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暴露
- 己芳醉
- 懶惰的白蘿卜
- 3079字
- 2019-09-07 22:58:14
“嗯?”齊絨危險的瞇眼。
“你也不像!真的!”枯圖澄宄連忙改口。
“我就是做夢,夢到你倆打起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真的!”枯圖澄宄面不改色的撒謊。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你很想我們打一架啊…”齊絨拖長尾音
“哪有,哈哈哈……我有那么無聊嗎?”澄宄尬笑兩聲。
河烙硯捧著一碗魚湯上前,遞給澄宄,“先就著魚湯吃干糧吧,昨晚上我沒打到獵物。”
枯圖澄宄受寵若驚,這也太好了吧!還遞到手上來的!
她趕緊站起來接過,一陣兒感謝。
喝了一口,鮮美無比,砸吧嘴,感覺這么好喝的魚湯好像在哪喝過,就是記不得了。
感嘆一句,“河烙硯,你可真厲害,還會準備調味料。”
啊,調味料,這讓她不免想到另一個人。以前還沒研究出什么移物術納寶鈴啊,她帶著布宏躲躲藏藏,她對生活的態度就是什么都可以不好,唯獨吃的必須好吃,所以布宏身上除了調味料的紙包就是瓶罐。
有一次布宏衣服被劃破,調味料丟失許多,于是她喝了有記憶以來,最腥最難喝的魚湯。
再嘗嘗手中這碗,啊…人間美味啊…
河烙硯笑了笑,“習慣了。”
“習慣給關嵐亦做飯了嗎?好歹你也是大家族子弟,怎么這么沒上進心,讓關嵐亦給你做啊!”
澄宄想著十一二歲的大少爺河烙硯,弱小可憐的在生火,大男人關嵐亦冷眼旁觀,打個哆嗦,這也太凄慘了吧。
河烙硯淡笑不語。
幾人收拾一番,繼續上路,現在澄宄對齊絨他們倆的事好奇心淡了下來,一路上除了看看他們還在不在,基本上就不管了。
又找了半天,金澤還是沒變化,枯圖澄宄懷疑,就算別人不把他怎么樣,他都會被餓死了,真惡毒,用這個辦法弄死別人。
“等一下…”河烙硯攔住枯圖澄宄,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河邊的小石頭,再往左走了兩步,離水遠了點兒的位置。
“怎么了?”澄宄也走過去蹲下。
“這一片兒的石子被翻動。”
“啊?”
“小石子常年被雨水傾刷,石子上面應該光潔才對,這些石子上有泥點,證明被人翻動過,他也不可能會注意到這樣的小細節,更不可能將石子一個個翻到光潔的那一邊。”
“哦!就是說,我們找到哪片兒帶泥點兒的石子最多,那就極有可能是那人藏金澤的地方?”
“沒錯。”
“可是要是那人為了防止金澤被找到,翻動了好些地方的石子呢?”
“……那就得一個一個的找了。”
“哈哈哈哈……河烙硯,你也有想不到的啊。”
河烙硯無奈的笑了笑,“什么都想得到的人那不是太可怕了。”
“也是,還好你還算較正常,不過我看你離不正常不遠了,加油啊。”枯圖澄宄鼓勵,他那么聰明,以后說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呢。
河烙硯含笑點頭。
枯圖澄宄叫齊絨和關嵐亦過來,幾人一同尋找不一樣的石面,還真叫澄宄說對了,好幾個地方都有明顯的翻轉,他們只能一個個試過去。
其實也沒多難,將土與石子挖開,超過一丈深還沒有洞穴肯定就是假的,一路走一路挖澄宄一路數,運氣一點兒也不好!
“二十三,這附近好像沒了。”澄宄皺眉,剛剛她去前面找過了。
齊絨扶額,“不會是對面的石頭也需要檢查吧。”
…!
澄宄震驚,我去!這么狠!
“走吧,過去看看。”河烙硯拍拍手,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事情。
枯圖澄宄神色復雜,這種云淡風輕的狀態,她什么時候才能達到啊。
四人又過河,這次運氣比較好,找了十二個就成功打通密道。
黑黝黝的洞,像要吞噬掉四人,澄宄整了整衣裙,上前,河烙硯手一伸,攔下她。
然后…拿了一堆霽珠出來是什么鬼!你買那么多是準備彈彈珠玩嗎?難怪毫不猶豫就給了她一顆。
河烙硯沖著關嵐亦點頭,然后伸手,枯圖澄宄看著關嵐亦和一堆銀子掉進洞內,奢侈!真是極度奢侈!萬一等會兒撿的時候有漏網之魚怎么辦!
誰能保證你剛好就在三步內!
三人等了片刻,沒有聲音傳出來,證明里面還算安全,澄宄上前跳了進去,一邊用著剛剛河烙硯遞給她的大刀緩解墜力,一面想著這洞有多深。
“唉,這霽珠還是挺麻煩的,除了自己周身,旁邊都是漆黑一片,再多都不頂用,還是得到處走著才行。”澄宄感嘆。
河烙硯伸手拿出無淡,遞給枯圖澄宄,“這個會好一點兒,不過遠點的地方還是照不到。”
這洞還挺大的,至少有光亮的地方還沒看到邊兒。地上濕漉漉的,沒一會兒澄宄都感覺鞋里滲進了水,有些難受,拿著無淡開始到處找金澤。
他肯定在最外面的墻壁周圍,澄宄隨意找了個方向,沿著直線走,好一會兒才看到石壁,她更覺得那個人就是單純的想玩弄他們,不然這個洞挖的那么大干什么!
要是想對他們不利,憑他無聲無息弄暈金澤來看,她肯定是沒贏面的。
澄宄又沿著墻壁慢慢走,河烙硯他們在中間找還有沒有洞中洞之類的,澄宄感覺她們都有點兒神經敏感了。
“在這兒。”齊絨出聲。
澄宄快走過去,看著金澤躺在地上,真想把他這副狼狽的樣子畫下來,讓他醒后看看,肯定能變成他的軟肋。
河烙硯蹲下身,按了按脈搏,“有些虛弱,其他無甚大礙。”
“金澤!金澤!”枯圖澄宄也蹲下身,拍拍他的臉。
“怎么不醒?我拍得不夠重?”澄宄疑問。
河烙硯伸手想阻止枯圖澄宄繼續拍,這臉都拍紅了紅了啊,想了想,算了,隨她高興。
“被下藥了?”齊絨問。
“河烙硯看得出他是被下藥了嗎?”
河烙硯不確定,只能盡力,捏著金澤兩頰,下顎稍許分開,河烙硯湊過去想聞聞有沒有藥味,還沒靠近就感覺一小陣異風鋪面而來,迅速轉頭躲過去。
“我的天?剛剛那是什么?從金澤嘴里飛出來的暗器?”澄宄驚呆,這誰搞的缺德事兒啊!殺不掉人也夠惡心的了好吧!
“不知道,太黑了,也找不回來了,先看看他吧。”
說來也怪,襲擊河烙硯的暗器出來后,金澤發出聲音,“噫…”后轉醒。
金色茫然的看著幾人,“這是怎么了?”
“還不明顯嗎?你被綁架了啊!”澄宄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你快想想你當時怎么回事兒。”
“綁架?我當時就感覺被砸了一下,然后就是看到你們了。”金澤伸手,想摸痛的地方。
“這什么東西!怎么我手還被綁在一起了啊!”金澤大叫,“我手上沒東西啊!怎么分不開啊!”
金澤左扭右扭,手腕像是被一條繩子綁在了一起一樣。
澄宄瞳孔一縮,無淡的光印照在金澤手上,她能看到一條用靈氣凝結的繩子,這是她上輩子弄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告訴各大家族。
不會這個術法的人是看不見繩子的,明明她誰也沒說過,為什么現在能看到?明明這門術法并沒有家族使用。
這莫不是沖著她來的?
那要不要給金澤解開?
算了,等他自己崩開吧。
澄宄假裝著好奇看他手腕,其他人也仔細的看著,可是都沒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兒。
“既然你感覺像是繩子,那你把繩子崩開不就好了。”澄宄提議。
“嗯…我們也束手無策,不如試一試。”河烙硯點頭。
金澤使勁撐手,不知道是不是他躺了幾天的緣故,渾身的勁兒都用完了還撐不開。
“來來來,我們幫他一把。”澄宄拉起金澤的一只手,河烙硯瞬懂,拿起另一只手,然后反向拉開。
等靈氣繩斷開的時候金澤手腕都是一片紅了。
他有些委屈,“頭上還痛著,現在手也痛了,”伸手摸了摸后腦勺痛的地方,“嘶…你摸,這包還那么大一塊兒,誰這么狠啊,真的是有仇。”
金澤沖著枯圖澄宄抱怨。
“哪呢?”澄宄湊過去,拿開金澤的手,摸了摸,找準位置,一巴掌拍包上。
“嗷!枯圖澄宄!你有病啊!”金澤怒瞪。
“這不是讓你痛到極致就感覺不到痛了嗎?”枯圖澄宄道。
“枯圖…澄宄?”齊絨疑惑。
金澤和澄宄霎時如遭雷擊,僵硬的保持著動作。
“原來澄宄姑娘不姓吳啊…”
“枯圖。”
“那啥…其實我也沒給你們說過我的姓,也不算騙你們。”澄宄干巴巴的解釋,“齊絨我肯定沒說過,河烙硯是你自己把語氣聽成吳的,不關我的事。”
“哦…那倒也是。”齊絨點頭,“是沒騙我。”
河烙硯也一陣兒語塞,悶悶道:“怎么寫的?又與我想的不一樣嗎?”
“枯樹的枯,圖謀的圖。”澄宄答,“不過我已經不用這個姓了,你們還是叫我澄宄就行,就當我姓耳東陳好了,別叫我枯圖澄宄。”
“為什么?”河烙硯問。
“仇家太多,哈哈哈哈……”澄宄好笑,要是說出來,曾經全天下都是她敵人,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