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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書院真香

  • 這個大宋不科學
  • 種石頭
  • 2817字
  • 2019-07-30 07:30:00

當周元彬的意念重回外界時,元寶也跟著跑了出來。

“元寶咋跟出來了?”

元寶出來后,就撒歡地在張家跑來跑去,來去如風。

三個漢子團團圍住周元彬,并沒有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一條狗。周元彬見他們看不到元寶,也就沒有多管。

“咳咳,你們不用站這么近,我又不會長翅膀飛走。我剛剛給你們開了一張藥方,嗯,藥方是真的!對于我一個大傻子拿出來的藥方,你們?nèi)羰遣恍拧?

“信!俺信得過周兄弟!”張梅激動地漲紅了臉,“周叔的兒子說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

張松不像老大,對周元彬的父親沒什么印象。但是,大傻子都能突然開竅,與福瑞降臨、奇跡再現(xiàn)都沒有兩樣了。周元彬能拿出藥方來,沒準是上天安排。

雖然對于張兄弟等人的表態(tài)心中甚慰,但周元彬還是叮囑道:“我畢竟沒有行醫(yī)的經(jīng)驗,事關令堂安危,你們?nèi)绾沃斏鞫疾粸檫^。我之后會給你們出具一張令堂的病情診斷書,并附上藥方和注意事項。你們可以去請城中其他的大夫驗證是否可靠。”

一切交待妥善之后,周元彬就想帶上狗子趕緊回家。但堂屋里,除了幾個大男人外,哪還有狗子的身影。

“元……”周元彬正要喊它回來,元寶就突然透過西側的墻壁,鉆了出來。

“那間屋子是張氏的臥室?”周元彬正愁元寶干了什么壞事,元寶就主動把額頭貼到他的掌心里。

“嗯?原來元寶能通過額頭向我傳遞信息?”周元彬大感驚喜,“它剛才是去吸收張氏身上的疾疫之氣了?也就是說,雖然張氏的病還在,但再也不會有致命危險了?”

帶著元寶回到小院里,周元彬很快就高興不起來。起初,他的意識沉浸在識海中,尚不覺得身體有何不妥。回到家中不到片刻,他就渾身難受起來。許久不曾洗過澡,身體簡直成了虱子的天堂。

這真是要人老命了!周元彬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虱子的恐怖。這些小東西,在他的身體上安了家,不管淋洗幾次,都完全擺脫不了。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周元彬強忍住不適,重新穿好衣服,“我必須從源頭上消滅虱子,用藥浴洗頭泡澡,還要把床鋪給換成新的,衣服也要換掉!”

周元彬的想法很美好,然而,現(xiàn)實很凄慘,因為他沒錢。他這才回想起來,母親死后的幾天,頻頻有梁上君子來家中做客。除了床鋪和身上的衣物外,家里能搬走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這還得虧了張家兄弟幫他守過幾次夜,不然,那群“賊”連床板都能給撬走。

而且,周元彬不僅沒錢買衣服,就連今天的晚飯也沒有著落。雖然他可以去張家蹭飯吃,但他豈能真被一文錢給難倒!

“元寶來幫我一起參謀參謀賺錢大計。”周元彬和狗子,并排坐到門前的臺階上,苦思冥想起來。

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的,舊社會的工作除了賣腳力就是賣苦力。沒有功名在身,想干點什么都難。周元彬現(xiàn)在的目標,就是賺一筆快錢,先解決眼下的吃穿和衛(wèi)生清潔問題。

不要本錢的買賣,還能讓人心甘情愿地掏錢……如果換作現(xiàn)代的那些創(chuàng)業(yè)大佬,他們會怎么辦呢?

“是了,就是講故事、畫大餅!故事講得好不好,餅畫得圓不圓,直接關系著命運的成敗!要不我向大神學習,去給大宋的‘天使投資者們’講故事?我要給宋人講個什么故事好呢?

宋人愛詞曲,給他們講解詞曲的舞臺演繹,提前把舞臺劇弄出來?”

周元彬想了想,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活計太繁瑣了,估計也沒幾個宋人愿意聽。他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茶樓當個說書先生。

然而,說書又太掉價了,寫書又很費時間。可是古代讀書人的錢,又不能不賺。

“頭疼啊!對啦!不賣書,可以賣畫啊!”

周元彬打定主意,找到張家兄弟,問明廬州書院的位置,向他們借了點東西,就輕裝上陣了。

廬州學府,又名景賢書院。雖然比不得同時代的應天府書院,但也培養(yǎng)了一批莘莘學子。

果然不愧是廬州的最高學府!周元彬才一來到書院門口,就有陣陣香氣撲面而來。讓他不得不感嘆,詩文薈萃之地,連空氣都帶著甜味。

回首間,周元彬赫然看到,招牌上寫有“瀟湘閣”字樣的閣樓上,姑娘們正慵懶地倚靠在窗邊,等著惱人的太陽落山呢。

周元彬一一甄別街邊的商鋪,最后相中了一家招牌為“天鴻”的書肆。

書肆的空間不大,書架沿墻壁而立。店鋪中間的柜臺上,陳放著不同款式的文房四寶。掌柜正練著書法,年紀一大把了,腰桿依然挺得筆直。

周元彬在柜臺上取來一張白紙,鋪在掌柜的旁邊。而后,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布包,從布包里倒出幾塊削尖的木炭。取過木炭,就俯下身子,在白紙上畫起了素描。

周元彬要賣的,正是素描。

說起素描,這還是周元彬前世掌握的技能。他在小的時候,跟著家里的長輩學過一陣子的素描。后來中學課業(yè)緊張,就漸漸地把這門手藝給落下了。

周元彬畫的是一副肖像畫,畫中人是書肆掌柜。多年不曾作畫,他的功底生疏了不少。線條構圖不是很到位,因而筆下的書肆掌柜的,臉型稍微有點走樣。再加上“炭筆”實在簡陋,他對眼睛的刻畫也不夠有神。

掌柜的早已放下了筆,一直在旁邊觀察。他見周元彬落筆,贊嘆不已道:“了不起!了不起!老夫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新穎奇特的繪畫技法,不曾想人物畫像竟可以如此逼真。”

用布包擦了擦手上的炭灰,周元彬問掌柜的道:“老丈,你覺得這幅畫可以作價多少?”

書肆掌柜的臉色不悅,這個年輕人好歹也是開一派繪畫技法先河的人,張口便談錢,未免太俗氣。

他皺眉道:“雖然這幅肖像畫用到的技法新穎,令人耳目一新,而且也極大的還原了人物面貌。但該畫技法生疏,神態(tài)僵硬,眼神缺乏靈韻。此畫真要作價,不值一文。”

周元彬沒有反駁掌柜的,素描都被他丟下不知多少年了,此番能大體上完成畫作,這還多虧了他手感尚佳。隨便換作一個有著幾年素描功底的學生過來,都不會犯這般多的低級錯誤。

況且,他本來就沒打算,靠著這幅畫賺錢。周元彬要賣的,是方法,而非畫作本身。

“老丈好眼力!如果在大宋推廣這種畫作,不知是否有人買賬?”

書肆掌柜的想了想,沒有給予肯定的答復:“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拒絕不了這種極為寫實的繪畫。但讀書人可未必會愿意接受如此直白、如此粗暴的作畫手法。就算出現(xiàn)強烈抵觸這種畫的人,也不為怪。”

素描畫的價值,恰在于簡單直接。些許士子是否反感,無關大局。

“我的這幅畫,技法源自西夷,西人喚作素描。一百兩銀子,打包出售素描畫的所有技法和理論,以及炭筆等工具的制作方法,老丈可愿收購?”

“原來是西夷畫,”掌柜的思索了片刻,而后伸出了五根手指,“我只能出到這個數(shù)!”

“五十?”周元彬心想,價錢倒也不低。

“五兩!”

周元彬臉都黑了。

“你也別忙著拒絕,”掌柜的勸說道,“景賢書院新近就任的山長,尤愛書畫。我可以舉薦你到府學任職。”

“當教諭?”

“是畫師!”

“公職嗎?”

“私人聘請!”掌柜的瞪了周元彬一眼,怕他還要問些不著邊際的話,解釋道,“書院的教諭和教授,有些人年紀大了,難免需要助手。”

“這不就是書童嘛!不去!”周元彬拒絕道。

“說了是畫師,是助理講師,不是什么書童!”

“不去!”

“月薪10貫!”

“還是不去!”

“每月都有機會聆聽大儒講經(jīng),你也不去?”

“沒興趣!”,周元彬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聽說書院的藏書樓的藏書很豐厚?”

“倒不是個不學無術的小輩!”掌柜的心中松下一口氣。他側耳聽著隔壁的喧鬧聲,微微嘆息,書院的水到底是太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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