么坦誠，許悠橙倒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說：“對不起啦，我以后會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樣讓你猜，太累了。”

沈念白揉揉她的腦袋，笑說：“一開始是有點難猜，時間久了就掌握規律了，只要注意不在你面前提別的女人就行，這是雷區。”

“不在我面前提，那你背后是不是……”

“唉，我就不該和你說這個話題。”沈念白無奈地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摩挲，

他頓了頓，深深地望著她，說：“橙橙，我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牽了手，就不會放開，你那么聰明，怎么還不明白？”

許悠橙能感受到他的情意，但還是想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就像很多女生，總喜歡問男朋友，你愛不愛我，是一個道理的。

愛這個字眼，聽再多遍，都不會膩歪。

許悠橙彎起嘴角笑：“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之后我再也不問了。”

“別說一個了，一百個一萬個都行，我最怕你問都不問，就把我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