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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訪韓帥府

  • 狼煙居胥
  • 三文刀客
  • 2077字
  • 2019-08-01 13:42:01

問了很久,拐了很多彎,終于在一個胡同盡頭找到了韓帥府,而此時,也已到傍晚時分。自從父親回到胡家村之后,就不曾帶著胡岳進過城,胡岳對城市的樣子緊緊停留在兒時3、4歲那時候。那時,韓爍還是一個說話粗聲粗氣的壯漢,看起來大約40出頭,整天和父親一起,作為辛棄疾的貼身保鏢,隨著辛棄疾南征北戰(zhàn),后隨著辛棄疾被棄用,父親也回到了胡家村,而韓爍因為年輕,則聽從了父親的規(guī)勸,繼續(xù)留在官場,以待有朝一日,重上沙場。

胡岳在韓帥府門口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進出,心想:這罷職后的大帥不如狗,連個人來看望都沒有。于是,無奈下,心理緊張的扣了扣大門上的虎頭環(huán)。

“當當當。”

“誰呀?”隨著吱啦一聲,大門開了個縫,一個瘸著腿,身材矮小的老者開了門,“請問,你找誰呀?年輕人”老者舉起手中的燈籠和藹的問道。

“我來拜訪韓大人,麻煩請通報一聲,就說胡林的兒子來找他。”胡岳有點怯生生的說到。

“胡林?你就是胡林的兒子。哎呀呀,快請進,不用通報了。”老者打開門,拉著胡林的手,瞬間讓胡林搞蒙了。

不過,跟著老者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胡岳從老者的口中大致聽出了老者為何如此興奮了。原來,面前這個老者以前也是辛棄疾的親兵,還曾和父親胡林一起征戰(zhàn)沙場,無奈有次腿部被金人射中一箭,落下了殘疾,現(xiàn)在走路一瘸一拐。幸好有韓爍大人收留,留在家里做個看門人。最近,自韓爍大人從征北大將軍任下被罷免以來,整日憂愁煩心,多次念叨胡林當時在辛棄疾官場失意時的各種全面,深情處,不無落下淚來,尤其是當時離別時韓爍和胡林約定的娃娃親,現(xiàn)在也到了子女們談婚論嫁的時候,卻一直不見胡林上門提親,想著想著,整天茶飯不進,幾天就瘦了一圈。

當然,關(guān)于娃娃親這段往事,胡岳是不知道的,而且父親胡林也從沒有和胡岳談起過,這是后來胡岳從韓爍口中才知道的。

有著老者帶路,很快的,胡岳就被帶到一件位于后院的偏方中間,趁著夜色,隱隱的能看見,這院子里的陳設(shè)顯得別有一番情趣,人造假山,在角落小竹林的映襯下顯得異常和諧,池塘中的荷花隨著朦朧的夜色,襯托出了主人的優(yōu)雅。

“你在這稍侯片刻,我進去通傳一下。”老者說著,快步敲了兩下房門,“老爺,是我。”

“進來吧?!毖曇敉?,閃閃的燭光下,一個人影在房間內(nèi)踱來踱去。

“胡岳,快進來,老爺有請?!崩险咝χ蚝勒惺?。

胡岳快步走進房間,還沒來得及細看室內(nèi)的布置,正準備對韓爍行禮,不料還沒來得及行叩拜大禮,就被韓爍一把托住胳膊,

“世侄,你可把叔父想的好苦啊!”這是,胡岳才敢抬起頭,仔細打量對面這個留著長須、面色發(fā)黑、聲如洪鐘的韓爍,隨著跳躍的燭光望去,韓爍明顯比實際年齡大了很多,正常計算,韓爍今年也不過52歲,但是從面相上看,胡岳心底嘀咕,估計說70歲,也會有人相信的。

“叔父,我,我......”未語淚先流,胡岳哽咽著。

“什么都不用說,到了我這里,就是到自己家,看你這身行裝,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吧。來,大力,去給我世侄找身衣服,洗洗換上,讓廚房備好飯菜,今夜,我和世侄好好談?wù)??!?

燭光籠罩下,二人對坐,胡岳和韓爍舉酒對飲,雖然說他們兩人年齡差別比較大,但是胡岳因為自小習武的緣故,骨骼壯大,且身材結(jié)實,顯得較為成熟。而韓爍,在他心底,坐在對面一起歡飲的仿佛不是胡岳,而是胡岳的父親——胡林。

很快,已經(jīng)對飲至至了戌時,負責斟酒的大力也在旁邊不停的打瞌睡,這是正在興頭上的韓爍,對著大力說了一句:“大力,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讓真兒來見見她這個多年未見的哥哥?”

胡岳剛要說點什么,正要推辭,韓爍早笑著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胡岳本來是要告訴韓爍,現(xiàn)在已接近子夜,恐怕這個真兒早該休息了吧。其實在胡岳的心理,在他父親在世前,就經(jīng)常和母親提起這個真兒,說真兒不知道該長大多大了?性格溫柔嗎?韓大人會不會記不起這件事了?等等??傊?,胡岳經(jīng)常能聽到關(guān)于真兒這個名字,但是真兒是誰?真兒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他到現(xiàn)在仍然不得而知。

隨著門“吱”的一聲,一個內(nèi)穿粉色長裙、外罩淡綠色輕紗,一副懶梳髻的姑娘走了進來。這一初見,到讓胡岳羞的不忍去看。還未能胡岳看個明白,姑娘倒首先開口:“莫非這位就是爹爹整天說到的岳哥哥?爹爹,岳哥哥什么時候到的,你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闭鎯哼呎f著話邊撒嬌的走向父親韓爍。

胡岳忙站起身來,向真兒行禮,韓爍倒也不攔著,只是口頭上說了一句:“賢侄不要見外?!比缓蟊憧粗畠赫鎯?,呵呵的輕聲笑了幾聲。

“原想著你該休息了,想讓你明天再來見見我這岳兒賢侄,怎奈何,壓抑不住心中的這歡喜勁啊,就讓大力去喊你了?!表n爍向女兒說到。

“我也沒有歇息,正在房中練字,聽到后廚燈火通明,說今天有貴客。便一直都在好奇,是什么貴客啊。原來,是我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岳哥哥來了。”真兒抬頭看著胡岳,然后瞬間又嬌羞的地下了頭。

“我是無論可走,來投奔韓大人的?!焙啦恢涝撜f些什么。

“唉,賢侄,休說此喪氣話。來到這里,就是到家了,有什么投奔不投奔的?!表n爍忙說到。

“是啊,岳哥哥。”真兒說著,忙把父親和胡岳杯中的酒給滿上。

胡岳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叔父,侄兒胡岳敬你一杯。”

那天,胡岳和韓爍直歡飲到佛曉十分,最后還是在真兒的催促下,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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