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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通通拉走

天啟六年四月下旬,茫茫的大海上,順道去海參崴逛了逛后返程中,龐帥在百般無聊之際便想在戰艦甲板上打炮炸魚玩,結果一聲炮響之后,龐帥便像被雷劈了似的呆住了。

“娘希匹!差點忘了件大事。”剛剛就在炮聲響起的那一刻,龐帥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筆無本買賣還沒收尾,掐手算了算日期后,龐帥連忙丟掉手里的火把扭頭便往船上的無線電艙跑去。

是啥無本買賣這么重要?各位看官可還記得之前的“借刀”計劃?就是那個借殼生蛋的計劃,簡單的回憶一下,這是一個無恥的、變相的、得利的掏空明朝家底的計劃。通俗的來說:就是披著閹黨的外衣,打著供給邊軍軍備的旗號,整合著大明朝廷的人力資源和物資資源給龐帥生產武器裝備和火藥的計劃。

現在已經天啟六年五月初了,著名的天啟大爆炸就快要發生了,在這場世紀大爆炸中,御史何遷樞、潘云翼在乾清宮被震死了,天啟皇帝被嚇得在交泰殿鉆了桌子,不滿周歲的皇太子朱慈炅更是因為大爆炸受驚而死(同時也讓天啟絕了后),而大爆炸的發生地,即堆滿火藥的王恭廠更是被炸上了天。對于這些,龐帥并不是很擔心,因為這些都和他沒關系。但是他擔心他在王恭廠附近庫房里暫時儲存的東西:借刀計劃開始后生產的刀槍盔甲與定裝火藥,這可都是姓龐的,可不能讓一場爆炸給整上了天。

雖然明朝現在國力正在下降,但是此時還未遭受建奴入關劫掠的大明還是有些東西的。在閹黨的配合掩護和充足餉銀資源的保證下,整合了兵仗局和工部的優良工匠后,無論是兵器火藥質量還是數量,那是蹭蹭的往上漲,龐帥可不想放棄這些無本的好東西。

這些好東西到底有多少呢?計有傳統八瓣盔四千頂、棉甲三千五百套、弓八百張、羽箭一萬五千根、馬刀六百柄、腰刀一千一百柄、臂盾五百件、定裝彈藥三萬三千枚。這可是可以武裝好幾千人的優質裝備,你說誰舍得扔呢?

在通過無線電把消息傳到山東大本營,又通過情報司的途經傳到京城后,離五月初六天啟大爆炸發生還有四天的時間。

經過情報司的安排,之前混在東廠并已經當上掌班的劉訓凱負責執行轉運計劃,計劃在一天的時間內運走庫房里存儲的所有東西,走天津衛經海運返魯,并保證和之后的大爆炸牽扯不到一塊去。

在加急制作了幾份兵部給文登營調撥物資的文書檔案等文件后,又通過情報司的路子把這些文件在兵部和內閣存檔,便把明面上的合法手續搞定了,剩下的就只是運輸問題了。

龐帥在京城的情報司雖然人手遍布整個京城,但專門抽調大量人員押送物資,目前來說有些不劃算。

對于押送的隊伍來說,人少了有風險,人多了動靜大。自己運不劃算,找外人不放心。雖然閹黨勢大,但是現在是對付東林黨的關鍵時期,閹黨的虎皮可以借用,但是成建制的動用東廠番子和錦衣衛,或者京城的兵馬來押送物資,那就有點扯犢子了,真以為京城里的各方勢力是吃干飯的?

押運物資軍械的事一但被大量的人員知曉,先不說京城內的勢力。單說邊軍勢力,那可就有的玩嘍!到時候,恐怕折子會是一封接著一封的往京城遞啊。是,咱打仗不行,但是嘴炮行啊!憑啥只給魯軍調撥物資軍械?咋不給遼軍、陜軍、秦軍這些抗虜一線的邊軍調撥物資軍械?

再說了,現在關內一片祥和,沒有胡虜,沒有民亂,只怕魯軍拿著軍械在魯地過家家,而我們九邊邊軍只能在關外拿著破爛拼命挨揍!

啥?給我們補上,那行,我們遼軍拿大頭!

呵!呸!滾粗!你們遼軍還要不要臉了,三餉之一的“遼餉”就是專門給你們征收的,還好意思來爭這點軍械?

三餉,即:“遼餉”、“剿餉”(用于鎮壓農民起義)和“練餉”(用于操練地方武裝)。

大明現在的的敵人是誰?是建奴!是誰再和建奴拼命?是我們遼軍在玩命!這賣命的買賣,多要點軍械,才能多殺點建奴,這合理吧?再說,那點遼餉不夠啊!我們可是好幾萬人的精兵勁旅啊!

我擦,你們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臭不要臉。你們遼軍精不精銳的咱先不說,你說你們遼餉少,我們意見可大了去了。天啟元年之后的咱先不說,就說遼東戰起,自萬歷四十六年四月開始,到天啟元年,前后不到四年時間,你們遼軍的遼餉用銀就高達一千七百二十萬兩,平均下來每年光支遼餉就四百多萬兩。這錢都花哪里了?

陜軍大哥,別說了!我這個心受不了哇。一千多萬兩,我滴個乖乖,這得吃多少米,造多少大刀盔甲啊?兄弟們,我忍不了,揍他!

所以說,為了明庭諸軍團結,這押送物資軍械的事還是能盡量低調處理就低調處理。

尋思了半天后,劉訓凱決定發順豐快遞,呃,不對,是鏢局發貨。

在這里簡單的說一下,對于鏢局的起源,現在還是有爭議的。一種說鏢局興起于明朝,一種則說鏢局興起于清朝(其根據是清朝乾隆年間,出現了第一個官方認證的“鏢局”,興隆鏢局,創始人叫“張黑五”。注意!這里說的是清庭官方認證第一個。)。

不過作者在搜索和查詢了大部分網上的資料后,比較傾向于第一種,即鏢局興起于明朝,但是沒形成完整規范的行業制度,卻在清朝時期發展到巔峰。

“昌達鏢局”,京城中一家明面上掛靠在英國公府名下的產業,暗地里卻是情報司下轄的一支行動隊。

天啟年五月初三上午,“昌達鏢局”的掌柜賀蒙邀請了六家規模比較大的鏢局的掌柜到自家鏢局喝茶談事。

“諸位,如今有筆要命的買賣你們做是不做?”

“昌達鏢局”大堂偏室內,等六家鏢局的掌柜都到齊入座后,江湖人稱“賽電刀”的鏢局掌柜賀蒙一開口便鎮住了眾人。

“賀掌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賀掌柜,都是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主,這玩笑可開不得。”

“賀掌柜,有事就直說吧。”聽著賀蒙的話,不明所以的幾位掌柜頓時有些急了。

“諸位,我沒開玩笑,這事確實關系著諸位及諸位家人的性命。”

“姓賀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倉啷啷!”聽到涉及家人性命,一位性子急的掌柜霎時間便抽出了隨身攜帶的腰刀指向賀蒙。

“老張,別急,先把刀放下。賀掌柜的,你也看到了,張二愣子都拔刀了,就別賣關子了,有啥事就快說清楚。”

“呦呵!還挺熱鬧,來來,耍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給俺看看。”就在眾鏢局掌柜你拉我拽的時候,偏室的門外傳進一段話語。

“我擦,去個球的夜戰八方藏刀式,這是哪個王...”。

“當啷!”扭頭看著門外說話的人,拔刀的老張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嘴里的話不僅說不下去了,同時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發現了老張的異樣,其他人也不由得向門口望去,待看清了來人后,眾人不由得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是誰呢?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只見打頭的劉訓凱頭戴圓帽,身穿褐衫,腳著皂靴,手扶著一柄入鞘的繡春刀站立在門外。其身后則站著兩名頭戴尖帽,身穿褐色衣服,腳著白皮靴,腰系小絳與腰刀的役長與兩隊精裝的東廠番子。

“小...小的見...見過上...上官,小的這就...就表演...夜...夜戰...戰...”

“行了,老實的坐著吧。你們幾位也坐下吧,我說點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結結巴巴說不利索的拔刀張,劉訓凱開口道。

待眾人兢兢戰戰的落座后,劉訓凱便來到賀蒙身邊坐下,同時示意跟在身后的兩名役長讓人把偏室的門關上。

“諸位,在下有場大富貴要送給你們,不知道你們要還是不要?”

聽著劉訓凱說的和賀蒙說的差不多的話,在座的六名鏢局掌柜的不由得后背一緊,腦門上的冷汗也隨之流出。

“怎么,都不想要嗎?看來,這是對俺有意見啊!”看著六位鏢局掌柜不說話,劉訓凱再次開口道。

“不,不敢。”

“要,我們要。”

“那可說好了,你們要是要了這場富貴,這命可就不屬于你們自己的了。當然,俺可不是讓你們去死的。別的別多問,你們只要記住,這兩天有一批東西需要你們運到天津衛港口。萬事順利,一家三千兩白銀,若是出了問題,當場護鏢戰死則罷,要是鏢亡你不亡,嘿嘿,不好意思,各位鏢局的家眷,俺們可就收下了。”

“都不說話,看來是同意了。很好,張掌柜,你先回去準備一下,今天你們走第一趟鏢,鏢在XXX街XXX巷的李府。具體安排有府內的人告訴你。”

“是,大人,草民這就回去準備,一定誓死護鏢。”

“去吧!熊掌柜,你......”

酉時,在京城關門前,六家鏢局的大掌柜均帶著自家的鏢師押著早已準備好的鏢出了城,連夜摸黑趕往天津衛。

戍時,王恭廠附近的庫房內,看著兵部自己儲備的三百柄腰刀、一千個鐵質槍頭、兩百張弓、兩千根羽箭和三百套棉甲,負責收尾消除證據的劉訓凱不由得思考起來。

“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點,來人啊,把這個庫房里的東西通通拉走,一件也別給俺剩下。”

“大人,是全部嗎?”

“對!全部,通通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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