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叫喊的人越來越多,隨從擠到夏玉涼身邊道:“小姐,不然小的去衙門找京兆尹大人。”
夏玉涼道:“無妨,幫了便幫了。”
如此,只好領著男子奔赴各個酒館茶樓販鋪掏錢了。
男子被兩個隨從拉著,也不敢跑,等還完所有錢之后,下定決心般跪在夏玉涼面前道:“小人,姓易名朝流,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若有來生定當做牛做馬報答小姐。”
好奇寶寶夏芳芳又上線了:“為什么不是今生,你把我的糖錢都給吃了!”
易朝流道:“小人今生……今生只能如此了。”
夏玉涼掂量著手中的邊沿被握出痕跡的兩本書道:“你若自甘墮落,何苦去偷這兩本科舉用書?”
說起這,易朝流竟然流下了眼淚道:“小人從十六歲開始鄉試,十八年了十八次都沒有考過。小人只是想再看看這些書。”
夏芬芬嘖嘖:“那你也不能去偷啊,看你身體健全,就是人有點磕磣,應該先找一份正經營生啊。”
易朝流羞愧低頭,夏玉涼扶起男子又把手中的書遞給他道:“我妹說的沒錯,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不再是你人人喊打之時。”
易朝流眼神仿佛又亮起了光,重重的點頭,轉身離去。
最年輕的隨從道:“小姐,怎么不把他送衙門?”
還是那句話:“算了,幫都幫了。此事不要和父親那里提起。”
當時雖然被胡大娘死死揪住耳朵,易朝流手里還是緊握那兩本書,也曾是夏玉涼最愛看的兩本科舉書,內容新奇,引人入勝。
夏玉涼把剩下的銅錢攥在手里,無奈道:“走吧,怪我強出頭,最后只能給芳芳買小畫本了。”
胡大娘看是她們,笑著說:“那個小偷走了?”
夏玉涼尷尬道:“是的,我來給妹妹買個畫本子。”
胡大娘有些抱歉的看著芳芳道:“小姑娘我有印象,前一段常來,剛才大娘也是急上了心頭,那小子偷我店里東西無數次了,也就這次我氣得準備動真格。”
夏玉涼:“無妨,大娘,我能理解。”
那旁芬芳倆姐妹挑的興起,胡大娘道:“多拿兩本吧,畢竟剛才姑娘幫那小偷付了這么多錢。”頓了頓,又難以啟齒道,“其他小店的老板肯定高興壞了,出了姑娘這么個冤大頭,不知道貪了你的錢沒有。”
她父親可是戶部尚書,她還能讓小販們坑了自己不成。夏玉涼笑了笑道:“一一對照賒賬單付錢的,若有強行冤枉,我帶的三個隨從都是有點身手的。”
胡大娘知曉的點頭,嘆氣道:“是了,你一個姑娘家肯定不好對付那些掌柜的。不過你救得那人也是個潑皮無賴,何苦搞得自己一身臟呢。”
夏玉涼不置可否,隨便寒暄了幾句,芳芳選好小畫本,夏玉涼把手中的錢都掏出便往范和鋪走去。
三個中最壯的隨從道:“小姐,我們身無分文,就這么去嗎,還是我回去再拿點銀子?”
夏玉涼苦笑道:“就這么去吧,失了這么些銀子再要就不好了。”
夏芬芬眼中淚水欲滴:“大姐,不然拿點銀子吧,我想吃糖。”
“明天讓懷瑾哥哥給你帶。”這兩天夏懷瑾神龍見首不見尾,早上天還沒亮就匆匆出門,夏玉涼暗想明天一定要把他攔住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