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感冒
- 日月不及你
- 日月清溪
- 3189字
- 2019-08-17 15:48:36
周之淺就這樣在家宅了兩天,除了看劇就是每天追靈越狗的漫畫,說來也奇怪,靈越狗莫名其妙消失五年,但從上次那天開始他便一直上傳更新,每天定時定點,風雨無阻。
他的漫畫主要講的是古代兩大山頭的強盜頭頭打扮的人模狗樣下山游歷并相遇,而后相愛的故事,主搞笑。最近才剛更新到兩人在山下相遇,互相看對了眼,不過并不知道對方就是隔壁的鄰居頭頭,兩人都在琢磨怎么樣才能讓對方接受自己。
休息的這兩天,周之淺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獲應該就是得了一場重感冒。
她坐在辦公室里,只覺得頭重的厲害,看什么都有點模糊。
蘇納瞧著她十分不對:“淺淺,你怎么了,不舒服?”
周之淺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感冒了。”
蘇納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真燙的十分厲害。
“這溫度有點高啊,吃藥了嗎?”
我搖搖頭。
“為什么不吃藥,都燒成這個樣子了,要不你還是請個假去醫院吧。”
我又搖了搖頭,不久前才請過假,這么快又請假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而且以往感冒都是拖好的,從不吃藥,也從不就醫,她嫌麻煩,而且經常吃藥免疫力也會下降。
陸衍之正好從外面進來,走過來:“怎么了。”
蘇納:“淺淺感冒了,也沒吃藥,叫她請假去醫院她也不去。”
周之淺:“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一會兒就好了。”
陸衍之走過來站在他左后側,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摸著她的額頭,有一種將她圈在懷里的感覺。
他放下手,表情嚴厲:“去醫院。”
“真沒事,我清醒著呢,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我試圖掙扎。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己走,另一個是我抱著你去,像上次一樣,你選吧。”
周之淺抬頭看他,最后無力的起身。她知道如果她還是說不去的話他真的有可能就像那天一樣抱著她在公司亂走,還是別這么丟人了。
她腦袋沉沉的,鼻子又完全不能出氣,整個人十分難受,所以一直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一直到醫生在她手上扎了一針她才回過神來。
陸衍之給她開了個單人的病房,一進房間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便鋪面而來,周之淺乖巧的躺上了床,他就跟在身后提著輸液的瓶子,然后將它掛在床邊的鉤子上。
之后的事周之淺就不是清楚了,她好像睡著了,睡的迷迷糊糊。
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正覺得冷的時候身上似乎又多了幾重被子,是個男人從外面拿進來的,好像是陸衍之。
再后來,她就徹底沒印象了。
等她再此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不知道是不是輸液的原因,她感覺整個人要清爽許多,至少頭沒有那么重了。
陸衍之就坐在她的床邊,手里拿著一個蘋果,一圈圈的削著果皮,周之淺呆呆地看著他修長地手指,就這么拿著水果刀,一圈圈地轉著。他的手指并不是那種非常細嫩的,相反,還略顯粗糙,可能是因為前些年做多了那種體力活,所以手上的老繭也比較多。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這雙手很好看。
陸衍之注意到她醒了,傾身過來半扶她起身,拿著枕頭墊在她背后,讓她靠上去。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他將手搭在周之淺的額上,試著溫度有沒有降下去。
周之淺:“好多了。”
她看著陸衍之給她乘了一晚皮蛋瘦肉粥,遞過來,周之淺伸手接下,就著勺子小小的囁了一口。
她頓了頓開口,“你覺得不覺得最近我進醫院的次數太頻繁了?”
陸衍之:“你想說什么?”
周之淺:“我是覺得自從見著你之后我運氣都不太好,又是摔傷,又是感冒的,你覺得呢?”
陸衍之斜眼看她:“是嗎?”
她點點頭,“是。”
陸衍之:“那你想我怎么做?”
周之淺語結,總不能直說你離我遠點這種話吧,“······”她斟酌了片刻,反問他,”你覺得呢?“
陸衍之呲笑了一聲,直接打破她的幻想,“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要我不出現在你身邊是不可能的。“
周之淺:“·······”
和著之前的都白說了。
陸衍之本來以為周之淺是個乖巧的,沒想到隔了幾天這個他認為十分乖巧的人就和喬齡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
start酒吧開在喬齡家附近,陸衍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穿過九曲八彎的長廊,長廊里的燈光昏黃而曖昧,沿路有不少對小青年靠著墻親熱,毫不避諱。
陸衍之覺得心里正有股火在往外竄,喬齡帶她來的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大廳里,一群人蹦迪蹦的倒是十分開懷,他逆著人流不停的尋找著周之淺和喬齡。
還有穿著暴露的女人往他身上靠:“帥哥,一起跳個舞?”
陸衍之毫不客氣地拍開她的手,沒理她,而是徑直往前走。
那女人翻了個白眼,“來都來了還裝什么。”
不過陸衍之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
晚上的時候,周之淺接到了喬齡的電話,她一直在那頭哭哭啼啼的,周之淺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再加上電話那頭的嘈雜聲,她除了聽清楚了一個start酒吧的名字,其余的一概沒有聽清楚。
等她到的時候,喬齡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了,一張小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周之淺頭疼的看她:“姐妹,你這是怎么了?”
喬齡抬頭看見她,一下就擁過來摟住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胸前,“淺淺啊,我被劈腿了。”
嗯?周之淺疑惑的埋頭看她,你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
“你什么時候談的戀愛?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是之前還和我曖昧的一個男人,轉頭就和別人好了,你說我怎么這么憋屈。”
噗,周之淺一把拉開他,“你這算哪門子被劈腿,別不是你一廂情愿吧?”
“你是不是我親姐妹,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喬齡仰頭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哀怨的看她,“你都不知道,他之前就各種撩我,做出一副十分喜歡我的樣子,我本來都有點心動了,結果,我他媽!今天我和同事去吃飯的時候碰見他了,他和一個女人在廁所門口吻的那個熱切啊,老子就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
“所以你上去了嗎?”周之淺好笑的看她。
“沒有。”
這要她怎么上去,她要以什么身份上去,別到時候還被別人說成自作多情,那時候不是更尷尬,還白白在他面前落了下風。
“那你沒和他說什么?”
“沒有,我就裝作沒看見他,一副他什么屁都不是的表情走過去了。”她身上明明就帶著一股灑脫勁,可是周之淺卻看見她哭了,喬齡給她要了杯雞尾酒,抬手摸了摸眼淚,“不說那個王八蛋了,陪我喝酒吧,我心里難受。”后來又說,“這酒不醉人,放心吧。”
周之淺看見她那傷心的樣子,沒忍心拒絕她,她看了看那杯酒,猶豫的嘗了一口,并不是很辣,還有點甜。
她覺得這酒其實挺好喝的,所以又喝了幾大口,再后來,她就醉了。
她這個準備來送喝醉的喬齡回家的人,反而比當事人還醉的厲害,說來還蠻羞愧的。
后來還是喬齡打了個電話把陸衍之叫來的。
喬最后陸衍之在大廳靠里面的吧臺邊找到了這兩個已經神志不清的女人,周圍還圍了好幾個企圖搭訕的男人。
陸衍之面色不善的走過去,直接站在周之淺面前,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在她臉上拍了幾下。
沒動靜。
他又氣惱地在她臉兩側捏了幾下。
還是沒動靜。
周之淺就這樣趴在吧臺上一動不動,睡的可死了。
陸衍之被她氣笑了,這位小祖宗的心也有點忒大了?
他使勁掰開她的雙眼,“周之淺,你給我醒醒,看看我是誰。”
周之淺被陸衍之強行扒開雙眼,她只覺得好像有個身影在她面前晃,還以為是喬齡,一把就抱了上去“喬齡,別鬧,讓我睡會兒。”
陸衍之沒想到周之淺會一把抱住他,他望著懷里的人,眼神幽深。
他的腰被周之淺牢牢地環繞著,他舉起雙手,動都不能動。
喬齡本來已經醉了,沒想到還是有意識的,她拉起周之淺的手就將她拉了過去,“老子在這呢。”她看著陸衍之,語氣挑釁,“你他媽誰,我今天還告訴你,誰都不能動我們淺淺。”
陸衍之雙手環胸,好笑的看著這個耍酒瘋的女人。
“你給我打的電話,你說我是誰?”
喬齡“咦”了一聲,隨后把臉湊到他面前,瞇著眼睛仔細打量,看了半天,“哦,是謝辭啊。”
再后來,他好不容易從喬齡哪兒弄到了她家的住址,然后費力的將她扶扶回了家,看在她還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份上。
等陸衍之從她家出來的時候,周之淺還在車里睡的正香。
他靜靜的望著她的睡顏,不知不覺就湊了上去,他在旁邊停了很久,終是沒有親上去。
他附身給她調了一下座椅的角度,企圖讓她睡的更舒適一點,之后又從后座拿來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做好了這一切才發動車子。
不過他并沒有將他送回家,而是將她帶到了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