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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各自盤算

  • 我比主角還兇猛
  • 憶風(fēng)雅
  • 2630字
  • 2019-08-22 23:09:10

清明的雨,下了整整一日。

孟軻心脈仍然做痛,只能躺在床上休養(yǎng)。

無所事事的他,聽了一整日的雨聲。

滴答滴答…

仿佛與自己的心跳聲一致。

仔細(xì)感應(yīng)著。

睡著了。

然后又醒了,醒了又睡。

如此反復(fù),無聊至極。

期間葉瑤這丫頭倒是來過幾次,但是由于怕打擾孟軻休息,便沒有逗留。

其實(shí)…這時候的孟軻,非常期盼著有個人能陪自己聊聊天解解悶。

奈何,他這副虛弱的模樣,實(shí)在是不敢令人來打擾。

沒什么事情可做,他只好在心中想著一些事情。

蘇州有一山,名為洞庭西山,山脈中有一峰,被稱之為飄渺峰。

孟軻一心想要謀得的機(jī)緣便在西山,而西山是在太湖東南方向。

他心中算了算時日,距離那件事發(fā)生還有不足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一個月中,各方勢力匯聚、展開角斗,圍攻魔教,就如同是一灘渾水,令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孟軻不愿參與其中,所以他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奪得西山中的大機(jī)緣。

他心中沒有把握,因?yàn)樵谒脑O(shè)定中,機(jī)緣的出現(xiàn)要伴隨著一些異象產(chǎn)生,所以,他不清楚,此時進(jìn)入西山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總歸早一步領(lǐng)先徐鳳云或者是別人達(dá)到西山,那么便比他們要多一線機(jī)會。

機(jī)緣機(jī)緣,并非有能者奪之,而是有緣者得之。

即使是有能者奪到,除去緣分如此的情況,那就只剩下力搶了。

當(dāng)初孟軻的前身游玩來到蘇州西山后,還是因?yàn)榍∏蓮膽已碌袈湎氯ィ艧o意間讓他找到了‘浩然正氣訣’,只是待他出來后,他發(fā)現(xiàn)原先找到功法的地方已經(jīng)逐漸變成了幻影,直至消失。

孟軻想到這,躺在床上咽了口唾液,要不…在跳一次懸崖試試運(yùn)氣?

他并沒有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誕,畢竟那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

古往今來的武俠高手,哪個不是跳落懸崖后才成就的?

里面可是無雙神器浩然劍與無敵劍術(shù)兩袖青龍啊!

說跳就跳!

跳它丫的!

“咳咳!”

孟軻越想越激動,從而導(dǎo)致心脈疼痛,咳嗽了兩聲,想法就此打住。

他對于魔教擄走孩童、或者要做那件事絲毫不感興趣,因?yàn)橛刑嗟哪苋藭砭茸吣切┖⒆优c阻止魔教,根本不需要自己。

他現(xiàn)在只想獲得曾經(jīng)的巔峰實(shí)力,然后好好看看自己筆下的世界,至于其它的,他一概不考慮。

可是造化弄人,孟軻雖然想是這樣想,但有時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比如昨夜鬼城一事,他已經(jīng)潛移默化中,將葉瑤與徐鳳云,當(dāng)成了朋友、徒弟。

歸根到底,孟軻還是一名重情重義之人。

……

此時的徐鳳云正與蕭逾明正在一處書房中密談著什么,房外,重兵戒嚴(yán),老黃蹲在一處石頭上,不停地在擦拭自己的劍匣。

“你是說魔教的陰謀不止這么簡單?蕭大哥你是如何得知的?”

徐鳳云正坐在蕭逾明對面,二人品茶下棋。

十九道棋盤之上,徐鳳云執(zhí)黑先行,下法大開大合,屬于那種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路子。

而蕭逾明者不同,基本以保守為主,先是成勢,在然后聚勢,徐徐圖之。

但蕭逾明每次勢成后,徐鳳云總會毫不猶豫的自損棋子,去破了他的勢。

二人顯然并沒有沉浸在棋盤中,落子時仍有說有笑,高談闊論,“如若魔教的目標(biāo)真的是那些孩童,你以為還會有這么多的江湖勢力關(guān)注嗎?這就跟下棋一般無二,都是虛虛實(shí)實(shí)真假難辨。”

徐鳳云落下一子,道:“這次圍剿魔教的功勞讓給我,你就真的甘心?”

蕭逾明苦笑一聲,道:“不讓給你又能如何?我以這個年齡便坐在了江南道節(jié)度使的位置,比之古時冠軍侯也不遑多讓。如若我在搶了這份魔教的功勞,屆時朝廷又該如何賞賜我?或者…賜我一死?

我們這天下,向來都是家國天下,家國天下最忌諱什么?功高震主啊!我和你不同,你的父親是西涼王,有不忌憚朝廷的資本,朝廷已經(jīng)蓉忍一個西涼王的存在了,所以就不可能在容忍第二位西涼王的出現(xiàn)。”

徐鳳云愕然。

果然,蕭逾明經(jīng)營江南道多年,卻總是容忍魔教的囂張跋扈,不是沒有理由的。

只要魔教一日在江南道,則蕭逾明節(jié)度使的位置便會一直安穩(wěn)下去。

徐鳳云故作憂慮,手中黑子猶豫半晌才落在棋盤,說道:“假使我除掉了江南道的魔教,你又該當(dāng)如何?我呢?又該當(dāng)如何?”

蕭逾明沉思片刻,并未急著落子,將棋子把玩在自己手中,如是喃喃自語道:“屆時,我可能會調(diào)往京師,然后給個散官庸碌一生,再或者結(jié)局差點(diǎn),可能會被幽禁,畢竟讓魔教為非作歹這么多年,都是我的責(zé)任。

而你嘛…可能就是給你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榮譽(yù),或者……也有可能皇室會和你西涼聯(lián)姻也說不定,畢竟,朝廷決定讓你來對付魔教,其實(shí)也有討好西涼的意思,如此一看,左右你都不會受太大委屈,很可能還會抱得美人歸。”

徐鳳云假裝一愣,嘿嘿笑了起來。

蕭逾明此時也亦然大笑。

下圍棋,不光講究個虛虛實(shí)實(shí)真假難辨,還有個套路叫做以退為進(jìn)。

比如,他二人這場棋盤上的博弈勝利者是蕭逾明。

徐鳳云故意如此。

這何嘗不是一種以退為進(jìn)。

人生這盤棋,究竟誰才能笑到最后,猶未可知。

魔教江南道總壇。

地下宮殿。

不得不佩服江南道大統(tǒng)領(lǐng)夏黎的膽魄,敢在蕭逾明等官府勢力的眼皮子底下設(shè)立總壇。

此時此刻的夏黎,正面無表情的靜坐在幽暗的殿堂中,身旁,是那位極為神秘的老者。

“這太湖惡靈顯世,是不是和西山的大妖有關(guān)?”

沉靜許久的夏黎,小聲向老者詢問道。

老者點(diǎn)頭道:“太湖的惡靈,據(jù)我所知已存在許久,太湖靈氣濃郁,而且依山傍水,風(fēng)水絕佳,在那里養(yǎng)魂定然事半功倍,不過…這次他們冒著天雷災(zāi)劫也要借助清明陰氣而顯化世間,恐怕是察覺到了大妖即將出世。

要知道,大妖平時最喜食人與精魄了,它怎么可能不會吞噬太湖惡靈,而這惡靈為了自保,狗急跳墻,才會想到食生人陽氣用來長生,以求脫離太湖。”

夏黎深知這位老前輩見多識廣,又問道:“這惡靈直接從太湖跑了就是,干嘛費(fèi)這么大周折?”

老者解釋道:“惡靈一旦選擇養(yǎng)魂之地,則修為不到,是不可能隨意離開的,畢竟一旦踏出養(yǎng)魂之地,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天雷災(zāi)劫,直至魂飛魄散。”

夏黎釋然,道:“太湖的惡靈,手段如何?”

老者道:“若是黑夜,與你五五開,若是白日,你取勝的面兒極大。”

夏黎唏噓一聲,道:“太湖的惡靈被人擊散了。”

老者挑了挑眉頭,“是誰?”

夏黎閉上雙眼,舒適的躺在椅子上,開口道:“尚在調(diào)查,不過據(jù)手下探子來報,西涼世子徐鳳云與那打殺我三位統(tǒng)領(lǐng)之人同去了太湖,像是尋花問柳。”

老者皺了皺眉頭,“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一路人了。徐鳳云既然這么早來了,肯定有備而來,他和蕭逾明不同,我們需小心提防,更何況,他的身邊有位絕世高手。”

夏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以為然,“先離開這里一段時間吧,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江南道所有魔教弟子化整為零,隱匿于暗處,這段時間不可輕舉妄動。”

老者欣慰一笑,“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靜待援軍,拭目以待吧!”

夏黎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老者那嘴角漏出的一絲笑意,突然心生一種‘任重而道遠(yuǎn)’的感覺。

縱然任重。

但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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