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來過
- 日月不及你
- 日月清溪
- 2310字
- 2019-08-07 12:49:36
周之淺真的從沒有想現在一般的挫敗感,時隔五年,她竟然還會為他的一個吻而動容,還會為他的一個眼神生心煩意亂,她胡亂的靠著墻抓了一把頭發,焦躁難安,難道是因為單身太久了?
她其實是想裝作若無其事的,親完之后淡定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在告訴他“你看,我多么能,而且我早就放下了。”可是她沒有做到,她就這樣狼狽的躲了出來。
沒過多久陸衍之便跟了出來,他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靠在門邊發呆的周之淺,目光呆滯,心事重重。
他輕輕地放開門把手,順勢靠在了另一邊門框上,思索良久后開口,“淺淺,我們重新開始吧。”
周之淺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他出來了,本來整個人就處在暴躁的狀態,他的話直接讓她更加憤怒。
這人到底憑什么覺得她還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她強壓著心里的怒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衍之,我今天跟你說句實話,”
她調了調呼吸,又開口:“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覺得很開心,分手的時候我也恨過你,但是后來我仔細想想,你確實也沒有錯。”
后來她又說:“她兩個人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分開的原因卻有很多,一段關系的維持也并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我接受你說的不合適。對我來說,謝辭是謝辭,你是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說完便長舒了一口氣。
她轉身想走:“我先走了,幫我和他們說聲抱歉。”她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在呆在這里了。
陸衍之皺著眉頭將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完,帶著復雜的眼神看她,在她轉身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他垂著眼,聲音低沉:“對于以往的事我并不能為自己爭辯什么,但有一點我也和你說實話,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了,從今天開始,要我放手,不可能。”
周之淺震驚的看著他,并不是被他的話震撼,而是她好像又看到了從前的謝辭。
周之淺憤怒的甩開了拉住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她已經不想和他廢話下去了,因為沒用。
陸衍之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一直目送她上了車。
最近天氣也開始一點點轉涼,大概是秋天快來了吧。
他知道今天已經夠了,該說的話都說了,他不能再湊上去,那樣只會適得其反,應該給她留足反應的時間。
陸衍之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徐唯州打電話過來找人,他才慢吞吞的回了包間。
自從這兩人走了之后,包間就突然熱鬧起來,討論什么的都有。蘇納靠著宋責遠:“我怎么總覺得陸總和之淺有點什么,剛才陸總直接親了之淺的······嘴,一般沒這么玩的吧?還是我太保守了?”蘇納疑惑。
付星杰插嘴道:“我感覺這兩人好像認識。”
宋責遠帶著一副睥睨眾生的目光,“才發現吶。”語氣帶著沉痛。
徐唯州不滿的反駁:“不,我早就發現了。”說完又朝宋責遠哼哼卿卿了兩聲,一副果然還是你懂我的表情,抬手和宋責遠擊了個掌。
等到陸衍之回來的時候,一群人看著他進門,可是沒等到周之淺。
陸衍之瞧了一眼大家朝他身后探尋的目光,“別看了,之淺說她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讓我給你們說聲抱歉,叫你們好好玩。”
蘇納急忙開口:“身體不舒服,怎么了,嚴重嗎?“
“沒大事。”陸衍之一把撈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抬步就往外走,“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記在我賬上就行。”
徐唯州喊住他:“這就回去了?”
“嗯。”說完就出了包間門,消失在大家的視線里。
周之淺一路將車開出KTV所在的街道,她打開音樂,放了首舒緩的歌,又降下車窗,微涼的空氣頓時卷了進來,這讓她煩躁的心有些許轉好,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開著。
后來她想了想,又撥通了喬齡的電話。
喬齡接起:“喂,”
周之淺開口:“在家嗎,”
“在,你要過來?”
“嗯,一會就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喬齡她爸是個煤老板,本來和她媽感情也挺好的,可是自從發家之后兩人就經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吵架。后來她爸出軌了,那段時間正是他們高三的時候,而自己也因為媽去世的事和謝辭的事情緒低落,無暇顧及到喬齡,后來聽喬齡說他們在她大一的那一年離婚了。
所以也是從大一開始,她從家里搬了出來,她爸媽給她在二環里買了一套精修的房子。
周之淺感到慶幸的是,喬齡的性格并沒有受到她爸媽這段失敗感情的影響,她仍舊是那個大大咧咧,樂觀善良的女孩兒。
因為大學其間來過幾次,周之淺順利的摸到了9樓,她一早就給她留了個門,周之淺從鞋柜里拿出了那雙她特意給她買的拖鞋,順手就將自己的包包放在了鞋柜上。
現在已經九點了,客廳里只留了一盞昏黃的燈光,臥室的門虛掩著,從里面透出光亮。周之淺邁著小碎步走向臥室,一進來便撲倒在床上,喟嘆了一聲:“還是你的床舒服。”
她來的時候喬齡正趴在床上看小說,正看的津津有味之時,旁邊就多了個龐然大物,她就著這個姿勢朝旁邊挪了挪,給周之淺騰出更寬一點的空間:“怎么有空到我這來了?”
周之淺將頭埋在棉被里,甕聲甕氣地說:“你猜我新公司的老總是誰。”
喬齡眼睛都沒從小說上挪開,“你不是說叫什么陸衍之嗎。”
“嗯,不過我去了才知道,所謂的陸衍之其實就是謝辭。”
“你說什么?”喬齡歪著腦袋看過來,不可思議的開口:“開什么玩笑?陸衍之怎么可能是謝辭。”
周之淺翻了個身側躺了起來,手肘撐著腦袋,“他改了名字,一開始我也不知道。”
“好好的為什么改名字?那他現在是你上司?”喬齡的驚的快說不出話了。
“嗯。”
“······周同志,和前任偶遇的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不過他今天和我提了復合。”
“所以你答應了嗎?”
“可能答應嗎?”
喬齡看著她:”那有什么不可能的。”
“有什么可能,當初說分手的時候他可是完全不拖泥帶水,如今他說復合就復合?”
喬齡轉過臉去看周之淺,但笑不語。
她太了解她了,周之淺其實一直都是個很心軟的人,而且很重感情,有一句話說:忘記前任最好的兩樣東西,一個是現男友,一個是時間。
在她看來,所有選擇以時間忘記一個人的,都是還放不下的。
不然這傻妞也不會單五年。
后來她倆談論了很多高中時候的趣事,不知不覺間,兩人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