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晉安：“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嗎？”

顧吉：“當時我被嚇蒙了，什么也沒看到。”

嗯？等等，更夫明明說顧吉剛見到黑衣人時并不慌張害怕，是見到尸體后才被嚇倒。

方晉安面色不變：“什么都沒注意到嗎，黑衣人是男是女？”

顧吉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看著方晉安回答：“什么也沒有看到。”

左樺冷聲：“你可知那日還有一個更夫和你在一起？”

顧吉神色微變，正準備說話，有人叩響了門。

“方大人，我們媽媽醒了，您有時間見她嗎？”

方晉安道：“讓她過來吧。”

門口之人應下后，很快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直接推開房門跪倒在地上哭喊：“大人啊，您一定要盡快還我女兒一個清白啊！”

葉浩君此時倒是沒怎么注意進來的女人，他站在顧吉側前方，余光正好看到顧吉表情的變化。

葉浩君認真定眼看過去，見那顧吉耳根發紅，臉部皮肉微微顫抖，像是重物落在滿是沙土的桌上時那般震動。

伏倒在地上之人正是這家青樓的營運者——張紅思。死者也正是她的女兒賈非。

方晉安扶起她道：“本官定會查明真相，讓你女兒安息。”

顧吉奇怪的神情，左樺也注意到了，他不動聲色，靜靜地觀察他們。

鄒菊臉上是同情，唐覺神色比較復雜——有些憤慨、惋惜。

顧吉……為何看著死者的母親這么憤怒？他皺眉，瞅見葉浩君、夏懷瑾皆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顧吉，而方晉安“專注”安慰著張紅思，心道：那女子這么明顯的變化方晉安怎么沒有看見？

方晉安：“張紅思，你想讓此事快些真相大白，就需要配合本官調查。”

本來張媽媽已經養好精神，一番哭泣下來又得讓卓哥攙扶起身坐在了榻上。

她哽咽：“好……”

方晉安：“小賈有仇家嗎？”

張媽媽：“非兒為人和善，就認識江沙樓的哥哥姐姐，哪來什么仇人。”

方晉安：“那你有什么仇人嗎？”

張媽媽：“我們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沒有仇人。”

方晉安：“小賈遇害那日前有發生什么反常的事情嗎？”

張媽媽：“沒有反常的事。”

方晉安扶額：“這可難辦了呢。”

張媽媽哭泣：“我這苦命的女兒啊，自小身子殘疾，腦袋也不好使，怎么突然被人殺害了，我真的痛心，痛心啊……”

氣氛突然被悲傷感染，卻有人冷笑一聲，尤為刺耳。

是顧吉，只見她嘲諷的看著張媽媽，語氣冷到了極點：“是啊，小賈是真的可憐，不明不白活了這些年，到頭來被誰殺死的都不知道。”

唐覺道：“小顧，你怎么了？”

顧吉吐出一口氣：“沒什么，有感而發。”

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顧吉肯定知道什么。

張媽媽只是哭泣，一句話不說，也不去看顧吉。

方晉安瞇眼，紅唇輕啟：“顧吉，有些事還請你跟本官去一趟大理寺，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