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都是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清啦，孤兒院怎么了嗎？”于君衍被葉湮的反應下了一跳。

很多年前，G市的孤兒院只有葉隱所管理的那一家葉氏孤兒院，所以雖然于君衍記憶模糊，但是葉湮基本肯定，于君衍曾經就和她在同一個孤兒院生活過。

于君衍比樓夜澤高一個年級，那么按年齡來算的話，于君衍四歲被收養那年，應該恰好就是孤兒院起火的那年……他也算是逃過一劫。

直覺告訴葉湮，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聯系。

上課鈴聲響起，來不及繼續追問于君衍，葉湮只好一邊迅速思考著，一邊下意識的跟著樓夜澤走進了教室。

大學的課堂沒有葉湮之前想象的那么可怕，總體而言還是較為輕松，老師并不會強求大家去聽講，所以葉湮也就盡情地走著神。倒是樓夜澤在一邊拼命地記著筆記，在眾人面前偽裝著智商不高的樣子，葉湮偷瞄了一眼，本子上都是些鬼畫符而已。

“你以為我在瞎畫？”別人眼里的樓夜澤依舊是頭也不抬奮筆疾書的樣子，但是他悠閑的聲音卻準確無誤地傳進了正在偷瞄的葉湮耳朵里，“你再仔細看看這些文字。”

葉湮心下好奇，再凝神一看，剛剛的那些鬼畫符在她眼中竟突然被重新賦予了含義。

“這是妖文，”樓夜澤放下筆來，眼睛仍看著老師的板書，嘴里的話卻都是對葉湮說的，“妖魔是沒有自己的文字體系的，但是在和人類簽訂契約成為妖仆之后，卻能擁有識別這種獨特文字的能力。”

樓夜澤在本子上寫的妖文似乎是關于一些妖術的運轉，葉湮一邊看，一邊就照著做了起來。

“每一只妖除了自己本身的體質特性帶來的天賦能力以外，根據本身妖力的強弱也可以施展出不同程度的妖術，”樓夜澤察覺到了她在試著運轉妖力，滿意地瞇起了眼睛，“不過我寫的這些都算高階了，你剛接觸妖力，應該從基礎開始……”

話音未落，突然一片暗黃色的結界自葉湮手心張了開來，樓夜澤神色一凜，瞬間出手制止了葉湮正要施展開來的妖術。

凝魂結界，一旦施展開來，結界里所有人的生命都可如螻蟻般脆弱，這是上古殺陣，鮮有人知，被樓夜澤用妖文寫在筆記本的最后一行。

樓夜澤瞬間發力抑制葉湮的妖力，巨大的靈力波動使他的紅瞳此刻鮮如一片血湖。還好他們的座位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無人關注，否則不管是誰此時看向他們的方向都會被這凌厲的紅色光芒駭住。

葉湮卻只是茫然地直視著表情難得嚴肅的可怕的樓夜澤：“呃，我看你用妖文這樣寫，我就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紅瞳的光芒逐漸消失，被樓夜澤用靈力重新掩蓋成了普通的黑色。

本想慢慢教導這只小野貓運用妖力，現在看來是不需要那么麻煩了。樓夜澤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