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叫聲在上空回蕩,忽明忽暗的燈光閃爍的越發(fā)頻繁。
楚雄歪著頭,笑瞇瞇的打量著三人,這個動作在他做來一點也不萌,反而平添幾分恐怖。
“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吧?”
“知道。”綠毛嘴唇哆嗦:“可是我們沒進門,我們在外面解決的。”
楚雄掏了掏耳朵,然后曲指一彈:“其實,我只是好奇趙大勇身上帶了多少錢。”
綠毛把夾在腋下的皮包雙手遞上,哭喪著道:“在這里,都在這里,求求您了,饒我一命。”
楚雄接過皮包,低頭打開,看到滿滿當當一疊又一疊的鈔票在防偽標志的瑩瑩光澤中散發(fā)著墨香。六雙眼睛貪婪的看了過來,滿是不甘。
綠毛臉上抽搐掙扎,終于決定鋌而走險。折疊刀被熟練打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彈簧聲捅了過來。
楚雄猛然抬頭,咧嘴一笑,出手如電。肩頸穴被一擊點中,綠毛半身麻木,還帶血的折疊刀當啷落地。
他滿臉惶恐的看著楚雄,張開嘴想要逃命卻被楚雄的笑容嚇得說不出話來。
“別怕,不痛的。”
說話間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楚雄輕拂其胸口,數著他的肋骨,一片雞皮疙瘩蔓延開來。當數到第三根肋骨時,楚雄已經找到了位置,一按之下,綠毛心臟驟停,萎靡在地。
“鷹窗穴,擊中后震動心臟,輕則休克,重則身亡。”念書一般,把以前死都記不住的穴位給背了出來,楚雄皺了皺起了眉頭:“我剛才應該算是輕的吧?”
說著他半蹲下來,摸向了綠毛的脖子一側,此處已無跳動,楚雄有些尷尬:“看來是出手重了啊!”
剩下兩人已經被嚇得癱軟在地,涕淚橫流。電車上,剛才還在為下車的綠毛等人加油打氣的幾個閉上了嘴巴,努力的把自己藏在座位后面,一片鴉雀無聲。
楚雄看向了其他兩人,不得不承認,這一群人都好有個性,剩下的兩人,一個彩虹獅子頭,一個麻花辮麻子臉,唯一統(tǒng)一的是干瘦的身材,瘋癲慵懶的眼神。見人見的多了,楚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無非是登仙散服多了。
這種墮落的家伙,在灰霧區(qū)實在太多太多了。
楚雄到了彩虹頭的面前,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來。然后撈住他的后頸,用力的一拉,兩人額頭頂住了額頭。
“以后不要來美人街鬧事,好嗎?”楚雄溫柔的問道。
“好!”彩虹頭哭著點頭。
楚雄笑瞇瞇的手指發(fā)力,彩虹頭雙眼一翻暈倒過去。風池穴,擊中后能讓人昏迷,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不過第一次用,楚雄不知輕重,這個彩虹頭要睡多久他就不清楚了。
最后一人已經崩潰,滿頭的麻花辮胡亂晃動,哭喊著道:“我跟你拼了!”
看著他自投羅網,楚雄微笑以待,隨后笑容消失。
這個滿頭麻花辮的麻子臉沖了過來,腳下打滑,以頭搶地,昏迷過去。
“先……先生。”電車司機大著膽子帶著哭腔問:“我們……我們能走了嗎?”
“等等。”楚雄轉身走到了電車前,用力的拔出了飛劍,然后笑著朗聲道:“走吧!大晚上的,注意安全啊!”
司機感激得涕淚橫流,一踩油門,風馳電掣般沿著軌道遠去,楚雄吃了一嘴的灰,用手扇著灰滿臉不悅:“真沒禮貌。”
飛劍被扔在了地上,楚雄從兜里取出了遙控器按動了開關。
飛劍轟隆作響,掙扎了一下,不動了。楚雄愣住了,用力的踢了兩腳,哐哐作響。
飛劍又掙扎了一下,轟隆轟隆的叫了兩聲,接著熄火,徹底不動了。
楚雄傻眼了,才為了裝逼,駕著飛劍不剎車俯沖而下,現(xiàn)在看來,飛劍被撞壞了。
看著這茫茫黑夜,他嘴角抽搐,難不成他要扛著這沉重的飛劍走回去?
遠方,一個電話亭讓楚雄眼睛一亮。
他走了過去,投了一個硬幣,轉動撥盤,熟練的撥通了電話:“喂,警察局嗎,我是殺手楚雄,我殺人了。”
半個小時后,絢爛的燈光伴隨著刺耳的警鳴由遠及近,楚雄站在燈光下,心中吐槽著警察的效率,用力的揮手。
刺耳的剎車聲中,輪胎在地上磨出了黑印,車頭差一點就撞到了楚雄。
門被打開,兩個警察滿臉不悅的下了車,其中一個嘲諷道:“楚雄,像你這樣當殺手的,遲早有一天會暴尸荒野。”
“不勞你操心了。”楚雄走上前去,打開警車后座車門,背著劍匣鉆了進去,坐在座位上把劍匣扔到了一邊,然后用力的搓臉。
臉部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如此的久,他感覺自己的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而兩個警察檢查了一番在地上躺尸的5人,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驚疑不定。
這5個人,兩個已經死去,剩下三人昏迷不醒。以楚雄的能力,這很容易就能辦到。但問題是,5個人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傷口,至少他們沒看到什么致命傷口。
這種手法,根本不像楚雄能夠做得出來的。
其中一個警察在對講機里說了幾句,然后鉆進了車中,問楚雄:“真是你干的?”
楚雄笑瞇瞇的點頭,這個警察眉頭緊皺:“這不像你風格啊!”
“我新學了一門武術,怎么樣,厲害吧!”
“厲害。”這警察點頭承認,踩動油門,打著方向盤開始掉頭,把自己的同伴留在了原地。
他的同伴要守尸體,等待專人來到,而他,要把這個麻煩的家伙送回家。
開著車,窗外兩旁景物飛快后退,前面的警察問道:“他們怎么招惹你了?”
后面的楚雄回答:“他們在美人街搶劫殺人。”
“原來如此,那當真該死。”警察一臉殺氣:“話說回來,你這門新武術是跟誰學的。”
警察有些吃醋,他以為是楚大帥教楚雄的。
“一個醫(yī)生。”
“醫(yī)生?”
“嗯。”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
前面的警察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為什么醫(yī)生會這種奇怪的武術,也不清楚醫(yī)生為什么會教楚雄這種奇怪的武術,一個殺手一個醫(yī)生兩種職業(yè)怎么看都不搭邊啊!
不對,有搭邊的地方。
警察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盲點,這個家伙,說不定和那個醫(yī)生有了什么交易,比如說砍人之后故意不砍死,把人送到醫(yī)院,等他傾家蕩產之后再弄死他,嗯,就是這樣!
沒過多久,楚雄到家。警察把楚雄扔了下來調頭就走,那邊地上還躺著5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大麻煩,但還需要一些手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