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每次都語不驚人死不休,正好許悠橙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叫渺渺過去喝酒,她趁機掛掉了電話。
北街來過很多次了,要和朋友一起逛才有意思,她看著周圍成雙成對的身影,忽然覺得有些孤單,于是決定回家。
這里離她住的地方不遠,走回去至多半小時,權當鍛煉身體了。
她走在路上,想起剛才渺渺無比露骨的話,不禁耳根發熱,沈念白不是那樣的人吧,他是君子,跟那些俗人不一樣。
他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親吻也是淺嘗輒止,恪守禮節,這也是她最喜歡他的一點。
克己復禮,他像古代的文人雅士一樣,儒雅清俊,品行高潔。
但有時候,看著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她很想逗逗他,卻一直沒有成功,因為一聽到他那低沉酥麻的聲音,她就忘記自己要干什么了。
他并不是刻意的,只要放慢語速,就是天生的魅惑嗓音。
正想著這些,路過一家高級酒店,許悠橙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才發現真的是江湄。
江湄穿著職業套裝,夾在一群男人之間,看起來像是參加商業飯局,但那些男人的眼神讓人很惡心,其中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還想攬著江湄的肩膀,但正好到了酒店的旋轉門,那門只容一人通行,江湄才因此躲過那禿子的騷擾。
許悠橙驚愕,江湄怎么會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應付那種場面?
公司里有人傳言江湄靠臉上位,但許悠橙一直不信,因為江湄的上司都是女的。
許悠橙不放心連忙掏出手機打給江湄,江湄接了,問她什么事,許悠橙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說。
江湄似乎有所感應,回頭看到了路邊的許悠橙,她在電話里柔柔地說:“別擔心,我沒事,都是生意上的伙伴,等下琴姐會來。”
琴姐是江湄的直系領導,許悠橙見過一次面,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正說著就見琴姐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
許悠橙略微有些寬心,說了幾句讓她注意安全的話才掛斷了電話。
但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于是她給梁燦發了個消息,說了這件事。
梁燦那邊很快回復:地址發我,馬上到。
許悠橙發了定位給他,就坐在馬路邊上等他。
梁燦沒多久就來了,他沒開車,滿頭大汗,光著膀子穿著球衣,神色慌張,看樣子是直接從球場跑過來的。
十月底的江城,已經刮起了寒風,她穿著毛衣都覺得冷,他卻頭發、衣服都冒著熱氣,仿佛剛出爐的包子。
“她在哪兒?”梁燦叉著腰氣喘吁吁地問,他在江大打球,中場休息時看到那條消息,著急的連外套都沒拿就跑過來了。
許悠橙指了指背后的酒店,梁燦一見就沖過去,那架勢跟要打架似的。
許悠橙連忙攔住他:“你這么莽撞地沖過去萬一人沒事,卻破壞了江湄的生意怎么辦?要不想先問問江湄里面的情況?”
梁燦推開她,吼道:“萬一她已經被欺負了呢,老子賭不起!就算被她罵,老子也要去收拾那幫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