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象醒來,看到謝輝進來端了個大碗子,雖說他平時從未挑三揀四,便是和他那無良的老爹一起,也未曾嫌棄肉不夠香、酒不夠醇,只不過這碗里的“苦味”實在是難以入口,若是先生端來,只要稍加可憐一番,先生便會自行為他調養,也就別了這“苦味”,可自那謝輝學會后,便由謝輝一手包攬,對著可親般的“親弟弟”,在三番四求下,毫無成效,只得乖乖像個小娘們羞澀地扭扭捏捏地喝下這“苦味”,于是兩人在平時便是好得形影未離、嬉笑無比,現在那謝輝進來,寇象便注意到,盡管那“苦味”也一同進來,卻絲毫不能阻止兩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誼。
這美人見到兩人如此“相好”,為他守了一天一夜竟遭他無視,氣得急跺跺了自身兩腳,又轉念一想,這人好歹也舍命救下了她,再加上那未知的情愫,便也稍加釋然,陰情過后,便在寇象跟前介紹自己。
這寇象聽完女子話語后,本是無感,轉頭一看,謝輝瞪著眼看著自己,這智力不就不高的寇象本就記不起很多事,只不過這謝輝的話語他倒是每句都聽得清清楚楚、記得明明白白,暗道不好,若是這謝輝像那次哭了起來,他寇象便是砍斷十八棵樹,也制止不了。
“姓寇,單名一個象字。”寇象心不在焉說道。
雖說這回答并非這美人想要的,但也得到了初步的進展。
“來,喝了它。”
“別,燙,讓我來喂他。”
那謝輝把這碗端到寇象面前,要他喝下它,只見這美人搶過這碗,拿出一個勺子,勻上一勺,放在自己嘴邊,用那柔膩、細嫩的嘴唇吹上幾口,遞給寇象嘴前喝下去。
寇象見此,若不是弟弟在旁虎視眈眈,早就打翻這藥碗,如今,倒成了扭扭捏捏的小娘們唯唯諾諾地喝下這遞來的“苦味”,入口后,喉嚨自是奇癢無比,咕嚕咕嚕幾聲,那臉頰上更是浮上了些許紅意。
這小美人看到那原本威風凌凌的人一瞬間變成扭捏的娘們,再加上那臉上的紅意,便以為這人是害羞,原本自以為自身對他沒有吸引力,又燃起了巨大的信心,不由地嘴角一翹瞟了一眼謝輝,便更加賣力地喂寇象。
那謝輝自是見到這美人對他的小得意,知道內情的他,不由地想著此時兩人的內心想法,便掩著嘴偷笑不止。
好苦,還沒完了是吧!
他那臉又紅了,一定是更加害羞了。
別再吹了,越冷越喝不下。
他又咕嚕了幾聲了,一定是太燙了,我得仔細吹冷點。
讓我一口喝完吧。
不行,這么好機會,一定要再勻少點,多增加機會。
此時兩人的動作仿佛就如同謝輝的想法一樣進行,待得一刻后,終于喝完的寇象躺在那床上抬頭嘆了一聲,那美女喂完后,心中自是”竊喜無比“,便先打算出去,去找他那陳叔,要他和楊長風允她在留下幾日,便向寇象告辭。
“寇象哥哥,我先告辭了。“這美人說完后,暗道自己不知羞,才幾日就這番稱呼,內心想法,豈不是人人皆知。
這寇象急忙擺手道,他巴不得她早點找,如此一場烏龍難免又就此發生,正可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意,潺潺流流無相留。”
待那美人出去后,只見謝輝笑呵呵上前,對著他說道。
“寇象哥哥”
兩人便又開始了嬉戲。
那女子關門后出去,只見走道上有一人,正背對著他,這人便是楊長風,女子見此,便緊張萬分,支支吾吾道。
“先生,所為何事?”
“別緊張,我這弟子天性孤獨、憨厚,至今也沒幾個能與他說上幾語,也就我另一弟子與他較為親近,難免會冷落姑娘,還望姑娘莫怪。”
“先生所言非矣,小女子幸得相救,自是感激不已,那里還在意自身感受。”面對這楊長風的突然解釋,這美人自然是受寵若驚,便真情實意地答道,舉止間一股世家子弟風范無疑顯露了出來。
“如此便好,我這弟子天生不凡,注定使命加身,如若要與之前行,你可得稍加準備。“說完,這女子不由陷入沉思,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內心想法早已顯露無疑,這番話無非是提醒她,若想與那寇象在一起,便要準備著迎接未知的危險或達到與之相對等的實力,從中幫助他。
待女子回神后,這楊長風早已消失不見,如此,這美人也不由暗道神人也。
此時,就在楊長風三人與賊人相撞的地方,一行隊伍正在緩緩前行,只見為首的是,三匹駿馬,上方坐著氣宇軒昂的三人,身穿白色馬褂,腰佩馬刀,在他們的后方是一輛大紅的馬車,只見這馬車全體通紅,馬車四個棱角懸掛這大紅燈籠,馬車有三匹駿馬牽引前行,便是那前方三人所做的駿馬也不及其中一匹,那駕車人更是非凡,一身潔白、身材妖嬈,便是那早已游歷無數花叢的情圣,也得暗呼一聲美人,但是卻是極其冰冷,仿佛諸事與她無關,在她盤邊一位老頭在黑色披風下,見不到其身影,但那隨座下馬前行而響起的鈴鐺聲卻異常清晰。馬車內,一位妖嬈婀娜的身姿的美人正在品嘗那屬下獻上的美酒,那嬌艷欲滴的美唇輕輕在這酒杯捏上一口,這酒杯全身通白,酒身有著名雕匠用十分難見的天然翡翠雕刻成兩條細蛇首尾相連,環環相繞,上方刻兩大字“醇韻”,這時,馬車突然一頓,那酒水卻絲毫沒灑出外,這時這嬌艷欲滴的紅唇突然嚷道
“即是來客,便上前品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