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夜搏殺(1)
- 仗劍情歌
- 皚皚白楊
- 6153字
- 2019-08-10 20:48:56
王忠帶領大部分人離開,只留下幾名刑部人員和龍衛,曹一笑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劃過一絲寒意。“倘若稟告陛下王忠于混亂中被亂臣刺殺,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曹一笑這般思索起來,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一個小人還犯不著用這種手段,不過這令牌自己可就收下了,曹一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象征王忠身份的令牌收起。
就在他思索時一名龍衛快步向前稟報道:“大人,在大堂中發現一封密信。”
“密信?拿來。”
“是”那身雙手乘上信件,只見上面寫著‘罪臣衛滿敬呈皇帝陛下’曹一笑吐了一口氣默默將信件收好。
刑部的人道:“啟稟大人,祠堂里發現兩名人影,由于火勢太大,暫不確定是何人。”
“啟稟大人,府中沒有發現任何違禁之物,也為發現任何與外臣串聯信件。”
“啟稟大人,府中發現一批財務,有千兩左右,其余多是首飾,價值在五百兩左右。”
“啟稟大人……”
刑部的官員得知李刁被殺,一個個都不敢來,這些小卒混跡刑部許久,都有些機敏,紛紛以他為首。曹一笑聽著這些稟報心中也有些奇怪,堂堂的一方大將,府中居然只有這些東西。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懷了,他和衛滿接觸不多,但能讓陸孟書高看一眼入住的人,自然有些風骨。
就在他默默想著的時候,又有一人說道:“啟奏大人,從衛府中搜出一些地契,只是小人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曹一笑不咸不淡問道。
那人一聽頓時打起精神說道:“地契中多是田契,只有兩張是地契,一張是衛府的,還有一張標注的是在城南的一間小房子……”
那人點到即止,曹一笑頓時明白其中意思,接過地契看了一眼說道:“你一個刑部司的長官何必和我匯報這些。”
那人說道:“在下素來敬仰大人威名,統領又是皇帝陛下親近之人,故而在下……”
“好了,你叫什么名字?”曹一笑不耐煩直截了當問道。
那人聞言一喜說道:“在下包正道。”
曹一笑看著他問道:“好了,我會和陛下提一下的,另外把東西收拾干凈。”
包正道會心一笑說道:“是,在下明白。”
曹一笑看著忙碌的眾人,微微一笑轉身離去。行至數丈,突然躍地而起,在房屋之上健步如飛朝城南方向奔去。
陸孟書帶著昏迷的衛行歌等人在狹窄的地道里緩慢前行,地道年久失修,本不寬敞的地方時不時有泥土雜物堵塞,陸孟書只好一邊清理,一邊前行。此時的巧玲和林伯扶著衛行歌,兩人都是默默無言,不知道在行歌醒來時如何言語。
四人期間不知換了幾個火折子,還一度在黑暗中摸索,終于陸孟書碰到一塊堅硬的墻壁,發現地道到頭了。陸孟書將雙手在周圍摸索,突然雙手向上用力一頂,發現絲絲光亮透了出來,那是月光。
陸孟書趕緊跳出地道將三人拉出來,幾人一起將行歌平放在地。四下打量之下,陸孟書發現身處在一處房屋之中,院中只有一口水井,只是遠遠看去依稀有城墻的影子。
“額…….”巧玲聞聲望去,果然是行歌有了動靜。
衛滿一擊不可謂不重,加之地道中缺氧,到了地面上行歌才慢慢恢復意識。
巧玲連忙去打些水來,端著一個小瓢喂了點給行歌。隨后端給了陸孟書,陸孟書沒接,自顧自走到水井前,打了些水整理起來。
巧玲也不計較,和林伯一起用了些。
整理完畢,陸孟書躍到墻頭仔細打量起來,從皇宮的角度看去,陸孟書心知此處應該在城南位置,自己一人就是硬闖城墻也是不懼,但帶著這幾個人如何是好呢?
突然,陸孟書臉色一變只見一人從遠處飛奔兒而來,好似發現了自己一般,那人的速度突然更是加快了不少。
陸孟書急忙跳下墻頭,正巧衛行歌完全醒來,掙扎著就要回去,巧玲和林伯正在勸阻,陸孟書見此直接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從小到大衛行歌沒少挨打,但這般卻是頭一遭,林伯和巧玲也是蒙了。
只聽得陸孟書說道:“你父母犧牲自己只為了我等活著出去,你要是此時回去,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好心,你死了不要緊,巧玲和林伯又如何自處?你父母的冤屈又如何洗刷,難道你讓一個女人和老人去伸冤嗎?”
衛行歌從未見過陸孟書如此生氣,隱約之下尚可看見淡淡淚痕,行歌知道陸孟書所說不錯,對著陸孟書躬身一拜,也不言語。此時的他只想讓自己努力平復下來,巧玲對此心疼不已,忙把手帕沾濕貼在行歌臉上,心中心中又是一酸,淚水再也忍受不住,林伯見此也是默默流淚。
陸孟書轉身到門旁,此時不知何時院里已經落入一人,那人沖著他看來,正是曹一笑。
陸孟書搶先說道:“曹兄別來無恙。”
曹一笑回道:“陸兄弟客氣,今日奉陛下命特來擒你。”
衛行歌等人此時也注意到了曹一笑,連忙出來,都被陸孟書攔在身后。陸孟書皮笑肉不笑道:“曹兄何必如此絕情,衛大人和我都是無辜的,曹兄乃是明辨大是大非之人,想來定有高見。”
“陸兄弟說無辜,那就是無辜的,這一點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
曹一笑看著陸孟書這努力討好的樣子,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簡直有些失態,衛行歌幾人看著曹一笑這般都是面色奇怪,曹一笑說道:“陸孟書你也有今天,我當你從來不低頭來的,如今你可是第二次求我了,真是烏鴉也會道吉祥啊。”
陸孟書兩臉一紅說道:“曹兄哪里的話,只是曹兄身居高位,小弟沒有機會罷了。”
“那你到汴京城數月為何不來找我?”
曹一笑臉色一變問道,不帶他回答自顧答道:“因為你看不起我。”
陸孟書尷尬起來,不知說什么是好。曹一笑見他不說話,把手一揮長刀直指陸孟書,火冒三丈道:“陸孟書,你個叛逆還不束手就擒,難道讓我親自動手嗎?”
衛行歌在一旁,見他屢次侮辱陸孟書,脾氣頓時上來,也不管失不失禮,開口罵道:“你這潑才,我師父好生敬重于你,你卻數次侮辱于他,你既然知道我父親和師傅無罪,那就應該據理力爭,而不是在此助紂為虐,端是不為人子。”
陸孟書聞言想要阻止,但畢竟嘴巴不在自己身上,心中大叫不妙,果然曹一笑臉色笑容盡數收起,只剩下一片冰冷之色,陸孟書知道他這是真動怒了。
曹一笑冷冷道:“陸兄弟教的好學生啊,果然是剛正不阿,如此看來在下真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人啊”
“你本來就是”
“沒錯,公子說的對。”巧玲和行歌一唱一和,曹一笑氣的手都顫動起來。
陸孟書連忙說道:“曹兄息怒,是在下管教不嚴,在下在此向你賠罪了。”
“不必了,今日爾等若想逃走需勝得了我手中長刀,動手吧。”
曹一笑說完立住不動,一股內息釋放而出,衛行歌只覺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座雪山壓來,冰冷刺骨,陸孟書連忙釋放出內力,卻只護住了巧玲和林伯。
陸孟書對他說道:“凝神聚氣,內預其外。”衛行歌會意,以為陸孟書這是要鍛煉自己。便默默運起《浩然正氣決》抵抗這股內勁。曹一笑面色如水,在月光下更顯冰冷,見到陸孟書居然敢放手讓弟子抵擋自己的內息,不禁冷笑不已,更是加大了內勁針對衛行歌而來。
行歌此時絕不好受,拼命運功抵擋,那股冰冷的內力行歌感到自己在它面前像是被狼盯住的綿羊,好似隨時都會撲殺過來滅掉自己。
時間一點點過去,行歌只覺得腰都快被壓斷了,但行歌內心也天生的一股傲氣,越是如此針對自己,越是不肯低頭。陸孟書本來也是想教訓一下行歌,江湖險惡,若是像他這般怕不知要受多少苦,卻不想到已經過去數十息,居然還能堅持下來。
曹一笑內心也是有些小小驚訝,一個初練內功的小子,居然能抵擋自己這么久,即便是修習的《浩然正氣訣》也不該如此,內心卻是提起了一些興趣,更是加大內力。
行歌此時已如雪山壓頂一般,曹一笑加大內力更是讓他苦不堪言,心中不斷運起《浩然正氣訣》,陸孟書見他一味抗拒,幽幽嘆了一口氣,行歌聽見頓時被驚醒。
《浩然正氣訣》的內旨在于以內御外,以外強內,自己一味抵擋豈不是失了其中三昧?但轉念一想“此人如此厲害,若是貿然御其內力,一不小心自己豈不是要被內力爆體而亡”。
曹一笑玩味的看向行歌,行歌見到他這副嘴臉,心中說不出的厭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默默釋放出自己的一絲內勁開始接觸起這股力量來,果然力量接觸到的一瞬間,行歌覺得自己的內勁好似也冰冷起來,對曹一笑的內勁抗壓能力頓增強了一些,行歌趕緊釋放大部分內力,不一會所有的內力都好似被注入了一股冰冷的力量,身體壓力頓時輕松了一些。
陸孟書見此知道行歌是領悟了其中真理了,也是不由得欣慰起來,但他內功修為尚欠,雖是如此又能多抵擋幾息的時間?于是決定出手。
曹一笑看見行歌身體微微一松,心中詫異道:“這小子還真成功了,陸孟書的眼界倒是不差。”
又看見陸孟書認真起來,自己也是做好準備。
陸孟書突然大喝一聲,內勁釋出隔著數丈直撲曹一笑,陸孟書只覺得身上突然一松,跌坐在地。巧玲和林伯連忙扶起行歌,行歌擦了擦頭上的汗,在這數十息內已是冷汗霖霖。
又看向兩人動手,只覺得兩人出手極快,月光下只能依稀看見些相交身影,行歌在此運用起浩然正氣,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力強了不少,好像又有些許穴竅打開一般,欣喜之下望去,終于可以簡單窺探起兩人的戰斗。
陸孟書徒手搏擊,招招用力,曹一笑也未拔刀,卻輕松地接下陸孟書的招數,而且不斷反擊讓陸孟書左遮右擋狼狽不已。
衛行歌第一次正視高手過招,對于他的內心觸動也是非常大的。兩人所用的都是最簡單的招式,但卻大巧若拙,一招一式盡顯‘意’境,不,可以說兩人已經是近‘道’的存在,這還是兩人不善拳法的緣故。衛行歌不由得看呆了,巧玲和林伯卻是在一旁著急不已,暗暗抹汗。
曹一笑一邊動手,一邊說道:“陸兄弟在遼國這幾年,功夫下降不少啊”
陸孟書在遼國雖然公務繁忙,但功夫也沒荒廢,心中不禁腹誹道:“你這家伙就是一個武癡,誰比的了你。”
那知曹一笑臉色一變說道:“心中是不是又再罵我武癡?”
陸孟書尷尬不已,對了這幾招他也看出來了,曹一笑存心就是要讓自己出丑,不然自己哪里抵擋的了這么久,但看著他的樣子偏偏想退出怕也不可以,心中無奈。
忽然外面傳來官兵撞門搜房的聲音,看情況馬上就要到了自己這間,陸孟書心中一驚,手中不禁加快幾分,那知曹一笑突然一收手,一拳剛好打在他身上。曹一笑頓時哎呦一聲,撞出門外,一隊官兵看見圍了過來,看見是曹一笑慌忙扶起,曹一笑說道:“都給我住手,那陸孟書和我交手被我打傷了往北去了,你們趕緊去追,快點。”
那隊官兵心想明明是你被打倒了才對,莫不是要遮丑,那隊長官也是見過世面的,立馬說道:“是,是,多謝大統領指點,兄弟們跟我來。”一邊往北而去,一邊內心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護住了大統領的顏面。
待那群官兵走后,曹一笑才慢慢站起來,陸孟書等人從門后浮現,對著曹一笑一拜說道:“多謝曹兄”。
曹一笑冷呵一下,說道:“現在全城已經戒嚴,都在搜捕陸兄,此處暫可停留一會,陸兄好自為之。”說完把手一拋,陸孟書接過來,見是一塊令牌,上面印刻著‘王忠’兩字。
那曹一笑說道:“就是此人下令戒嚴,后會有期。”說完縱身一跳,施展輕功離去,衛行歌此時知道自己誤會好人趕緊遙遙叫道:“多謝大人,小子給你賠禮了。”隨即遙遙一拜。
曹一笑轉頭看見,嘴角一勾,嘀咕道“小子倒是有些意思,若是成長起來,這個武林歷史怕是要為他改寫了”。
陸孟書此時心中卻是五味雜糧,這是又欠了一份情了。
幾人又是在此停留了一段時間,恢復好氣力后已經是天明,由于此處比較偏遠又離城墻不遠,官兵來過一次之后,幾個時辰內便再也沒來過。但此處終究不可久留,幾人打扮一下,便走上街道,此時街道上已經貼滿了衛行歌和陸孟書的畫像,好幾次險些被抓住。多虧巧玲和林伯才糊弄過去。
但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幾人思索之間,突然一輛馬車在幾人面前停下,陸孟書心中一緊護住眾人,卻發現里面走下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衛行歌突然說道:“月梨姑娘,怎么是你?”
月梨姑娘看到行歌面色明顯一喜,說道:“公子快且上來”
幾人一起上去,狹小的空間擠滿了人,頓時有些尷尬。陸孟書看看月梨又看看衛行歌,行歌趕緊解釋道:“師傅這是月梨姑娘,是無塵的…….紅顏知己”
衛行歌想了想還是這個詞比較合適,月梨聞言一笑,說道:“先生有禮。”
陸孟書還禮說道:“姑娘有禮,莫怪老朽疑惑,姑娘好似特意在街上尋找我等是也不是?”
月梨笑道:“卻是如此,先生莫怪,是無塵告知奴家衛氏生變,因為衛公子有恩與奴家,聽聞公子失蹤,故而尋找,卻不想剛出來就碰上了。”
陸孟書微微點頭,行歌聽到又是因為無塵,連忙問道:“那無塵此時身在何處?”
月梨笑道:“無塵比我先行一步尋找,想來還在汴京城中亂逛。”
衛行歌聞言心中失落,但轉念又問道:“姑娘可知我父母現在如何?”
月梨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搖搖頭推脫道:“這倒是不知,不過想來一會與無塵相見,公子親自問她便是。”
衛行歌也只好點點頭。月梨見此怕他再問轉頭和巧玲說笑起來,又過了一會,馬車停下,幾人紛紛下車,陸孟書臉色卻是一變,衛行歌也是尷尬不已。
衛行歌原以為月梨是要送他們到無塵那里,卻不想是到了尋芳閣,看著自家老師臉色卻是要吃了自己一般。月梨見陸孟書色變,臉上光彩也是暗淡不少,趕緊說道:“無塵府上現在耳目眾多,所以月梨斗膽讓幾位前來,若是得罪到先生,月梨在此向生生賠罪了。”
陸孟書心中當然不愿,本想一走了之,但他也知月梨一番好意,巧玲和月梨相熟也是勸說起來。
陸孟書被這個義女纏的無奈道:“哪里,老朽在此謝過姑娘一番好意了,只是在下卻是不可進入此地。”
衛行歌和巧玲見他堅持也是著急,林伯見慣了風浪卻是說道:“陸先生莫怪老朽多言,君子心中安寧坦蕩又何必在乎身處何處?先生著相了。”
月梨也趁機說道:“先生不必糾結,后院尚有幾處空房卻是以往盛放雜物所在,只是有些雜亂,怕是要委屈先生,先生若是不介意,月梨這就去叫人打掃。”
陸孟書一聽心中一陣清明,知道自己著相了,滿懷歉意道:“林伯所言極是,是在下著相了,有勞姑娘。”
于是幾人便將幾套房間打掃出來,暫時住了進去。幾人各是一間,地方雖小卻也相鄰,更不容易被人發現。衛行歌原本不愿住在此處,但巧玲和林伯都跟著住下,自己也沒有心思進去,更何況里面還有一個林娘子。
暫時住進尋芳閣后,衛行歌擔心父母處境,因此幾人一邊商量著如何出城,一邊托付月梨多打聽一些,月梨諾諾而退,陸孟書也是欲言就止。
衛行歌還特意囑咐月梨不要告知林娘子自己來了,月梨卻是笑著說道:“這怕是為難奴家了,奴家就是不說,娘子怕也知道了”
衛行歌臉色一黑,果然就在晚間,月梨帶著無塵和林娘子一起到來。
看著無塵行歌自然是激動不已,又瞥了林娘子一眼,看見林娘子也在偷笑著看著自己,想起上次之事,行歌也是滿臉尷尬。巧玲似乎發現了什么,雙手從行歌腋下穿過抱住臂膀,好似在宣誓主權一般,林娘子若有所悟,卻不想陸孟書卻先說道:“一別許久卻不想在此相見林仙子,在下失禮。”
林娘子也趕忙回禮道:“陸掌令別來無恙,天王山一別卻已是二十余年光陰。”
“時光催人老,我等一代已是白發蒼蒼,想不到林仙子已是風采依舊。”陸孟書也有些感嘆道。
林娘子笑道:“先生謬贊,不過是懂得些許法子,駐顏有道罷了。先生居住在此,卻是委屈先生了,何不登上閣樓,哪里也不比得此處嘈雜。”
“仙子客氣了,此處卻也無妨。”陸孟書婉拒,林娘子也不在意,接著說道:“先生此處卻非說話之地,何不邀請在下進去。”
陸孟書笑道:“本就是仙子地盤,陸孟書何敢越俎代庖”
“先生客氣,請”
“請”
隨即眾人一起進去。衛行歌和無塵等人一臉迷糊,不知兩人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但行歌卻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氣,心中想到:“看來這林娘子不是專門為了來找自己,那就好”
林娘子若是聽見衛行歌心聲,怕是要罵道:“呸,浪蕩的小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我的裙下,還想讓本娘子來找你,妄想。”
衛行歌也不管許多,他現在迫切的只想知道自己父母的情況,一進去便拉住無塵問道:“無塵你快告訴我,我父母親怎么樣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起看過來,潘無塵見此心中默默一嘆,不知如何回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