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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各執一詞,撲朔迷離

“冤枉啊,冤枉啊!”

霍瀧星大聲喊冤,自然吸引了眾人目光。其中田執事略帶深意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才開口詢問:“江盛,既然你指證這霍瀧星是兇手,那可有人證物證?”

“啊!?”江盛此刻十分詫異,他原本以為自己一番表演就完事兒了呢,沒想到此刻還真走上了正規的審判程序了。

聽到這里,霍瀧星才算松了口氣。還好,還有辯解的機會。他最害怕的就是田執事不聽不問,也不給他說話辯解的機會,直接就判他該死。

看來江盛并沒有向田執事行賄,或者說行賄的力度不夠?

廢話,江盛本就是為錢財而來的,這還沒見到收益,哪有事先出血的道理。再則金讓那小子才多少積蓄,夠塞田執事的牙縫么?

按理來說,日理萬機的田執事不應該會關注這件小事才對。正常情況下不是自己表演完畢,田執事便大手一揮判定霍瀧星死刑,自己順利接收金讓遺產,一切皆大歡喜么?

如果換做另外一個雜役弟子,田執事還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但偏偏涉事的是霍瀧星!外門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他是路執事手下的人?而田執事又是出了名的和路執事不對付。

他之所以公開審問,心里可存了不少小心思。若是霍瀧星真為兇手,被當場判死,雖說影響不大,但怎么也能惡心惡心對方,又可以稍微打擊一下對方的人設——你看看你自我標榜公正嚴明,手底下卻是這樣的不法之徒?

若審判完成之前,對方有人來說情就更好了!他知道路執事本人不可能出面,但他若派人過來,就會被自己抓住把柄,到時候想怎么拿捏做文章,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若對方始終充耳不聞也無妨,正好可以讓外門其他人看看,投靠路執事為其做事,關鍵時刻卻被直接放棄。何其薄情寡義,這樣的人值得追隨?

總之,無論路執事那邊做何反應,他老田都是穩賺不虧。至于賺多賺少,就看個人造化了。

“怎么,你手里沒有證據么?”見江盛處于呆滯,遲遲不說話,田執事心中略有不滿。

“不是,我……”江盛哪有什么證據,他一開始安排王獅子等人去找金讓,不過是為了敲咋勒索;等他們找到尸體時,他最初的反應也不過是感到晦氣。要不是王獅子出謀劃策,也沒今天這一出。

他早就把所有精力分配到演技上了,事情邏輯什么的,他現在還沒想明白呢。

眼見江盛支支吾吾即將觸怒田執事,王獅子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了:“稟告執事大人,江盛師兄因喪弟之痛難以自持,請允許小人代為指證。”

“你又是何人?”王獅子的體格總是惹人注目的,但田執事印象中卻沒有這位弟子的存在。

“小人雜役院王獅子,亦是本案尸體的真正第一發現人。”

田執事帶著審視的目光轉向江盛,江盛也很快反應過來:“執事明鑒,弟子確實傷心過度,難免語句不通,詞不達意;由王獅子來講更為合適。王獅子,你好好講,拿出關鍵證據來。”

“小人遵命!”得到了田執事和江盛的首肯,王獅子這才走出人群和霍瀧星打起對手戲來。

說實話,王獅子更愿意躲在背后等待一切結束,可事情發展超出了他先前的計劃,如今是騎虎難下,不得已而為之。既然做出了決定,那么今天他必須坐實霍瀧星的罪名!

“小人是在今天早上辰初時分(早上7點左右)受江盛師兄所托,前往后山尋找金讓師兄;辰末時分,無意間在鐵杉樹林深處發現異樣,小人與同伴挖開一看,正是金讓師兄的尸體。”這里王獅子有意識的撒謊了。

他第一次前往后山實際上并沒有發現金讓死去的事實。只不過在返回匯報途中,他一直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于是他再度轉身,還帶上了雜役院的一條老狗,這才發現了后山鐵杉樹林中的不對勁兒,最后找到了霍瀧星藏尸之處。

霍瀧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栽到了王獅子莫名其妙的感覺和一條賴皮老狗的鼻子上!

“眾所周知,后山一向人煙稀少,基本沒有人往來,近日來除開死者金讓,就只有負責砍伐薪柴的霍瀧星到過后山。”

“經戒律堂專業人士查看,我們確定了金讓死于昨日午時(中午前后),那個時間段霍瀧星也正在后山!而且我們還在霍瀧星的住處搜到了他焚燒衣服的殘骸。”王獅子掏出一堆烏漆墨黑的殘渣,就想當做證據指正霍瀧星?開玩笑吧!

經歷了最初的慌張和恐懼,霍瀧星現在已經冷靜下來,通過王獅子的描述,他可以暫且肯定對方并沒有掌握關鍵性的人證物證,于是果斷出聲反駁:“田執事我冤枉啊!后山鐵杉樹林又不是宗門禁地,也無人看守把關,任何人都能進入。那么大片林子,想要避人耳目何其簡單。”

“再說我昨天為了完成砍伐薪柴的任務已經竭盡全力了,哪還有力氣去殺人藏尸?管薪柴的葉執事可以為我作證,還有昨晚我遇見過的其他雜役都可以證明,我昨天回來時間和以往相差無幾啊!”

“更何況我一雜役弟子,怎么能殺得了正式弟子的金讓?”霍瀧星終于說到了重點,在修為沒有暴露的前提下,仙凡之別是他最好的保護傘。

這個時候他也在賭,賭自己不主動使用、運轉真氣的情況下,這些練氣初、中期外門弟子無法探查他修為;也賭筑基期的田執事對他的藐視,藐視到不屑于去探查。

“的確如此,金讓那小子就算再弱,也不可能栽在一個雜役手上吧。”

“凡人皆螻蟻,怎可傷我輩修士性命?”

看來效果不錯,至少圍觀群眾被霍瀧星的理由打動了。

“那你怎么解釋這燒毀的衣服?上面一定沾染了血跡,你怕被發現才毀尸滅跡的!”眼見霍瀧星要洗脫嫌疑,王獅子自然不甘示弱。

這個時候霍瀧星也不怕他了,直接頂回去:“你可別亂說,這衣服不過是我不小心意外燒掉的。”

“稟告執事大人,弟子近來砍伐薪柴,常常晚歸錯過晚飯時間,故而時有開火加餐,昨天也是如此;這衣衫燒毀,實是因為弟子太過疲憊,一時晃神,意外所至啊。”

霍瀧星這說辭和他平日里行為高度符合,很具備可信度。

“弟子實在冤枉,明明一向遵紀守法,卻反遭人陷害。現在想來,那陷害弟子的人說不定才是真兇!”

“請執事大人和各位師兄想想,這金讓師兄平日里幾天不見有人找么?沒有吧!可偏偏他剛死第二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去尋找。”

“其被兇手埋藏在后山鐵杉樹林那么大一塊地界的深處,卻被幾個雜役弟子花費不到一個時辰就輕易找出,這效率未免也太快了些吧!就好似前去尋找的人知道金讓已經身死且埋在哪里一樣。”

“而且在找到尸體之后,某些人根本沒有任何確鑿證據,卻一口咬定弟子便是真兇,急于蓋棺定案。這不是擺明了找替罪羊么?”

霍瀧星一字一句,全都在引導眾人懷疑王獅子和江盛兩人。

“你胡說,血口噴人,你這是誣陷。執事大人,我是苦主啊,我是原告啊!”眼見周圍弟子投來懷疑的目光,江盛可坐不住了,然而他這些說辭卻沒有半點說服力。

在不知道霍瀧星修為的情況下,眾人早就排除了他的嫌疑;現在看來,反倒是一向和金讓關系緊張的江盛嫌疑更大,他有動手的可能,也有殺死金讓的實力。

弟子們已經開始腦補出江盛尋找金讓勒索不成,最后憤而出手殺人的畫面了。

相對于江盛的慌張,王獅子就表現得鎮定得多了。“你這不過是沒有根據的個人推測罷了,即無人證,也無物證,作不得數。”

“真作不得數?我覺得我的推斷合情合理啊。這和剛才王兄弟指證我為兇手的情況不一樣么?即無人證,也無物證。”霍瀧星略帶得意的微笑著,直接將王獅子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此刻的王獅子眉眼微閉,陷入了沉思。不得不承認自己小看了霍瀧星,不僅是小看了他的運氣,也小看了他這個人本身。

沒想到他在面對死亡危機時如此鎮定自若,又如此巧言善辯。可越是這樣,王獅子越覺得他就是真兇!

果然,氣憤之下,臨時起意的陰謀還是太過單薄,經不起推敲和意外因素打擊。現在想要坐實霍瀧星的罪名有些難了,如今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從中脫身了,或許江盛是個甩鍋的好對象……

王獅子望向江盛的同時,霍瀧星也將目光投過去。

說實話,此刻江盛的表現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真的是太LOW了,作為一個敵對反派,他的水準完全不夠格。除開修為實力,他哪一點都比不上王獅子!

不愧是在雜役院單槍匹馬闖出來的猛人,大家都以為他成為雜役院老大靠的是拳頭和武力,現在看來,恐怕智慧才是他最強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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