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龍的爆裂出乎了祁磷的預料。
她那鋒利的指甲劃過了光團的表面,看似撕裂了光團,但光團的修復能力似乎極其強大,等小黑龍的指甲劃過后,就全部復原了。
祁磷看出了其中的奧秘,但小黑龍此時已經暴怒至癲狂,四只龍爪上的所有指甲都刺入了光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陣撕扯。
光團內的幕布,有幾塊上面的文字飛速的更迭了起來。
祁磷被水浪甩出了很遠,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光團的里面,等那幾塊幕布上的文字更迭速度道肉眼不能直視的時候,一種危險將至的感覺已經讓祁磷有些緊張的喘不過氣來了。
落空劍嗡嗡作響,蘊海中靈力的翻騰也已經到了不釋放就要攪碎內府的地步。
祁磷不再猶豫,抽出了落空劍,劍尖立即爆出了一道數丈長的藍芒。
他的人也在海底飛掠了起來,劍尖直指那片光團的最中心。
海水已經阻止不了祁磷的速度了,畢竟她也是站在這人間巔峰的強者,而這一劍也許就是他最強的一劍了。這一劍的劍意在海底再次彌漫,海水隨之沸騰了,甚至有打量的海水蒸汽從這篇海水中生成,咕嘟嘟的向海面沖了上去。
這彌漫的劍意,不僅沸騰了海水,也驅散了原本在這片海水中的所有生物,海水的雖然還是黑乎乎的一片,但祁磷能感覺到被凈化后的清澈。
落空劍在這樣清澈的海水中更是顯得輕靈無比,劍尖上爆出的藍芒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只不過這道閃電不以天道為尊,而是握在祁磷的手中。
這一刻,戰戰兢兢生活了十數年的祁磷,終于覺得有了揚眉吐氣的資格,也有了一劍拓開人間壁壘的欲望和自信。
祁磷的眼神還是那樣凌厲,在藍芒的照耀下,這種凌厲甚至就像從骨子里生出來那樣自然,而且還多了一些渾然天成的味道。
藍芒已經刺入了光團,小黑龍蜷曲的身體也在藍芒刺入的瞬間筆挺的撐開了。
'咣',一聲劇烈的破碎聲想起,整個光團就這樣在海底碎成了一道道流光。
祁磷手中的落空劍卻并沒有收勢,反而帶著祁磷直接鉆到了關團內里的位置,劍尖還未停歇,顫動著刺入了懸在半空的那可碩大的圓球上。
懸空的圓球本就是人間的微縮,但祁磷并不知道這圓球是什么東西做成了,不過單憑落空劍刺入時的手感,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因為祁磷感覺到了堅硬,雖然在無堅不摧的落空劍面前還是不堪一擊,但祁磷心中的警惕缺沒有放松,甚至他感覺到了絕對的危險。
''小黑龍,快跑!''至來得及說出這樣一句急促的提醒,圓球已經表面布滿了裂隙,有熾熱的光漿從哪些密密麻麻的裂隙中涌了出來,祁磷也不知道究竟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但那種逼人的危險感讓他迅速的往后退去。
小黑龍但也不是蠻干,聽到祁磷的提醒后也迅速的后退,甚至比祁磷退的還要迅速幾分。
那懸空的圓球中的光漿一接觸道海水,就開始膨脹,或者說是爆裂,因為祁磷雖說看到了這比眨眼還要快上好多的變化,但這其中的微妙被他忽略了。
危險就是危險,變化來的太快。
有劇烈的聲音從圓球那里傳出來,但祁磷只看到了奪目的光芒,他沒有聽到聲音,或者是聲音太過劇烈,瞬間就讓他的耳朵失聰了。
不過祁磷還是覺得慶幸,若非躲閃的及時,這爆裂恐怕已經將他和小黑龍吞沒了。
海水被這爆裂激起,祁磷覺得一面海浪的巨墻向自己倒了過來。
他看了看身后的小黑龍,交流了一下眼神,便放空了自己,任由海浪推著自己向更遠的地方飄了過去。
小黑龍也有樣學樣,隨潑逐流起來。
''你怎么就知道它會爆裂呢?''小黑龍看到逐漸遠離的爆裂的中心,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祁磷。
''感覺。''祁磷略顯疲憊的說道,''那懸空的圓球中都是光漿,而這種連史料中都少有記載的光漿,我在十數年前李有志和荊無瞳飛升的時候,就有幸目睹過了。''
''你是說你當年看到過光漿?''小黑龍不解,''可是我們龍族的記載中,但凡光漿現世,必然是不會留下看到的人的。''
''呵呵呵,這恐怕是謬傳了。''祁磷笑了笑,''當年他們飛升的時候,只怕目睹著光漿的還有別人,可能是天道可憐我當時年紀幼小,但我記得很清楚,那位背著劍匣替竹真人送來一道絕世劍光的仙居山弟子,應該在祈雨崖上也目睹了那些流淌的光漿的。而我鉆進你的那片逆鱗飛走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他收拾行李離開祈雨崖的身影了。難道他會沒有看到?''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們龍族的典籍中就是這樣記載的。''小黑龍一頭黑線,典籍和實例,她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了。
''你也不想想,剛才你我都那么近的看到了光漿,為什么我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祁磷反問道,''看來你們龍族的典籍該好好修改一下了,你說呢?''
小黑龍并沒有接祁磷的這句話,而是抬頭看了看海面的方向,幽幽的說道,''不知道你說的天道的壁壘現在破開了沒有?你那個看似有些不切實際的拓開人間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呢?''
祁磷也隨著小黑龍的目光揚起了頭,透過無邊無際的黑暗,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海面傳來的光亮的。只是祁磷也沒辦法回答小黑龍的問題,這件事只有等到他們回到海面上的時候才能印證了,或許也就沒法印證了,誰知道這人間到底改變了什么呢?
也許人間還是這個人間,拓開的根本就不在這個人間的范圍之內。
祁磷覺得自己做成了這件事,現在就算沒有明顯的成就,他自己也覺得可以和李有志交代了。
只是不知道他飛升后到底去了哪里?也許哪里都沒去,也許哪里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