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后,紀廖從旁邊走出來,轉身進了祠堂,對著江夫人的排位點了香
‘江夫人,我會對雪兒好的,請保佑我們’后磕了三個頭。
起身回頭才發現江雪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門口,被發現后滿臉通紅道
“我,我手帕好像落在這了。”
紀廖四處看看從地上撿起手帕走到江雪面前“是這個嗎?”
“嗯”
“下次別再弄丟了。”紀廖用食指輕輕點了下江雪的額頭道。
“知道了”江雪摸著額頭,臉更紅了
“伯母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紀廖說什么轉身就跑了,紀廖看著江雪的背影,寵溺的笑了,本來仙氣十足的臉上,平添了份俗氣,煞是好看。
第二天
一堆人站在門口,江雪從來不知家里有這么多人。
只見江老爺拉著江雪的手
“雪兒啊,爹真是不忍心你去那么遠的地方,還要待那么久,爹得多想你啊。”
說罷便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眼淚,江雪和紀夫人一臉無奈,也不知昨天爽快答應的人是誰,江雪道
“爹,不過求學半年,很快就回來的,別太傷心了。”
“好好,對了,你娘她病了不能來送你,你別怪她。”
我娘早就死了,江雪盯著江老爺不說話,紀夫人看不下去了
“江老爺,我們該出發啦。”
江雪行了禮,便被紀夫人拉上了馬車,一旁的紀公子也告了辭到前面騎馬去了。
“真是受不了他整天惺惺作態的樣子。”
紀夫人一副忍了很久的表情,江雪沉默的坐在旁邊,紀夫人見她不說話便拉住她的手
“他說的話你別聽見去,咱們不是出來了嘛,出來了,就得高高興興的。”
江雪回過神來看向紀夫人,是啊,我還有伯母,
“伯母說的對。”
見江雪笑了,紀夫人才放下心來,剛才江樊提到母親時就發現江雪臉色不好,也不知道這個江樊是真傻還是裝傻,算了,不管他。
“雪兒啊,其實離開學還有些日子,這么早讓你出來,是想帶你出來玩幾天,散散心。”
江雪一聽出來玩開心的搖著紀夫人的袖子“真的嗎,謝謝伯母。”
江雪自母親走后就沒有出過遠門。這次不僅能游山玩水還是和紀夫人一起,別提多高興了。
外面騎馬的紀廖聽見馬車里不時傳來的陣陣笑聲,挑了挑眉,我才是親兒子啊,無奈的搖搖頭,罷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偷笑一聲繼續趕路。
這一路經過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通州,又過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福州,西行便到了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