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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8.是時候給杜娟說了

三天轉眼就到了。倪彩依然準時在6:00醒來,他感覺室內暖和的有點燥熱。倪彩喜歡冷和涼的感覺,熱讓他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分戶暖氣閥他壓根兒沒有開過,可上下左右隔墻一定都開的暖熱無比,把這屋的四周都烘烤得熱起來。以至于不開窗就無法清醒一般。今天的風,有冬天的風范,夾雜著哨音,窗簾被吹起挺高的。可以感覺到寒意。所以,倪彩醒后就沒有在床上多呆。

一躍下床,跑到衛生間洗漱。順便看看手機,無人叨擾,豈不快哉!于是吹起口哨洗臉刮臉,看著手機新聞快樂律動著刷牙。

倪彩在想,與杜娟的約今天截止。雖然杜娟是百分百把信息領會錯誤了,她要的是倪彩對沒有陪她一起到納斯達克敲鐘之事作出合理解釋。所謂合理,就是無論真假,得說到杜娟心坎上。而倪彩所指的是施行正的事兒。他硬借名著,將施行正一事命名為施公案。本無任何含義。純屬湊個巧合借用而已。可事實往往在巧合中發生重大轉折。對杜娟拜托他的尋找施行正之死的真相而言,倪彩盡心盡力,雖然專程用在此事的時間并不很多。但倪彩是風象的雙子男,標標準準的極致雙子男。他只要醒著不睡,就始終是兩個腦子在思維。彼和此不同的兩個事情同時思考。或者說,全神貫注進行一件事時,一旦出現另一件事相關信息,他迅速可以捕捉到,不管時隔多久此事未曾想起過。其實,約杜娟在今天,倪彩也是有同時存在的兩個理由。項目進展順利,提早進入下一階段。倪彩只是這個階段的執行負責人,領導權在杜娟。所以,一定要把杜娟約到。其二是施行正之事。

思想至此,事情就發展至此了。伴隨倪彩意識流動的節奏,杜娟堪比他心通。當倪彩徹底洗漱完畢,并完成室內健身的組數時,杜娟發來信息:五分鐘后通話。

倪彩由于運動而渾身暖熱,看到信息他忽然覺得后背一涼,怎么有種感覺是杜娟在看著他?下意識地滿屋打量一周。發現自己這個念頭純屬無稽。倪彩清楚地知道杜娟對于倪彩的一舉一動,有著天然的感知,這像所有定理一樣,無需原因也無需證明。這五分鐘,是留給倪彩喝咖啡的時間。

倪彩剛剛煮完咖啡,接入杯中,剝開雞蛋,還沒有吃。杜娟電話打入。

“還沒有開始吃吧?”一句話把倪彩問得渾身一激靈。

“你在哪兒啊!你這玩法太高深了吧未必,有點瘆人啊。”倪彩說著走到窗戶向外看。窗外稱得上是對面的建筑物起碼相距直線距離有六七百米之遠。

“好吧。不嚇你了。開門吧。”

倪彩這才恍然大悟。這個鐘點,全樓寂靜一體,倪彩也知道,所以他沒有開音樂。這時走廊上可以聽到倪彩整個洗漱過程的動靜。杜娟隔著門聽得見。

倪彩趕忙換了衣服,整了床鋪打開了門。杜娟一臉微笑站著,抿著嘴的笑使略顯昏暗的中一雙眼睛顯得分外明亮。

“請進。這一大早,像查房似的。”倪彩打趣道。

杜娟進屋環顧一下:“你老婆都不查你的房。還巴望我查?想得倒美!”

“怎么這么早?以為你今天才能到。”倪彩倒了一杯遞給杜娟。

“我坐哪兒啊。連個椅子都沒有。”

倪彩把床拍了拍:“只能將就坐臭男人的床了。”

“我不坐。”杜娟說著聞了聞咖啡。試著嘗了一點,沖倪彩撇撇嘴:“憑愛咖啡創始人,你這齋咖啡不怎么樣啊?”

“喲!現在這么行家了。昨晚想煮的,咖啡都弄好了,想想今天你要來,就早睡早起了。”

“這么說,是我耽誤你休息了?哎!你要不要回籠覺啊?”

倪彩壞壞地說:“你這么了解我呢?就好像跟我睡過覺似的。”

杜娟毫不示弱,頭一揚:“沒有睡過嗎?我還有證人。”

“那不算。”倪彩說著,低頭就要點煙。

杜娟一把打掉在地,倪彩正欲俯身拾起,手上整包的香煙由于俯身傾斜撒了一地。杜娟一笑:“活該!亂講話,受懲罰!”說完轉身向外走,頭也不回說:“停車場等你,換個地方。”

倪彩無奈搖搖頭,收拾東西也下樓了。出門看了一眼隔壁房門,想起什么事兒,轉念又算了。

到停車場,杜娟已在車位等他了,車位旁的一個汽車位置,并排停著兩輛摩托。摩托車衣已被杜娟掀開。一輛軟尾繼承者114,雖然也是锃亮但看得出年代感;另一輛是嶄新的哈雷883低座超級版,顯然883是宮雪霽的。并列停著,車頭齊向一個方向。很是合眼。

“倪彩啊!宮雪霽這丫頭真是舍得啊。”杜娟報以感慨。

倪彩不便于說什么。只是點頭。

杜娟圍著摩托走了一圈,欣賞著,眼中放出光芒。這光芒不是羨慕,更不是嫉妒。而是在靜止、安放的車身上,體驗到了一種釋放,一種人人都有的積蓄著的情緒。她目睹停放的摩托車,她此刻能夠感覺出,為什么倪彩時不時需要騎著摩托出去城市,走入鄉村?倪彩是想離開城市喧囂,這所以不開汽車,他是要更接近自然,讓摩托疾馳的風包裹著他,以尋求凈土。

倪彩默默拾起丟在一旁的車衣,罩上。

轉身,開車。杜娟也坐進前座。

杜娟問:“憑愛咖啡總店幾點開始營業?”

“不太清楚,好像是上午8、9點吧?”倪彩回答。

杜娟驚道:“上海憑愛是24小時呢。”

倪彩吃驚的問:“會不會天天都有人消費呢?”

杜娟看著倪彩,一臉的不以為然說:“有啊。別忘了,上海可是國際化都市哦。”

說著話,倪彩瞅著路上車、人尚且不多,猛不丁一把方向把車掉了頭。卻把杜娟甩得左右歪倒幾下。

“倪彩啊。你都馬上五十歲了,還這么猛呀!嚇死我了。”杜娟直捶胸口,驚魂落魄狀。

“滿足你啊,去憑愛咖啡坐坐,反正現在還早得很。”

“你說8、9點才回開門,現在過去看什么呀。凈忽悠我。”杜娟嗔怒道。

哪成想倪彩聽她這么說,又一把方向將車頭又掉了回去,這一下子確確實實把杜娟嚇了一跳。驚魂落定之時,杜娟狠勁捶了起來,這一次不是捶自己胸口。而是捶在倪彩身上,每一捶都用力。

兩人到了憑愛醫療,還沒有同事來到。倪彩指紋開啟大門,打開所有的燈,就帶杜娟進了自己辦公室。

杜娟一進屋,就坐上倪彩的辦公椅:“大清早找你吧,主要是我需要聽取匯報。結果,到現在,都是你在調皮。”

倪彩順勢坐在對面,一本正經地說:“一看就知道你是昨晚坐紅眼航班到的吧?我有責任讓你輕松一下,別把自己趕太緊張嘍。”

杜娟微微笑了一下:“算你解釋過關。好!言歸正傳。”

“為了保證我匯報順暢,請董事長允許我抽一支煙。”

杜娟看見著辦公司四個角落擺著三臺空氣凈化器,另一臺就在手邊,于是邊按開關邊說:“去把那三臺都打開,再抽行不行?”

“遵命。”

等倪彩再次坐下,煙已點燃。“杜娟,我先聲明一下。請你不打斷我,我按我的思路講,好嗎?”

杜娟點點頭。

“首先,關于去納斯達克的事,雖然我心疼得占用那么多時間,但我還是希望去的,盡管這一輩子把一間公司做上市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可一直不能撲滅我對納斯達克的向往啊!我真的想去看看,更想看著你敲鐘。”

倪彩站起來去倒水,但沒有影響他繼續說話:“杜娟,不管你聽到什么,請不要發表任何意見,現在腦子里思考,好嗎?”

杜娟點點頭。

“點頭不行,請回答我,并且復述一下。”

“好,倪總。不論我聽到什么,都不發表意見,先在腦子里思考。對嗎?”

“說到做到。水熱了,你喝什么?”

“涼白開。”

倪彩把一杯溫開水放到杜娟手邊,然后又坐下來,接著說:“接著啊不重復。之所以我沒有去,原因是我做為被投資者要識相。”倪彩苦笑一下,杜娟也明白倪彩由于創業而面對的種種情形,不能像他做自己熟門熟路的事情一樣,他不可能在醫療路上一帆風順的,所以他就為了理想,把自己的個性收拾起來打包儲存在內心深處了。

倪彩幾乎原文復述了當天彭健行給他打電話的內容,敘述完后,倪彩加以解釋:“彭總的問話,都是帶著答案的,語氣婉轉而且是已經決定的味道,最大投資人給我的意見,我能不聽嗎?不但要聽,而是要聽從!最后還落個人情,去給肖柏森說讓他去,老肖很開心,很高興,一個勁的給我謙讓。當然,老肖的謙讓沒準兒是誠意的。這個就不去理會了。”

杜娟想開口問什么,顯然又忍了回去。倪彩看得出來:“你別急,聽我說完。”

杜娟再次點頭。

“不過,彭健行這個電話,讓我忽然想明白一個問題。你要回答了,現在。”

杜娟還是點點頭。

倪彩問:“柏拓年也去了吧?”

“去了。”杜娟的回答簡明扼要。

“在我們跟柏拓年正式接觸之前,這么多年,你都沒有怎么和柏拓年接觸過吧?”

略沉思后,杜娟雖然猶猶豫豫,但還是肯定地點點頭。

“你是總經理,日常采購、生產以及財務都是你負責,對不對?”

“是!”

“事兒多嗎?”

杜娟喝了口水,想了想說:“起初公司每個人都是非常非常忙碌的。后來逐漸逐漸就正常了。你知道,我不喜歡應酬啊什么的,就報了不同的課程,借口上學,逃開了很多浪費時間的應酬。反倒這樣一來,我發現工作其實沒有那么忙,偶爾忙吧。”

“那你現在想想,究竟是你真的忙到需要彭健行為你分擔接過與Vinico的事務嗎?偶然幾次我相信,自始至終,你有沒有覺得彭健行對這個客戶有點特別?其他客戶呢?他是怎么對待的?”

“其他客戶嗎?”杜娟在努力回憶著。辦公室內靜下了,只有空氣凈化器低沉的運行聲,還有室外員工陸陸續續來公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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