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看著滿房間出自“蘇氏裁縫店”的物品,詫異的詢問著:“蕭寒,你既然早就知道,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蕭寒認(rèn)真的回答著:“其實,我已經(jīng)間接說過很多次了。你一直不愿意相信。五年級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
蕭冰冷冷的質(zhì)問:“那個時候和現(xiàn)在怎么能一樣?你告訴我,你媽的離世和這件事有沒有關(guān)系?”
蕭寒的眼神變的黯然,沉默許久后,他憂傷的說著:“沒有直接關(guān)系!”
蕭冰再次追問:“這么說,有間接關(guān)系了!”
蕭寒沉默著,沒有否認(rèn)。
蕭冰苦笑著,淡淡的說道:“我明白了,之所以你那四年沒有聯(lián)系我,是因為你恨我。你想要忘記我,是不是這樣?”
蕭寒目光凝聚,決然轉(zhuǎn)身,眼神猶如利劍一般凌厲。他語氣冷冽的斷然回答:“沒錯。那個時候時候,若說我一點也不恨你,那是撒謊。”
蕭冰突然迎上蕭寒冷冽如冰目光,她一陣顫栗,有些心慌。蕭冰被這種冰涼刺骨的眼神逼的步步后退。
蕭冰從未見過蕭寒如此般冷漠狠厲的眼神,那眼神冰冷又決絕,帶著幾分恨意和哀傷,夾雜著愛恨糾結(jié)的痛苦和墮落后和掙扎,種種復(fù)雜的情緒錯綜交雜,竟使得蕭冰心生幾分畏懼!
蕭冰步步后退,蕭寒步步緊逼。蕭冰的內(nèi)心突然變得很緊張。她后退的腳步,突然被沙發(fā)阻擋!一個錯愕,摔在了沙發(fā)上。
蕭寒帶著咄咄逼人的寒氣,瞬間壓在她的身上,眼神冷厲的詢問道:“你猜,我現(xiàn)在想對你做什么?”
蕭冰幾分倔強的凝視著蕭寒,淡漠的詢問:“殺了我,為母報仇嗎?”
蕭寒冷笑著說道:“那樣太便宜你了!”
蕭冰依舊冷漠詢問著:“那如何才能痛快?”
蕭寒的眼神里流露著邪肆:“我要讓人嘗嘗被甩的滋味。我會要了你的人,讓你懷上我的骨血。然后我會移情別戀!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此,欲哭無淚!”
蕭冰冷冷的回復(fù)著:“那好吧!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不過,你最好等我生下孩子后再離開,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如何對待這個小生命!”
蕭寒的眼神變的更加犀利和困惑:“你難道會絕情到連你自己的孩子,也會殘忍對待嗎?”
蕭冰邪肆的笑著,那笑容很妖孽,是媚到骨子的邪惡笑容:“他不只是我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你都可以不要他,我為什么不能拋棄他?”
蕭寒咬著唇,他的纖纖玉手圍繞著蕭冰的玉頸劃了一個圈。突然,他掐住蕭冰的脖子,雖然他的眼神依舊狠厲,然而他的手確是小心翼翼。蕭寒的語氣變的更憤怒了。“你這個狠辣無比的毒婦,我怎么會看上你?”
蕭冰邪惡的媚笑著,詭譎的說道:“彼此彼此,你狠我毒,不分伯仲。我們誰也別嫌棄誰。干脆湊合湊合得了。”她的眼神里泛著狡黠的幽幽的暗光!
蕭寒突然間笑了,眼神瞬間變的寵溺無比,他微笑著說道:“你這個妖孽,我剛才那樣對你,你居然一點都不畏懼!”
蕭冰嘟著粉嫩的小嘴,認(rèn)真的說著:“有一瞬間,是我怕的,我怕你傷心,難過……”
蕭冰話未說完,蕭寒就已經(jīng)堵上了她的唇。
許久,蕭寒哀傷的說著:“那個時候,我確實想過要忘記你,可是,我試了四年,依舊沒有做到。我每天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聯(lián)系你!沒想到你這個妖精,突然給我發(fā)馬俊達的半裸照片,瞬間就把我這幾年好不容易隱藏起來的思念,霎時間全部釋放出來!”
蕭冰撅著小嘴,逞強的質(zhì)問道:“你那是執(zhí)拗還是不甘?”
蕭寒眼睛瞇瞇的微笑著,說道:“就算我不甘心,我有錯嗎?我精心呵護了你那么多年。還沒有等到徹底擁有你的那天,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精心栽培的蔬菜,好不容易等到收獲季節(jié)了,卻被別人偷走了一樣。從兩歲那年,我就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把你捧在手心里疼著。我整整為你服務(wù)了九年,我當(dāng)然不樂意我精心培育的花被別人采摘。所以,你的心和你的人,必須完整的屬于我。”
蕭冰微微一笑,從容淡定的說著:“好吧,我承認(rèn)這些年你為我付出了很多。我能長到162有一半是你貢獻的營養(yǎng)品。你走后,我的身高就越長越慢,為了報答你的灌溉之恩,我愿意給你采摘。”蕭冰調(diào)皮的閉上了眼睛。
蕭寒被蕭冰舍生取義的語氣和神情逗笑了,他寵溺的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采摘的最好時機。我要再好好培育你三年。加上之前的九年,恰好十二年。那年恰逢我們二十歲,上大三。那時候,我會把我所有付出的心血,連本帶利的全部撈回來。那時候,就是你該服務(wù)我的時候了。”
蕭冰調(diào)皮的做了個鬼臉回應(yīng)著。
蕭寒突然嚴(yán)肅的說道:“蕭冰,我爸對如姨的感情,不亞于我對你的感情。”
蕭冰疑惑的詢問著:“你是想讓我試探一下,媽媽的口風(fēng)?”
蕭寒認(rèn)真的回答著:“我知道,如姨的心里是有我爸的。她只是在顧慮我們!她怕我們被流言蜚語侵襲。所以,她才遲遲不肯接受我爸的感情!”
蕭冰淡漠的說著:“我才不在乎這些呢!”
蕭寒微笑著,說道:“可是你媽媽在乎,她太在乎你的感受了。所以,你要讓她知道你的想法。”
蕭冰詫異的詢問道:“那依你說,我該怎么辦?”
蕭寒微笑著說道:“這個周末,我們要去參加野外求生戶外鍛煉。我們可以給如姨放幾天假。恰好,我爸要去云南談生意。那里四季如春,風(fēng)景如畫。可以讓如姨陪我爸一起去,順便游山玩水,就當(dāng)作旅行了。”
蕭冰微笑著,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并不知道我媽是否中意你爸。我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她?”
蕭寒認(rèn)真的說道:“只要你有心了解,定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的。”
蕭冰、蕭寒回到門店時,蘇如還在做工。
蘇如溫柔的詢問:“你們怎么才回來?吃過飯了嗎?”
蕭寒微笑著說道:“我先去廚房乘飯。你們慢慢聊。”
蕭冰靠近媽媽,仔細(xì)端詳著蘇如素如蓮花的臉頰,許久,她認(rèn)真的說道:“媽媽,我們?nèi)チ耸捄郧白〉牡胤健D悴拢野l(fā)現(xiàn)什么了?”
蘇如微笑著詢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蕭冰淡淡的說著:“我在蕭寒家發(fā)現(xiàn)了很多出自我們蘇氏裁縫店的床上用品。”
蘇如詫異的說著:“你是說……”
蕭冰接著說:“媽媽,我們口中所說的上海的大客戶,不是別人,是蕭寒的爸爸!”
蘇如身子震了一下。以前她確實懷疑過,可是她一直努力說服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所以,她從不敢往這方面想。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蕭冰發(fā)現(xiàn)蘇如的神色瞬變,她接著說道:“媽媽,其實我不在乎外界的閑言碎語,那些七嘴八舌都干擾不到我。我更在乎的是媽媽的幸福快樂!所以,媽媽,倘若你同樣對蕭叔叔心存好感,不妨試著了解他一下。我會為媽媽的幸福而感到快樂的!”
蘇如震驚的看著蕭冰,確認(rèn)性的詢問道:“蕭冰,你真的這么想嗎?”
蕭冰微笑著,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蕭冰和蘇如走上樓,蕭寒已經(jīng)把飯菜準(zhǔn)備好了。
蕭冰悄悄的對蕭寒做出一個ok的手勢。
蕭寒立刻明白其意。
三個人開始用餐了。
蕭寒微笑著說道:“如姨,這個周末,我爸要去云南談生意,他需要一個助手。如姨,您有時間嗎?”
蕭冰立刻符合搶答道:“有時間,有時間。媽媽,你太辛苦了,是時候放假了。”
蘇如幾分羞澀的說著:“可是,我還要給你們做飯呢?”
蕭冰笑著說道:“周末,我和蕭寒去野營。你不用照顧我們的。”
這時,樓梯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聲音沉悶,步伐穩(wěn)健,是個男人!
“這么晚了,會是誰來了?”蕭冰詫異著詢問道。
說著,蕭冰已經(jīng)跑到了樓梯查探。見到了來人,她親切的稱呼著:“蕭叔叔。”
蕭正慢慢上了樓,若有所思的坐在飯桌前。蕭冰連忙添了碗筷。
蕭正嚴(yán)肅的說道:“合作商催得緊,今晚我就要動身前去云南了。估計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在去云南之前,我想看看你們。”
蕭寒微笑著說道:“如姨,我爸爸需要一名副手,你陪他一起去吧!我和蕭冰去照顧好自己的!”
蕭冰連忙附議:“去吧,媽媽!順便幫我們探探路,云南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下次我們一起去!”
蘇如幾分羞澀的微低著頭。
蕭正驚詫的看著蘇如,認(rèn)真的詢問道:“蘇如,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去嗎?”
蘇如羞澀著,微微點了點頭。
蕭正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立刻打電話給王助理:“王助理,立刻幫我再訂一張去云南的機票。”
蘇如詫異著詢問蕭正:“你的助理也姓王?”
蕭正微笑著說道:“你和他見過面的!”說著,蕭正脫下外套,露出了他貼身的那件藍色襯衫!這件襯衫是蘇如親手裁剪縫紉的。她自然認(rèn)識。
蘇如和蕭冰互相看了一眼,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蕭正微笑著,說道:“蘇如,我?guī)湍闶帐跋滦欣畎桑 ?
蘇如羞澀的說道:“其實,我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我穿成這樣,會不會有失你的身份?”
蕭正笑著,說道:“不會,無論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蕭冰和蕭寒互相看了一眼,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乖乖的上三樓了。
蕭正幫著蘇如收拾行李,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套自己托蕭寒帶過去酒紅色套裝。他淡淡的說著:“蘇如,你要不要換上這套衣服?”
蘇如微笑著,說道:“好的。因為,這是你送我的。”
蕭正開心的把蘇如擁在懷里。
蘇如溫柔的拒絕著:“別這樣,孩子們都在。”
蕭正微笑著說道:“蘇如,你知道嗎?我好開心。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這些年,我一直孤身游走于異國他鄉(xiāng)。以后的我,終于不再形單影只了。我一直認(rèn)為,此生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再盼到這一天。”
蘇如微笑著說道:“不要這么說,我們的人生路還很長,不是嗎?”
蕭正邪肆的說道:“蘇如,你說的對。我們還會再有屬于我們的孩子的!”
蘇如羞澀著說著:“不要亂說!”
蕭正邪魅的說道:“我才沒有亂說。我會幫你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定可以的。”
蕭寒和蕭冰送走了蕭正和蘇如后就回到蕭冰的房間看書。突然,蕭寒想到一個問題。
蕭寒淡淡的詢問著:“蕭冰,如果如姨這次從云南回來,懷了身孕,你會是什么感覺?”
蕭冰瞪著眼睛,斷然說著:“怎么可能?”
蕭寒耐心的解釋著:“怎么不可能?我爸和如姨又不老。我爸爸愛慕如姨十年了,終于得償所愿。感情的事,是很難控制住的!”
蕭冰紅著臉,反駁道:“可是,你也控制的很好啊!”
蕭寒微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而我爸和如姨不同。他們隨時可以結(jié)婚。”
蕭冰半知半解的依舊沒太明白。她索性說著:“太晚了。睡覺了。明天還得上學(xué)。”
蕭寒邪肆的說道:“你剛才的意思是嫌棄我控制的太好了吧!不如我們……”
蕭冰冷冷的拒絕著:“無聊。”
第二天早上,蕭寒、蕭冰去上學(xué)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雨。
蕭寒、蕭冰舉著傘走在上學(xué)的路上。
蕭寒突然想到什么,一臉憂心的說著:“今天,突如其來的一場雨。估計明天參加野外宿營的人就更少了。怕是會取消。我還真的蠻期待這次野外宿營呢。”
蕭冰笑著說道:“我們不管別人,別人不去我們就自己去。”
蕭寒詢問著:“今天的雨下的這么大,地上全是淤泥,如何駐扎帳篷休息呢?”
蕭冰的眼睛一轉(zhuǎn),淡淡的說著:“我們不一定要去荒原啊!我們可以去有山的地方,睡在山洞里的!”
蕭寒微笑著,用指尖輕觸蕭冰嬌俏的鼻尖。淡淡的說著:“聽你的!我的鬼馬精靈!”
蕭冰來到教室,剛坐到座位上,班長馬俊達就站在講臺上宣布:“剛接到學(xué)生會的通知。由于今天突然下了一場大雨。明天學(xué)生會舉辦的野外求生活動暫時取消。不定時延期。”
欣榮不屑的說道:“本來就沒有打算去。對這種戶外游戲不感興趣。說不定還有蚊蟲叮咬,有蛇或者蝎子。太危險了。估計沒幾個人去。還不許帶食物和水。一想到要喝臟兮兮的河水,就感覺渾身難受。”
這時,有同學(xué)調(diào)侃著:“欣榮,你不是來自農(nóng)村嗎?怎么還像城里人這樣嬌貴?難道農(nóng)村沒有蛇、蝎子、老鼠?”
欣榮努力為自己辯駁著:“我家并沒有這些。雖然我來自農(nóng)村,可是我也沒有下過田呀。”
蕭冰白了欣榮一眼。沒有理睬欣榮。
這時,有同學(xué)詢問著蕭冰:“蕭冰,你也來自農(nóng)村,你不會也怕蛇、蝎子、老鼠吧?”
蕭冰淡漠的說著:“我沒欣榮那么嬌貴。拜班長馬俊達所賜,這些我都不怕。否則,我早就被嚇?biāo)懒恕!?
馬俊達嬉笑著走向蕭冰。頑皮的說著:“蕭冰,你還記得這事兒呢?能存在于你的記憶之中,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呢。”
蕭冰不再理會馬俊達,安靜的看書。
馬俊達再次湊過來,詢問蕭冰:“蕭冰,明天周末,你準(zhǔn)備去哪里玩?”
蕭冰淡漠的說著:“去戶外野營。”
同學(xué)們都詫異的看向蕭冰。
欣榮更是不解:“蕭冰,你一個女生怎么喜歡那么危險、刺激的游戲?”
馬俊達詫異的詢問著:“蕭冰,你是認(rèn)真的嗎?學(xué)生會的荒野求生游戲已經(jīng)取消了。今天下了一場大雨,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露宿。”
蕭冰冷冷的回復(fù)著:“計劃好的事情,怎能輕易改變。就好比婚喪嫁娶,怎能因為天氣原因,就擇日再定呢?只要不是山洪爆發(fā)或者天崩地裂,就都可以去成。”
馬俊達突然改口,符合道:“蕭冰,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決定,我也參加荒野求生戶外鍛煉。蕭冰,你一定要帶上我。”
蕭冰詢問道:“我和蕭寒已經(jīng)決定好一起去,你確定你要跟著?”
馬俊達眼珠一轉(zhuǎn),認(rèn)真的說著:“就是因為你和蕭寒兩個人一起去,我才更不放心。我不僅要去,我還會叫上陸小宇。萬一你們兩個找不到吃的怎么辦?我和陸小雨會幫助你們。”
蕭冰冷笑道:“只要你們不拖我們后腿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馬俊達痞痞的笑著說:“蕭冰,這么說,你答應(yīng)了?”
蕭寒來到學(xué)生會,提議按原計劃實施荒野求生戶外鍛煉。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學(xué)生會的其他干部。
史一程很感興趣,他詫異的詢問著蕭寒:“你是說,想把目的地改為百草谷?”
蕭寒解釋著:“百草谷四周懷繞矮山。有山的地方,就會有山洞,可以解決了露宿的麻煩。有山的地方就應(yīng)該有泉水。從而又解決了水源的困擾。百草谷盛產(chǎn)各種草藥和野菜,食物的來源也就沒問題了。這樣既可以體會到野外生存的樂趣,還解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史一程贊成著蕭寒的意見。“這確實是個很好的主意。大家認(rèn)為呢?”
學(xué)生會干部們幾乎全票通過。他們一致認(rèn)為蕭寒的想法很不錯。
史一程微笑著說道:“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我馬上下發(fā)通知,將這責(zé)消息傳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