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輿論戰已經打了兩天，網友吃瓜吃到撐。

顧云云深知同一件事一直說就會讓人失去興趣，因此她才會計劃晚上換個人來爆料，這樣網友的吃瓜熱情就會被再度點燃。

顧云云辦事靠譜，衡筠竹被賴陽拉著去吃晚飯了，吃完晚飯，送她回家。

“明天什么行程？”

“拍《狐圖》的宣傳片，就在徐匯，我自己就能去。”

“還是讓葛佳佳陪著吧，這幾天和衡氏杠上，以防萬一。”

“好呀。”衡筠竹側過臉，軟軟地笑了。

賴陽開了會車，還是覺得不放心：“算了，我還是給你配個團隊吧。”

“啊？”衡筠竹驚訝地看向賴陽。

“《狐圖》播出后，你資源不會少，反正化妝師、造型師、助理都要準備的，我讓云云今晚就先找個團隊，后面你看誰好就留下，不好的再從公司找新人。”

“不用吧，我和佳佳兩人配合的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的妝容、造型都是拍攝團隊提供的，都沒根據你的形象定制。公司給你的造型師都是只服務你一個人，自然就會只琢磨怎么把你打扮好看。”

“哦~~懂得還挺多的嘛。”衡筠竹佩服地鼓掌。

“那必須的，我好歹還帶了一隊藝人，今年成績不錯。”

“嗯，那個最近拍了穿越古裝戲大火的男女主，我天天都能看到他們兩，真的很火。那女演員是你團隊的？男演員呢？”

“不是我公司的，選秀出身，本身粉絲就多，這個電視劇劇情還很甜，所以就爆火了。我之前也沒預料到會這么火，所以說大火靠命啊。”賴陽突然感嘆了一聲。

“噗~~”衡筠竹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夜，衡筠竹一夜好眠。

而衡氏卻是水深火熱。

衡瑞秋好不容易壓住了自己的熱搜，很快，熱搜榜上的名字換成了衡瑞連。

衡瑞連本身不太上網，正在書房練字，書房的門被重重地推開。

他的兒子衡瑞樸一臉驚恐地對他喊道：“爸，網上現在都是你的爆料。”

衡瑞連還沒當回事，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哎呀，爸，你快看吶。”衡瑞樸把手機塞進衡瑞連手里。

衡瑞連只看了幾行就黑了臉。

網上現在爆的是他早年間的戀情。

當初，他和初戀是大學同學，后來初戀女友意外懷孕，衡瑞連就和家里提出要娶她為妻。

但是他的初戀女友家里沒有任何背景，衡方自然不會同意。

衡瑞連試圖抗爭，衡方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他只撐了兩天就灰溜溜地回家了。

再你儂我儂的愛情也抵不住生活質量的降低，衡瑞連過慣了少爺的日子，乍一吃苦，完全受不了。

初戀女友絕望了，只能去流產，沒想到那小診所的醫生沒什么醫術，初戀女友此后終生不能再懷孕。

那女子恨透了衡瑞連，覺得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此后便沉迷于燈紅酒綠的生活，頹廢到三十來歲，喝酒喝醉后被嘔吐物嗆到窒息而死。

這段往事著實讓網友震驚，眾人紛紛大罵衡瑞連渣男。

但是，這只是他渣男的初級等級，此后，他的人生越發渣，渣到令人發指。

分手后的衡瑞連體會到了錢才是好東西，所以他之后的女友全都是富二代或者是富一代。

他談過比他大三十歲的，也談過比他小二十歲的，不過不管對方年齡、相貌如何，只有一個條件始終如一——有錢。

衡瑞連本身在衡氏屬于沒天分型的，多年培養，他對文物的辨識還不如衡筠竹來得經驗老道。

因此，衡氏領導層的位置自然是輪不到他的，但是他另辟蹊徑，和房地產商女強人封西談了一段戀愛。

封西是自己創業的富一代，年近五十，彼時的衡瑞連才三十一歲，不過他硬是靠著封西男友的身份，在年終股東大會上贏得一席之地，此后成為十大股東之一。

成為股東后第一件事，他換了個二十歲的富二代女友。

“渣得令人發指。”網友罵道。

“他也不帥啊，那些有錢人圖什么？”有人疑惑地問道。

接下來有名網友默默發了一張衡瑞連年輕時候的圖，網友沉默了。

“年輕的時候確實挺帥的，但是相由心生吧，他做了那么多壞事，現在年紀大了確實長得很像壞人。”

“對啊，他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眼袋也很重，整個人印堂發黑的感覺，陰深深的。”

“靠女友上位，沒任何技能，卻能在衡氏站穩腳跟，這是個狠人。”

“據說他現在的老婆是他第三任，很年輕。”

“前兩任呢？”

“告訴你們一個恐怖的內情，他的前兩任老婆都過世了。”

“……”

“天哪，我腦補了一場大戲。”

“我也……”

“我也……”

“聽說他就一個兒子，是大老婆生的。生產的時候難產，后面就也不能再懷了。后面第二任娶了一年，發現肚子沒動靜，去醫院一查，女的懷孕有點困難。衡瑞連提出離婚，女的不肯。后來沒幾個月，女的外出逛街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我腦補的更多了。”

“是不是該深入查一查啊，我怎么覺得那么不對勁呢？”

“靠！就算他告我誹謗我也要說，他前兩任死的很有問題，必須要調查！”

衡瑞連的感情問題確實是他的污點，但是說他沒能力什么的就是假的。

他專業知識比大學老師還深厚許多，畢竟從小周邊都是真品，就算沒人教，給他一個贗品，他也能一眼看出來。

更不用說，衡氏家族的小孩一般四歲開始就要上文物專業課程，他就算是個傻子，學了幾十年也能學會了。

不過網上的爆料就是這樣，真真假假，摻在一起說，其中有一半是真的，那么網友也會自動相信剩下的另一半料。

“誰發的？”衡瑞連黑著臉問兒子。

“爸，下午網上還都是姑姑的黑料，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姑的黑料都不見了，全部都是你的了。”

“哦？還是前幾天衡筠楓在輝音酒會撒潑，惹了賴家那件事？”

“是啊，爸，前幾天全是姑姑的，就在剛剛——瞬間——姑姑的料全沒了，之后就全是你的了。”衡筠樸驚恐地說道。

衡瑞連對他說道：“你認不認識人？把這新聞先撤下來，價錢隨便開，其他的不用你管。”

“好，那我先去試試。”

衡瑞連等兒子出去，他沉著臉打了個電話。

“是不是你干的？”衡瑞連陰沉地說道，“要是你干的，可別怪我不顧情分，你那點股份我全給你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