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耳語，指揮葉豪用手機登錄TT號，聯系了一個昵稱叫“德蕓一哥”的讀者。

“五色神光，真的是你嗎？我的天啊！我超級喜歡你的書了，你能給我簽個名嗎？”一個白嘟嘟的小胖子，風一般的跑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本【盜】版的誅仙。

“嗯。”

“我是五色神光。”

葉豪機械的點了點頭。

“簽名可以，但在這上面……恐怕不太合適吧？”

《誅仙》還沒有出實體書，至少葉豪是這樣認為的。而且，這個《誅仙》合訂本，為了把近二百萬字的內容，全都壓縮在一本書里，字體排版的特別小，眼神不好的都得拿放大鏡看，正經出版社哪有這么干的。

“是……不合適，【盜】版書嘛。”

“五神大大，你人可真好，寫書不為了自己賺錢。我們沒錢看正版，你就推薦我們買【盜】版書看，真的便宜很多。”

小胖子都快要感動哭了。

“額……”

“你叫什么名字？”

葉豪扭頭，生無可戀的瞄了杰克一眼，杰克呆若木雞，好像一切都跟它沒有關系似的。別瞅我，瞅我我也不承認。

“岳蕓鵬。”

“岳不群的岳，德蕓社的蕓，大鵬展翅的鵬。”

“我的天啊！”

“五神問我叫什么名字。”

“你一定要記住啊，我叫岳蕓鵬！”

小胖子一頓傻笑，十根手指頭，都快要全塞進嘴里了。

“岳……”

張嘴忘。

“小岳岳！”

“這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作為《誅仙》的作者，我從來都沒有給讀者推薦過【盜】版書，支持正版是每個作者最基本的態度。而且非法出版，是要吃勞飯的。”

葉豪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賣【盜】版書的那個網店，肯定是杰克和膽小鬼開的，這是往死里坑他啊！

“五神大大，是我記錯了。你的確沒推薦我去買【盜】版書，我是自己在網上搜的。”

岳蕓鵬那小眼神……

我懂的。

我懂的。

“……”葉豪一臉的生無可戀，你懂個粑【粑】啊！

“演出都已經開始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進場吧，你們倆有什么話，進去再聊。”白圓圓一雙美眸，重新打量著葉豪。葉老師可真厲害，又會寫歌，又會寫書。《誅仙》……這個名字我記住了，等回去我也買一本，拜讀一下。

“啊對。”

小岳岳是德蕓社的學徒，雖然搞不到內部票，但隨便找個地方，加兩個座，還是可以的。葉豪和白圓圓，被請上了二樓，在靠邊的位置，加了一張小桌子。

角度不錯。

而且相比于一樓，還要更安靜一些，二樓都是雅座。

上了茶。

上了瓜子、點心。

都是免費的。

這一痛忙活，暖場的第一個節目，基本就錯過去了，只看了個尾巴，挺可惜的。這是康城，德蕓社來一趟不容易，不像北都，每天都有專場，隨時都能看到。

“幫你簽好名了，你該忙就去忙你的吧，不用在這兒陪我們。”

葉豪和白圓圓兩個人，也算是約會吧，一邊聽相聲，一邊說點悄悄話。結果呢，岳蕓鵬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也搬個凳子坐在旁邊。最關鍵的是……他還沖著葉豪傻笑。

“沒事，我不忙。”岳蕓鵬把簽名拿過來，喜歡得不得了。

“……”

“你不上臺嗎？”

“上臺啊，不過還沒輪到我呢，我在下半場。”

“再去準備一下吧，萬一上臺忘詞了呢，多尷尬。”葉豪就是想委婉的，讓小岳岳趕緊走，但問題是……人家完全聽不懂啊。

“不尷尬。”

“我早就習慣了。”

“哪次上臺不忘詞啊，我們說相聲的，現掛那是基本功。”

瞧小岳岳這狀態，還有點滔滔不絕，想要跟葉豪促膝長談。

“噗。”白圓圓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后還裝著聚精會神，在看節目。臺上的相聲，都沒有你倆聊天有意思。

“小姐姐，你笑點真低，聽個《報菜名》，都能把你逗成這樣。要是聽相聲的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早發了。”

大哥。

你是真沒長心啊！

葉豪已經無力吐槽。

“小岳岳，你想不想紅？”

“想啊，做夢都想。五神大大，你是要教我寫書嗎？我最近天天晚上睡不著覺，一直在構思，想寫一本《相聲大陸》，言出法隨，貫口攻擊。捧哏逗哏，組合武技……”

“……”葉豪一腦門的黑線。

“寫書需要積累，太慢了，不如唱歌來得效率。我現在就給你寫一首歌，等會兒上臺你就唱，保證今天演出結束，你就火了。”葉豪開始忽悠，他想把小岳岳趕緊忽悠走。

“我的天啊，五神大大，你竟然還會寫歌。關鍵是……我五音不全，也不會唱啊。”小岳岳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有點心動，又有點害怕，總的來說，缺乏自信。

“看我的眼睛。”

“我寫的歌，幾音不全都能唱。相信我，你行的。等會兒上臺，什么也別想，大膽的唱出來，你就能火。”

葉豪對小岳岳使用了【真誠之眼】。

“我相信你。”

“我行的。”

“這是歌詞，拿好了。《牡丹之歌》聽過吧，就按那個調唱，你行的，你不是一般人，你肯定能火。”歌詞一共也沒幾句話，葉豪寥寥草草，幾下子就寫完了。

“嗯。”

“我不是一般人，我肯定能火。”

《真誠之眼》被葉豪當成了《忽悠之眼》，效果還不錯。主要是小岳岳這孩子心眼太實在，對葉豪那真摯的小眼神，毫無抵抗能力。

“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練歌去吧。記住了，在上臺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講，你要改節目。那個……現掛，上臺之后找個茬口，直接就唱。”

“五神，我要是火了，肯定不會忘記你的。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小岳岳練歌去了。

白圓圓稍微沉吟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葉豪，你給那個小胖子，寫的是什么歌啊？’

“五環之歌。”

轉眼。

下半場了。

小岳岳和他的搭檔孫躍，一個小胖子，一個大胖子，一起上了臺。

開場幾句。

小岳岳話鋒一轉。

“我今天經高人點播，才發現，其實我是一個音樂天才。我能火，我能當大歌星，這些年……我是被相聲耽誤了啊。”

“還大歌星？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從小你就五音不全，學個《太平歌詞》那個費勁，沒少挨打，你要是能當歌星，我就能當舞蹈家。”

“你這是不服啊，那我現在就唱一首。”

“唱。”

“唱就唱。我真唱了啊。你們沒人攔著我嗎？”

“你到底還唱不唱啊？”

“我醞釀一下。”

【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啊~五環！你比六環少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