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顯似乎有些隱憂。

蘇稷思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身旁，微微側頭。

“我確實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聽。”畢竟這么久過去了，就連一直在身旁，信任的人都能做出背叛的事情，那些人做出什么也就不意外了。

“你要利用他們。”

不是用，是利用。

“是。”

“好。”

賀顯終于恢復了原本的云淡風輕，手中的折扇重新打開。

然后起身，大概是要去提前做些準備。

等到那個人完全沒有身影之后，原本端坐的身影猛然間衰頹下去，像是沒有什么氣力一般。其實之前的時候，不僅僅是多了幾分記憶。

還有不屬于自己的。

能夠感受到那一抹不甘心，大概像是將最后一點執念強行剝離，不帶一絲感情的去做最后的事情。

原本這些是應該消散的，卻被她誤打誤撞吸收到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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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火焰融化了四周的雪水，呈現出一片零星的原貌。

不少人站在對立的地方，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少少的幾個人，江清月，虞佐思，還有一個黑衣人。

對面是陸重城，以及眾多武裝的士兵。

沈文晞還小，神色卻已經有了冷冽之色。

“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選擇了背叛。

對面的人沉默了。

“所以，你是不肯說了？”那個時候的沈文晞并沒有那么少言，還有些小孩子說話直來直去的脾性，“不過，也是，已經不重要了。”

唇抿地有些緊，卻透漏出一種異常的蒼白。

身后的虞佐思有些擔憂，但是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黑衣人，似乎在傳達著某種信息。

黑衣人極其隱蔽地點了一下頭。

站在最前面的沈文晞雖然面上并沒有太多異常，但是這些人都很明白，她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邊緣，但是卻生生壓下。

有時候，這種情況下的人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虞佐思輕笑一聲，并沒有往前走，卻將對面的視線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虞佐思才重新出聲，“我想，我們不曾與你們有什么過節，卻要執意與我們云闕作對嗎？”

言罷，有輕笑一聲，神態溫柔嫵媚，語氣中卻透露出極其不善的意味。

手中的鐵扇緩緩打開，有輕微的金屬摩擦之聲。

氣氛略微有些僵硬。

沈文晞手中什么都沒有那，垂在身側，伴隨著虞佐思的話，攥緊的手緩緩松開。

虞佐思的聲音繼續傳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們恒國公府的人也只會恩將仇報了？”話鋒一轉，“還是說，你們也動了想要搶我們手中東西的念頭。”

黑衣人抬起左手往后略微一點。

江清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后退了一步。

虞佐思笑著往后退了兩步，然后拉了一把有些擔憂的江清月，眼神瞥了一眼黑衣人，“他就是這般樣子，你不用擔心了。”

江清月不是不信。

一陣風吹過來，黑衣人原本被遮住的面龐顯露在那里。

對面的一群人瞳孔猛地一震。

“沈寂！”

黑衣人抽出左手中的劍，此時，眾人才看見，光芒之下，那把劍有著不屬于這片沉寂的光芒。

銀鬼。

曾經有人說過，劍，也是有靈魂的，雖說不知道是真假，但每把名劍，確實會有相輔相成的另一存在。

銀鬼與青冥就是這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