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孜然也就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過總有些人不那么和諧。

“相府的丫鬟果然出眾，我們將軍府怕是挑不出這樣的。”黎嬌舒看著秦孜然身后的秦初語，也不知道相府這是貪了多少，丫鬟的衣服都比他們這些小姐的衣服還好，說這話，也主要是看秦孜然不順眼。

秦初語一聽，心里咯噔一下，也發現自己太過高調了，鄭姨娘平日也都沒怎么應酬，更多的是，很多應酬，一個姨娘的身份，根本不夠看的，鄭姨娘也不想秦孜然出風頭，就直接都推了，秦初語第一次，也就想給其他家的小姐一個好印象，全然忘記了規矩。

離王妃手揉著太陽穴，眼睛也看了過來，秦初語更是急得大汗。

“這是家中庶妹，第一次出來，姨娘怕大家嫌棄，這才求了父親許久，才有了這身衣服穿。”

秦孜然的解釋，眾人倒是明白了不少，嫡女跟庶女還是有些差距的。

黎嬌舒冷哼了一身：“都已經是庶女了，還要些什么體面？”

黎嬌舒更是看了在座的幾位庶女，眼中的鄙夷更是讓她們低下了頭。

“秦小姐家庶妹能有這身，想來秦小姐平日對家中的庶妹也是關愛有加。”百里嫣然一副給秦孜然解圍的樣子。

秦孜然握著秦初語的手：“關愛倒是談不上，沒有多加苛責倒是真的。”

周圍的一些庶女，聽了秦孜然的話，難免不多看秦孜然幾眼，在家中都是有主母，嫡女嫡子，能到庶女這里的東西，能比家中下人要好一些，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若是遇見妒嫉的主母，怕是都不能長大。

“秦小姐果然是個善人，我們這些人倒是顯得像個惡人。”百里嫣然看著周圍的人，這些人里面有嫡女，也有庶女，更多的是嫡女。

秦孜然越發感覺到百里嫣然言語中的惡意，善人這高帽子戴的，還真是……

“長姐若是能擔上善人這名頭，怕是天下的商人要寒心了。”秦初語心里雖然不喜歡秦孜然，但是現在兩人卻站在一條線上。

“聽聞離王妃總是施粥，在座我也就王妃能稱得上善人。”

秦孜然把矛頭指向離王妃，離王妃剛接過丫鬟剝好的葡萄，聽到提到自己，微微笑了，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也沒人敢反駁秦孜然這話，只能都奉承的說上幾句好聽的，好讓離王妃記住自己。

秦初語見眾人都不再關注自己，這才送了口氣。

“姑母，可是睡的不好？”百里嫣然見離王妃總是揉太陽穴。

離王妃伸手，百里嫣然的手蓋了上去：“也沒事，年紀大了，一點小毛病。”

“不如我同她們一起調香，姑母試試，會不會好一點。”

百里嫣然從小就對調香感興趣，這些雅事，家里人也沒有阻攔。

離王妃點點頭，不過在印象中那個人的香，最是管用，離王妃頗有深意的看了秦孜然一眼：“那你們就去試試，都一起去，不會的也跟著去看看，聞聞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