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鬧公堂
- 女皇競選人
- 漫漫鯨語
- 3069字
- 2019-08-29 10:45:00
不過短短三天,林璃這個名字,幾乎成了南御書院學(xué)子們飯后最大的爭議。
一派以靈文院為主,不信那套被冤枉的說辭,覺得這個林璃白長一副好皮囊,實(shí)則是色膽包天的登徒子!毀了五公主名聲不說,還連累靈文院的名聲!真應(yīng)該趕出書院!
另一派以神武院為主,認(rèn)為這個林璃既然愛慕他們院的秦三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多半還是秦三爺惡心他,為趕他出書院,而設(shè)下的圈套,令他不得不走,也是可憐!
而且,神武院的這種想法,不是沒有來由,就沖秦三爺那日聽到林璃到夫子所在的雅談居而匆忙趕過去,當(dāng)著院首夫子的面讓林璃認(rèn)罪離開書院,將其氣的幾欲昏倒,就坐實(shí)了秦昭斂真的非常討厭林璃,恨不得他立即馬上滾出書院的說法。
但沒想到,這個林璃因愛生恨,將秦昭斂陷害他的所作所為一一告知了院首和夫子,秦昭斂當(dāng)然不承認(rèn)此事,而林璃沒有進(jìn)一步的人證,也沒辦法說服院首夫子,因此只要有夫子想委婉的勸退他離開書院,他就委屈的長跪不起,跪的那夫子攆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只能放任不管了。
對此,大家只能佩服,果然是臉皮厚!
而秦昭斂,大概是因?yàn)橼s不走林璃,一天天的心情越發(fā)不好,識趣的人都急忙繞道而行。
李賢德覺得這其實(shí)沒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能讓那個傻子臥個十天半個月,這次不行,后面我們再計(jì)劃唄!”
對此安慰,秦昭斂冷冷一瞥,一語不發(fā)的走了。
一邊抱胸看戲的薛忱涼涼的睇了李賢德一眼:“你連人家真正煩什么都不知道,還敢湊上前去,真不怕死!”
“不就是那個林璃到現(xiàn)在還沒趕出書院嗎?”
薛忱嘿了聲:“說你傻你還真是不聰明,從他進(jìn)來書院跟林璃暗地里較勁,你看他有現(xiàn)在這么煩躁嗎?話再說回來,林璃被叫去玉鏡泉之后被公主杖責(zé)那事,大家都以為是他設(shè)計(jì)的圈套.......”
“難道不是?”
薛忱簡直想翻個白眼,氣笑了:“當(dāng)然不是!你看他什么時(shí)候做過這種設(shè)計(jì)人的準(zhǔn)備?”
“斂哥這么聰明,他暗地里計(jì)劃誰知道???就算不是,那人也幫他教訓(xùn)了林璃啊,他不高興什么???”
薛忱斜了他一眼:“我問你,你很討厭吃的青菜,有一日廚房里沒青菜了,說是你吃光的,你聽了高興嗎?”
“不高興,真冤!”李賢德道。
薛忱道:“那不就得了!這人不知從哪學(xué)來秦三爺?shù)淖舟E,還順了他的玉佩,明顯是栽贓嫁禍害人。”薛忱笑瞇瞇道:“你且看著,三爺可不會平白無故背上這事?!?
這個結(jié)論出來沒多久,秦昭斂主動跟院首說要將此事徹查引起了書院軒然大波,大家都是一副“都知道是你做的你就別裝了”的態(tài)度,但還陸院首還是令當(dāng)?shù)氐娜f花縣縣太爺徹查此事。
就在大家搞不懂秦昭斂這搬起石頭為啥砸自己的腳時(shí)候,突然跳出一個靈文院和神武院學(xué)子,分別是周如海和徐昶,說是一切都是他們所為。
得知這一切時(shí)候,林月笙一臉不信,沒有他的授意,別人又怎么會替他做這些事?還如此順利臨摹他的筆記、知道她在意蘇折卿、知道她認(rèn)識那塊麒麟玉佩?
四公主幫林月笙罵著秦昭斂:“渣男!渣男!做下的事不敢認(rèn),還拉出個替罪羊!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放心,這個禍害,老娘不會再讓他傷害你的!”
林月笙無語的看著四公主,靜默不作答。
自那件事后,林月笙整個人仿佛沉靜了下來,比以往的話更少了,但是眼底的防備卻更多了。
都是因?yàn)槟莻€秦昭斂!
果然,藍(lán)顏禍水?。?
四公主握拳,一腳踏上桌子,她身上仿佛被鍍了一片光輝,雄心萬丈道:“為了維護(hù)書院的和平,為民除害,以后,這個禍害歸我了!”
林月笙瞇起眼睛,咦,好刺眼!
作為整個事件的被害人,林月笙和五公主都被請去觀看罪魁禍?zhǔn)鬃罱K獲罪場面。林月笙覺得無所謂,四公主卻說這是澄清她名聲的機(jī)會,還提議到時(shí)候最好大哭一場表示自己所受得冤屈。
林月笙便這么可有可無的到了審理徐昶和周如海的思過閣。畢竟是南御書院學(xué)子,連縣令大人都得將審理之地?fù)Q到南御書院。
既然是院首授理的案子,院首大人此刻自然是坐在邊上椅子上聽審,林月笙去到時(shí),門口擠了不少看熱鬧的學(xué)子,而臺下左右各放置著聽審的四張椅子,左邊坐著一派嚴(yán)肅的陸院首,和等的無聊只能欣賞自己漂亮的丹蔻指的五公主。再看看右邊兒,林月笙有點(diǎn)難以理解,看向臺上的王縣令:“大人,他怎么在這兒?”
秦昭斂翹著二郎腿兒的坐在那,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廢話!我也是被冤枉的人之一,當(dāng)然要來了!”
王縣令笑呵呵的稱道是:“秦公子一直都非常關(guān)心本官辦案進(jìn)展,旁聽也無妨,哈哈!”
不知道為什么,這人越是這樣理直氣壯說自己是冤枉的,越是讓人難以相信他。
林月笙一言不發(fā)的坐了下來,聽著王縣令人將那兩個罪魁禍?zhǔn)讕нM(jìn)來,先是恐嚇后是拋出一句坦白從寬,就讓那兩人說說自己的作案經(jīng)過。秦昭斂托著腮,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湊過去跟林月笙道:“喂,你的傷好了?”
林月笙正全神貫注的聽審,聞言斜了眼秦昭斂,剛想說公堂之上不得言行無狀,卻注意到對面的五公主看過來,比之之前的鄙夷和不屑,這個目光倒是平和很多。
五公主視線一觸即離,林月笙便回過神繼續(xù)聽,那兩人都非常坦白如何注意到林月笙進(jìn)書院時(shí)跟著一位蘇先生,又是如何從秦昭斂房間偷走玉佩,為了討好秦昭斂而去陷害林璃,事成之后再跟秦昭斂邀功。
為爭取寬大處理,徐昶和周如海將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說的十分詳細(xì),于是萬花縣的縣太爺錄了口供,給其簽字畫押,準(zhǔn)備將這罪責(zé)落定在了這兩個學(xué)子身上。
“等等!”半路卻殺出個秦昭斂:“你們剛剛說為了討好我而去陷害這個呆子?小爺我聽了這么多笑話,可就屬你們的話最好笑。若是為了討好我,事成以后又為何不讓我知道此事?偷走小爺我的東西去陷害人,還被人知道,就說是為了我?這話,哄誰呢?”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情?”林月笙突然出聲道:“你少了什么東西你不知情?那信紙的字跡可是跟你一模一樣!”
眼看要結(jié)案了,又蹦出這么多疑問,王縣令頓時(shí)頭疼,更讓他頭疼的是,這在場的兩位受害人,居然是這樣水火不容,如果有人告訴他這事,他怎么也不會將這兩人一起叫過來??!
“跟小爺字跡一模一樣就得是小爺寫的?”秦昭斂瞪大眼,隨即一把揪起徐昶,吼道:“那信又是怎么來的?”
可憐徐昶亦是神武院七尺大個頭,被秦昭斂揪著領(lǐng)子吼的暈頭轉(zhuǎn)向,眼巴巴看向一邊的周如海:“我、我不知道??!”
周如海亦是一臉驚恐,作為靈文院的學(xué)子,自然擁有書生的脆弱,頓時(shí)一身哆嗦,隨即兩眼一翻,暈過去就算完事兒了。
眼見這一幕,林月笙忍不住道:“你找個人給你背罪,也不用找這么經(jīng)不起嚇的吧?”
“你說什么?!”秦昭斂的模樣本就比之俊美,英氣更多,也比這些書生多了幾分煞氣和血性,因此這兩眼瞪起來,可謂是兇神惡煞至極,就連判案多年的王縣令,也忍不住跟陸院首哆嗦:“院首大人,今年的學(xué)子,真是比往年要兇很多?。 ?
林月笙身量在女子中算高挑,可跟秦昭斂比起來著實(shí)不夠看,看著她跟秦昭斂叫板,除了佩服她勇氣可嘉之外,還忍不住擔(dān)心別被秦昭斂一巴掌拍死了。
秦昭斂此刻是真想一巴掌拍死她:“你什么意思?你以為他們是我叫出來頂罪的?難不成你真以為是小爺故意害你?”
“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不就巴不得我離開書院嗎?做了不敢認(rèn),裝什么大尾巴狼!”饒是對上秦昭斂幾近吼的兇悍,林月笙一臉淡定的話語不輸氣場。
王縣令都想哭了,當(dāng)著五公主的面連審案都審不好,傳出去以后他的官途黑暗??!
那邊兩個人在對峙,陸院首咳了一聲,道:“公堂之上,你們兩個收斂一點(diǎn)!”
林月笙一揖道:“院首大人所言極是,結(jié)果林璃也已經(jīng)清楚了,既然如此,林璃便回去了?!?
一揖到底,便退了堂。
秦昭斂道:“你站??!姓林的!”
奈何林月笙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昭斂氣的要死。
五公主托著腮,眼底浮現(xiàn)一抹饒有趣味的神色。
王大人顫巍巍的請示:“公主殿下,院首大人,你們看,這案子……”
“結(jié)了吧!”五公主打了個哈欠,絕美的眉眼帶著興味索然:“再審下去,也就那樣?!?
說罷拂了拂衣袖,踏出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