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沒有注意到元鴻的疑問，他只注意到了開頭元鴻所說的混沌之氣會侵蝕靈力。

侵蝕靈力……

“師父所說可是在山谷內的魔氣?”陸清越恍然大悟道。他在修煉御魔術時，的的確確是受到了那些魔氣的侵蝕，他撐起的說起來是靈力護罩，可實際上陸清越知道，那只不過是將靈力與魔氣對抗的戰場移到自己體外罷了，至于抵抗作用，當真沒有多少。在他撐起護罩的時候，體內的靈力也在急速消耗著，以平日里十倍以上的速度流失。

這個特征很是符合方才元鴻所說的混沌之氣的特性。

不過魔氣是魔氣，又怎會是混沌之氣呢？

“沒錯……你管這個叫做魔氣?”元鴻道。

“雖說我不知你所說的魔氣是不是將其當做了混沌之氣的名稱，還是將混沌之氣認作是傳統意義上的魔氣，但我所見的魔氣可比這個混沌之氣弱得多，若要細究，混沌之氣可稱得上是魔氣的祖宗。混沌之氣之所以混沌，便是因為其中運行著好幾種物質，遵循原始規則運行，其中，這些氣體就包含有魔氣。說混沌之氣是魔氣也不能稱為錯誤，只能說是太過于片面。魔氣只是混沌之氣中的一種物質罷了。”元鴻娓娓道來混沌之氣的構成。

“混沌之氣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陸清越道。

元鴻聽罷，嘴角撇撇，一臉不屑。

“還不是那幾個老妖怪太煩人了。”

老妖怪?

陸清越暗忖。

能被元鴻這個散仙稱作老妖怪的，怕是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了吧，很有可能那幾個人也是散仙。

修士修仙本就道路坎坷，若要修到渡劫期，沒有很多機緣怕是最少也要上千年。

哪怕天道眷顧令其碰到幾個機緣，那也只能減少個二三十年修煉時間而已。

而越到后期提升等級越困難。

哪怕元鴻修煉速度再快，也比不了自己年輕多少。很有可能還差了幾個幾百年。

這樣看來，元鴻也可以說是老妖怪了。

陸清越古怪地看著元鴻。

光看到元鴻長相年輕的長相他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面前的人很有可能比他爺爺都大，但經過元鴻一提醒，稍作思考之后陸清越頓時覺得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個白發蒼蒼滿目瘡痍的老頭。

年長幾百年·經歷豐富·元鴻看到陸清越這般表情怎么會想不到陸清越在想什么東西?

他頓時炸了。

“你什么眼神，若是徒兒你不想要眼睛了，為師可以辛苦一回替你刨除掉！”元鴻言辭鑿鑿，狠狠磨牙說。那認真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把陸清越的眼睛挖掉一樣。

結合周圍那目光森森的景象，陸清越絲毫不覺得元鴻是在開玩笑。

陸清越忙開口：“師父誤會了，我是在想你為何會如此才貌無雙，冠絕于世。”

聽到陸清越的話，知道陸清越企圖在打發他的怒火的元鴻，雖然對陸清越不識時務的性格很不屑，但聽到那些恭維的話還是有些喜不自勝，也就不計較太多，放過了陸清越。

“知道就好。”元鴻哼哼道。

陸清越當真是猜不透元鴻。

就在不久前，對他喊打喊殺的人是他，現在，搞怪耍潑的也是他。這樣的性格當真是陰晴不定，看來他要早點尋個機會溜走才是。否則誰知道元鴻會不會突然抽風想要殺了他。散仙對上結丹期，怎么想也是他吃虧。

至于這個神器，他就先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