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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莫名其妙的陷阱

  • 異能傭者
  • 青青俠
  • 5067字
  • 2020-02-17 14:00:00

這一次,是藍紋主動轉移了話題。

他說道:“我自從在朋友圈這里開始做微商以后,生活就基本穩定了。雖然也定期會流失一點顧客,甚至被不解的顧客拉黑,這些都是常常發生的事情。但是呢,每個月我也從固定的渠道那里去認識新的異能者,給我的微信增加新的好友,這便會有新的生意找上門來。總體來說呢,也是一個能勉強形成一個良好循環的商品流通體系吧。”

余冰在等他說下去。

藍紋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是那種肉眼可見的發黑,似乎他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果然,藍紋道:“我這次遇到的麻煩,就跟我的一個客人有關。”

“這個客人姓黃,他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很單純,實際上卻很聰明和智慧的人。他那樣的人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但誰要占他的便宜,還真的不好下手哩。”

“我這位客人是部隊退伍回來的,身體體格以前聽說很壯,引體向上一次能做快五十個的狠人。但是呀,回到社會以后,吃喝玩樂得多,艱苦的日子過得少了,這身體便也慢慢地發了福。”

“可是呢,每次搞長跑比賽什么的,他總還是能跑到隊伍的前半截去。沒辦法,人家的底子在那里嘛。”

“但,縱使是這樣一個人,他卻死了。被人謀殺。”

“死因不明。”

“現在,他們就說這人是我殺的。”

一說到這里,藍紋的語氣就急促起來,他整個人的音量也忍不住地提高了幾分。

“我能不緊張嗎?這是殺人罪耶,且不論法律對我的制裁,就算是讓那些人實錘了這件事情,我都沒命活在這世上了。”

聽到這里,余冰大概也聽出了幾分意思。這藍紋說起話來,啰啰嗦嗦,但余冰卻不好打斷他。他知道,只有讓藍紋說下去,他的思路才不會斷,自己才能聽到最準確一些的當事人的情緒和想法。

而這時,余冰終于找到了一個問題。

他問道:“他們是誰?”

“他們……他們就是他們。”藍紋的回答卻很含糊。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先從我跟黃明天的相識說起吧。等我把這些事情慢慢地一絲一毫地講出來,你就都會明白了。”

余冰覺得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卻也只有點點頭,讓他喝下去。

余冰比了比藍紋面前的咖啡,示意他可以喝點兒。藍紋照著做了。適當地喝一點點糖,對穩定他的情緒,余冰認為有積極的作用。

藍紋這時才又說道:“我跟黃明天的相識,是從賣藥劑開始的。那時候,我才剛剛開始做微商,大概一個多月吧。那時我的第一批客人已經開始流失了。我為開拓新的客源而頭疼,每天只能去異能者協會,多參加一些里面的活動,并以此方式來加一些新的朋友的微信。”

“當然啦,在異能者酒吧那樣的場合,要認識新的朋友其實是挺難的。畢竟,異能界可是武力稱雄的世界,一個不小心認識到了奇怪的人,隨時被人陷害,這些都太正常了。所以呀,大多數人對于我的態度,就是很鄙視或警覺的。他們碰到我搭訕時,要么就走開了,要么就直接對我開罵。”

“好不容易加到微信,認識幾個人之后,當我發幾條朋友圈以后,有些人就拉黑我了。唉,我這不只是正常地銷售自己的商品而已嘛,又不是害人家命的東西,我這也不是三無產品呀。吃了也不會害人命的。怎么大家都把我當成騙子來看待呢。那些時候呀,我的腦子里大概裝的都是這樣的苦惱。”

余冰心想,明明是剛認識的人,你一天就發七八條朋友圈,把人家微信朋友圈都給污染了,人家不拉黑你更要拉黑誰?

聽說有些微商做得更過分,直接在網上買微信搖步器,每天刷微信步數刷到3萬步,全年占據你朋友圈微信運動的榜首。而他的頭像,就只是一張店里商品的廣告,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看似公道合理,但對被刷屏的人來說,想必又是另一種感受了。

藍紋這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黃明天。如果我當時知道他的下場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算能給我帶來1000個客戶,我也不要去認識他。”

這一段故事,想必不是什么好故事。

但余冰仍問道:“你跟他到底是怎么相識的?”

“一劍封喉,你聽過么?”藍紋忽然說道,“就是在異能者酒吧里一種很強的烈酒。據說這一劍出鞘,從不留下清醒的人。這是比酒吧里最流行的失身酒還要厲害的存在。這酒可不只管治女人,連男人也管得嚴嚴實實的。是一種一般酒鬼都不敢碰的烈酒。”

說實在話,余冰因為并不喝酒的關系,所以他對酒的了解也很有限。

他不太理解,為什么有些人要比誰能喝得多,誰喝的酒烈。既然喝酒,他們到底是要醉還是要清醒?

如果要醉的話,能喝多少喝多少,只要是個酒壇子,裝滿了總就會醉的。如果不要醉,那就少喝點,不就行了嗎?

搞得大家都去追來追去的,把喝酒搞得像武林大會在比武一樣。

簡直是無聊透頂。

但顯然,異能者酒吧里的人們顯然不是這樣子的。

藍紋又說道:“當時黃明天找到我,就是要跟我說這一劍封喉的事情。我當時只是覺得,怎么會有人的名字就叫‘明天’。且不論這名字是真名還是假名吧,其實就算是假的我也無所謂。名字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無非就是一個代號而已。”

余冰點了點頭,他常常在任務里自稱余小明,他也不介意在下一個任務里自稱余大明,他覺得這些都無所謂。

“但那黃明天找我的時候,跟我說的可是賺錢的生意。”藍紋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是進到了某種以前的回憶之中,這種回憶現下對他來說,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但可能當時對他來說,是一個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所以他才會產生這么矛盾的情緒吧。

藍紋說道:“黃明天找到我,就只問我一句話,這一劍封喉的解酒藥,我有沒有辦法研制?。”他呵呵呵地笑了幾聲,才又說道:“這解酒藥對于藥劑師來說,又怎是難事?縱使是這超烈的調酒一劍封喉,也難不倒我們藥劑師的。”

對于這些,余冰倒是有些許了解的。

他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但是,異能者協會和酒吧應該嚴令禁止使用這種解酒藥劑的吧?”

“不是全然禁止啦。”藍紋說道,“就像一般老百姓去應酬的場合一樣,你要吃點解酒藥,以使自己可以喝多一點,這樣能陪客人更盡興一點,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事情。異能者協會和酒吧所禁止的,是在官方組織的喝酒比賽中使用解酒藥,那才是違規的。”

這規則很容易理解。平時你怎么喝那只是你自己身體的事情,反正如果被別人揭穿了那也是你自己出糗的事情。但在比賽中就不一樣了,這涉及到榮譽以及其它參賽者的平等資格的問題。

這樣一說,就很好理解了。

“那那個黃明天……這名字對嗎?他找你要做什么來著?”

“他跟我說,他有固定的客源,只要我能固定地生產解酒藥,那他就可以安排人員跟我買。到時賺到的錢,我跟他來平分。”藍紋道,“這對我來說當然是筆很不錯的交易。你也知道,解酒藥這玩意兒雖然賺得還可以,但買的人其實很少的,畢竟現在大家日子過得好了,也都比較養生了,是藥三分毒嘛,誰也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試藥。一時喝了解酒藥,的確喝酒的能力是提高了不少,但卻也對身體是多少有副作用的。”

誰也不想陪了顧客盡興,生意做成了,最后自己卻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嘛。

“那你有沒有把自己對于銷量上的擔憂說給黃明天聽?”余冰問道。

藍紋道:“說了呀,怎么沒說了。我一個生意人,這種事情能不講明講開嗎?誰知,那黃明天就跟我說了,說兩個星期后,就是異能者酒吧組織的酒神大賽。這次大賽的唯一指定飲品,就是一劍封喉。”

余冰苦笑著說道:“所以你們認為這個會暢銷?就是他們想買了拿去參賽嗎?”

“我可沒這么說啊。”藍紋馬上撇清了自己與該事情的關系,道:“我只是賣解酒藥給他們而已。他們要拿到哪里去用,那可是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的。而且,我單賣解酒藥,是不違反異能者協會的規定的呀。”

就像賣一把菜刀一樣,我賣刀的人可沒違法呀,就算有人買了刀去殺人,也不能追究我故意殺人罪的法律責任。

余冰苦笑著說道:“除非你被證明是明知又故意賣出去的話……”

藍紋一聽這話,一看就嚇得不行,道:“我可沒有搞這些東西呀。你可別亂講。”他穩了穩自己的音量,這才又說道:“總之呀,黃明天這家伙還是有一定關系的。自從跟他談好了這件事情之后,每天就都會有些人加過來,他們要的東西也都很統一,就只是一劍封喉的解酒藥。那兩個星期呀,可是我這輩子以來生意最好的一次。”

“他們都是加你微信,然后跟你買的嗎?”余冰問道,“與其這樣的話,為什么黃明天不統一把你的藥買過去,他們直接找他賣藥就行?”

一說到這里,藍紋吱吱唔唔地說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哼。

這個心知肚明的馬虎鬼。余冰在心里暗罵道。

那黃明天讓他的客人一個一個親自找藍紋買,自然是知道這事萬一被揭穿,那可是有很大風險的。所以他不想經自己的手來買賣這些藥,這樣出事以后,自己兩手一攤,道:“那可是他們自己去找他買的,我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賣藥的人,所以給有需要的人介紹一下,僅此而已。”

他們買了什么藥,買了多少藥,買去干了什么,什么時候買的,多少錢買的,那黃明天倒可以一推二凈,全然說自己都不知道了。

不得不說,這黃明天還真是一個老狐貍呢。肯定以前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后來呢,后來事情怎么樣了?”雖然明知對方是在措施,但余冰也懶得去拆穿他。

既然知道藍紋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那還何必去浪費這些時間呢?

藍紋道:“就那樣子,我跟黃明天賺了第一筆錢。事后我跟他進行利潤分配,我按事先說好的三七開給他分錢,他還嫌錢少呢,最后我們爭論了好久,變成了四六開。”

“誰四誰六?”

余冰如此問著的時候,藍紋理直氣壯地說道:“天呀,當然是我六成呀。我除了賣藥,還要負責生產哩。以工作量和工作的辛苦程度來說,當然是我要更辛苦更累得多呀,難道我不配多分一點錢嗎?”

余冰在心里暗自發笑,道:有時候呀,這賺錢的東西,還真不以誰辛苦誰就賺得多哩。

在自由市場經濟下,誰的工作更有難度,完成的是沒人可取代的活兒,或者誰手上有社會稀缺的資源,那才能賺到大錢呢。

若不然的話,那么多農民和工人,都很辛苦,為何發大財的就不多呢?

藍紋又說道:“反正呢,我跟黃明天的相識就是這樣了。我們后來又合作了好幾次,賺了不少錢。可以說,他是我最近比較成功、生意上也聯絡得比較頻繁的生活伙伴吧。”

講到這里,他又有些得意地說道:“對了,值得一提的是,后來那一劍封喉酒神大賽,據說出了一些意外,當時作弊的一些選手,在后面跟人喝酒的時候,吹噓說自己用了解酒藥的事情。后來異能者協會就查,竟查出了有大規模參賽人員使用藥物的事情,當時可鬧得牛氣哄哄哩……”

“后來怎么樣了?”

“怎么樣?哈哈哈,黃明天那家伙還真是有兩手的。他用他的關系手段,活生生地把這個都已經發酵的事情給慢慢平息了下來。別的不說,這家伙真的有兩手呢。只不過他后來又問我要了兩成的利潤錢,說是用來打點別人的關系費用。我雖對于出了那筆錢有些不爽,但能平安地繼續把生意做下去,也覺得是挺慶幸的啦。”

藍紋得意地說著自己往日的光輝戰跡。

余冰卻讓他繼續講下去。

要快點講到重點。

他實在聽不下去了,便又問道:“現下我知道黃明天是你的生意上認識的伙伴,你們也做了一些比較合適的案例,但重點是……他后來怎么死了?”

然后你又是怎么成為了嫌疑人?

藍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時,他才又說道:“上個星期三,那是一個平常的工作日。前一天我因為趕制一些客戶的訂單的關系,所以睡得比較晚。呃……說實話,我自己的確有些拖延癥。其實這批訂單都已經下單3天了,但你也知道,對于我們這種自由工作者來說,對自己的時間進行嚴格的管理,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我玩了兩天半的手游,才發覺如果自己不馬上干的話,這批貨是怎么也沒法按時交貨的了。”

藍紋無奈地說道:“所以最后半天跟一整個晚上,我加班趕了一個通宵,才把那批藥劑給趕了出來。按照正常來說,我白天會睡一整天的覺,然后到晚上,我才會再次出門。”

他說著自己這波操作的時候,熟練得讓人心疼。

這家伙肯定常常這樣拖延事情,所以人生到了快三十歲,也沒能有什么成就。

“但是呢,這天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黃明天的電話。”藍紋說道,“當時我才睡下去五六個小時,整個人還處于有些蒙圈的狀態呢,所以,其實電話里大概說了什么樣的內容,我自己也有些不太清楚。我只記得,黃約我晚上去他的家里轉一轉,具體理由我記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先過去吧。”

“沒有理由,你也會去人家家里嗎?”余冰覺得有些奇怪。

“對于一般人來說這可能還有些獨特,但我常常因為這樣去黃的家里。”藍紋解釋道,“他常常約我去他家里喝酒,或者吃一些比較貴的食材,又或者是試點什么特別名貴的香煙,之類的事情。”頓了一下以后,他似乎又覺得這樣太奇怪了,便又說道:“但其實嘛,你也知道的,生意人嘛,總是在酒桌上,吃吃喝喝到一半的時候,才要開始講生意上的事情。所以這樣的應酬也好,喝酒的場合也好,我們常常不問理由就去的。”

只要你去得多了,機會才會抓住得多。

你不去喝前面那大半場的酒,別人就不會跟你講后半場上的生意的事情。

生意人的世界,就這么玄乎。

而且藍紋終于說到了重點。

他說道:“我哪知道,那天我去了他家以后,他就已經死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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