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雖小，但是生意不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好些女孩子忍不住偷看顧衍，甚至有膽兒大的來問他的聯系方式。

幸好顧衍渾身透著一股冷漠，否則這一晚上非被包圍了不可。

他微微凝了凝眉，“走嗎？”

陸菀之低低笑了笑，咬著吸管道：“走吧！”

雖然他被女孩子圍觀的場景很有趣，但是見他皺著眉心一副不悅的樣子，她終歸還是不忍心。

是啊，不忍心，這么多年了，她就沒狠下心過。

夜色漸晚，BJ的天空難得可以看見皎潔的月光。

陸菀之仰著頭看，心底閃過一絲小歡喜。

和顧衍的未來不知在哪里，但此時此刻，在她最美好的時光，他在身旁，縱然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她心中竟依舊雀躍歡喜。

陸菀之暗暗搖了搖頭，果然夜深人靜，容易心情浮動，只這么一會兒她心底的防線竟隱隱有些松動了。

她伸手按了按胸口，按住心中的躁動，“我想回去了。”

顧衍還握著奶茶杯，低眸望了她一眼，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回去的路上，彼此都有些安靜，只是偶爾會接三兩句話。他們彼此都沒有強求，如今的關系可以到怎樣一種地步，畢竟有些事依舊是他們心中跨不過去的鴻溝。

“晚安。”

“晚安。”

彼此道一聲晚安，是如今他們能夠做的，最親密的一件事了。

……

工作的日常就是忙忙忙，作為實習生兼夏唯安的助理，陸菀之的這個早上忙得腳不著地，比在商場還累。不過她一向能吃苦，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快到中午時，陸菀之想起喬曼今天來公司面試，便給她打了個電話，“喬曼，你在哪兒？”

喬曼恰好要從面試的會議室出來，她神色自然地掃了面試官一眼，“菀之，我在六樓會議室，馬上就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也足夠讓人事和面試官聽見了。

果不其然，那幾位都抬眸望她一眼，而后又極快地收回了目光。

喬曼不動聲色地淺笑，抬腳離開了會議室。

陸菀之在一樓等喬曼，準備帶她去外面吃頓好的。

而喬曼卻搖搖頭，體貼地說道：“去外面太麻煩了，還是去食堂吃吧，別耽誤你工作。”

陸菀之笑著道：“那你可不要介意啊！”

喬曼溫柔笑了笑，挽住陸菀之的手就往食堂方向去，“我可是聽說陸氏集團的食堂飯菜很好的，正好先試試。”

陸氏集團財大氣粗，食堂與外面的餐廳沒什么分別，干凈整潔，菜品繁多，新鮮又可口。

喬曼低眉笑了笑，陸家啊……可真是甩秦家好幾百條街。

她真的很期待，若是喬許知道自己站錯了隊，會是什么表情。

兩個女孩子食量小，也就沒有要太多，只是簡單吃了些。喬曼始終溫柔體貼，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陸菀之。

陸菀之有些過意不去，“等你正式入職陸氏，我帶你吃大餐。”

喬曼低眉笑了笑，道：“還不知道面試能不能過呢。”

“怎么會呢，你能力挺好的。我想我們公司的人事眼睛都是雪亮的，不會放過你這樣的人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