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句話,許悠橙低下頭咧著嘴傻笑,
街燈灑下清冷的白光,初冬的林蔭小道上,枯葉滿地,踩上去嘎吱作響,但地上一大一小的影子交錯相疊,幾乎融為一體,她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如春日里的暖陽。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被喜歡的人溫柔以待,他懂她的小幼稚,不笑話她,還成全她的幼稚。
而且,他沒有說“你是我的人”,而是說“我是你的人”,雖然只是一字的順序之差,卻讓人真切地感受到,那份細膩的溫柔。
他從來都不會大男子主義,也不霸道,總是和煦溫暖,如三月春風,拂過臉龐,兩人再次牽手,多了份珍惜,感覺比初戀時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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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臨近七點,食堂的人少了許多,飯菜也沒那么豐富了,不過許悠橙吃得很開心。
有情也許不會飲水飽,但開胃。
去門口放餐具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鐘敏。
鐘敏是一個人,默默地從另一個方向走到他們旁邊,神情落寞,似乎心情不佳,餐盤里的食物還剩下大半,眼神失焦,看到他們,明顯一愣,但只微微點頭,放下餐具就走了。
許悠橙心里的敵意消失了大半,一是更加確定了沈念白的深情,二是,對方似乎沒那么強的攻擊力,反而還有點楚楚可憐。
她忽然想起剛才在辦公室門口,沈念白說下周要和鐘敏在研討會上討論什么,她有點奇怪,下周他不是要去BJ嘛,難道要和鐘敏一起去?
剛剛消失的醋意又忽然涌上心頭,她忍不住酸酸地問:“你和那個鐘醫(yī)生一起去BJ嗎?”
沈念白在幫她放餐具,沒想太多,只輕輕“嗯”了一聲。
許悠橙心里更吃味了,“那你們住哪里?”
“住酒店。”
“一個房間嗎?”
“……”
沈念白聽著不對勁,回頭一看,小家伙嘴巴鼓鼓的,撇著嘴,眼神無比幽怨。
他牽著她的手走出去,莞爾一笑:“又不只是和她去,還有其他人,梁燦也去,我應(yīng)該和梁燦住一起。而且,就算沒有梁燦,我也會和其他男同事住一間房,怎么會和女同事呢,你真是想太多了。”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但情緒依舊不佳,沈念白問她怎么了,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天冷外面沒什么好逛的,吃完飯沈念白就送她回家了。
在她家樓下,沈念白照例把她送到電梯口,目送著她上樓。
許悠橙卻遲遲不動,她低著頭扯著衣角咬著唇,就是不走。
“怎么了?”他問。
“你少了一道程序。”
他望著她害羞的模樣,不禁抿唇低笑,輕輕抱了抱她,清亮亮的目光望向她:“程序走完了。”
許悠橙撇撇嘴,卻并不滿意,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說:“你以前會這樣的。”
沈念白望著她媚人的唇瓣,臉上有些不自在,躲開她直勾勾的眼神,說:“乖,這樣我今晚會睡不著覺的。”
極其平常的一句話,卻因為這個語境讓許悠橙羞紅了臉,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奔放的想象力了。
于是踮起腳尖輕琢了下他的唇,隨即快速鉆進電梯里,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沖著他做了個鬼臉。
沈念白還處于驚訝狀態(tài),看著她的鬼臉,撫著自己的唇,忍不住笑:“調(diào)皮的小鬼,再不好好管教管教,都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