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逸接連幾天沒有好好休息,身心都已經非常疲乏了,但當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白天見到肖書陽的情景,心里卻怎么都無法平靜。
楊瑜群,吳恙,肖書陽,曾經那些無故消失的人,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沒有任何預兆,在她看來也沒有任何原因。
她甚至毫不懷疑,剩下的那些人,也會陸陸續續的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辛逸有時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試驗品,被這個試驗的主宰者隨意擺弄,為所欲為,而她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可她一直都是一個怕死的人,更不會因為這種虛無縹緲的猜測放棄自己的生命。她也曾經懷疑過,以前經歷過的那些人和事,都是她的一場夢。但她心里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
辛逸和顧許浧來到洙嬅家里時,洙嬅和邱明鋒也剛進門,家里的傭人迎出來接行李,辛逸順便將手里的食盒也遞了過去,對洙嬅道,“中午吃火鍋怎么樣?我帶了你上次說好吃的那個底料。”
洙嬅道,“在你眼里我們家是有多寒磣,你過來吃頓飯還要自己帶東西?”
辛逸聞言,就伸手要去拿回食盒。
洙嬅忙拉住她的手,對傭人道,“張姨,快去把火鍋煮上,別真被她搶回去了。”
張姨笑著道,“辛小姐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肉片蔬菜什么的也準備好了,她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洙嬅滿意的放開辛逸的手,看向站在辛逸身旁的顧許浧,見他兩只手插在一副口袋里,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洙嬅挑了挑眉,道,“這位先生,請問您來找誰?”
顧許浧對辛逸揚了揚下巴,道,“我跟她一起來的,她找誰我就找誰。”
洙嬅問,“你們倆什么關系?”
顧許浧道,“一定要回答?”
洙嬅道,“我們家有個規矩,第一次來的客人不能空著手,但也有一條例外,如果是朋友的親屬,就沒有這個限制。”
顧許浧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不想走那些沒用過場,顯得太見外。”
洙嬅轉向一臉復雜的辛逸,道,“有人蹭你的面子,你怎么說?”
辛逸白了她一眼,道,“你一天不搞幺蛾子,就渾身難受是不是?”
洙嬅眨了眨眼,無辜的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辛逸咬了咬牙,道,“你偏要我轉身就走,才高興是嗎?”
洙嬅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滿意的走到她身旁,把胳膊搭在她肩上,道,“開個玩笑嘛,別生氣,你看你眼睛都要鼓出來了。不過你這臉色是怎么回事?上次的病還沒好?要不再去醫院調養幾天……”
顧許浧跟在她們身后,聽著洙嬅和辛逸的對話,眸光幽深。
……
幾人吃過午飯,邱明鋒給他們泡茶,顧許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沒想到邱總居然會對茶道深有心得。”
邱明鋒笑了笑,道,“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顧許浧將杯中的茶飲盡,邱明鋒又給他續了一杯,洙嬅將自己被子里的茶一飲而盡,對辛逸道,“你昨天說的事,聽起來挺重要的,怎么現在看你們一個個倒挺沉的住氣。”
辛逸手里捧著茶杯,看了一眼顧許浧,思索了片刻,才對邱明鋒道,“你認不認識融和地產的劉震威?”
邱明鋒再次給顧許浧續了茶,才道,“認識,目前k城最大的地產公司,和劉震威也有過幾面之緣。”
辛逸放下茶杯,道,“他手下有個叫秦勇的人,你知道嗎?”
邱明鋒皺眉,道,“聽人提起過,但沒有打過交道,正恒和融和沒有什么業務往來,所以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對你們做什么了?”
辛逸抿了抿唇,道,“辛佑前天夜里受了重傷,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醫院里,是秦勇干的。”
洙嬅大驚,“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說?”
邱明鋒道,“你那天給我打電話,就是因為這件事?”
辛逸點頭,道,“是,不過他現在沒事了,醫生說沒有傷到要害,傷口愈合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洙嬅聞言放心了一些,追問道,“辛佑什么時候得罪劉震威了?”
辛逸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將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他們說了,只略過了顧許浧查到的那些資料。
洙嬅聽完,猛一拍桌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怒道,“這個劉震威,看著人模狗樣,沒想到這么心狠手辣!”
辛逸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來,道,“我這兩天查到了一些關于融和地產的資料,但我能查到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對他構不成什么威脅。”
邱明鋒沉吟了片刻,道,“如果要知道詳細的信息,需要花時間去查,畢竟正恒不涉及地產行業,所以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話音剛落,一直沒說話的顧許浧道,“不必了,我這里有一份關于融和的資料,應該足夠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