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兩邊的說辭都不一樣,至于哪邊是真的哪邊是假的還有待調查,她打開一段視頻,畫面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男人還有一個是那個小女孩。
她確確實實看到了那個男人帶小女孩進屋了,但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卻是什么也不知道。
有了這一點她便去找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男人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看上去卻像個三十多歲的有志青年。
“您好,我是負責您這次案件的律師,姓簡。”
男人示意她坐下吩咐旁邊的秘書倒了一杯茶過來,“有什么想要問的就問吧!”
他倒是滿不客氣,鎮定自若的模樣讓她有些惡心,果然現在的世道就是壞人都變老了。
“請問您能不能重新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她拿著筆記本和筆邊抬頭詢問邊記錄。
“你那時候是不是喝醉了?”她看見他當時站都站不太穩以為是酒后亂性。
“我那天沒有喝酒,只是喝了一杯水,后來就感覺頭有點暈,后來的很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男人看著她的表情,輕笑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看著她說:“我沒饑渴到連一個小女孩都下的去手的地步,再說了像我這樣的人要什么沒有,還用得著去欺負一個未成年人嗎?”
這番話中她眼里便又曲解了,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的,這些我都會如實寫上。如果有什么想起來的請給我打電話。”
正欲起身,他又說:“簡小姐認為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是不是也覺得那件事是我干的,如果我跟你說我沒干你會如何想,如果是我做的你又會如何。”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起了陸行之說的話,就跟他說:“我是一名律師,我的工作就是維護我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男人像是釋懷了一般,起身說:“那我就放心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她只想盡快的離開。
“慢走,不送。”
從剛才與他的接觸和談話來看,那人并不像那對夫妻所說的那樣不堪,也不像自己理解的那樣,反倒是讓人覺得儒雅。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沒有什么毛病,她也實在是不能把他往那種人渣方面想。
開庭前幾天,陸行之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段視頻,視頻里的男女不是那女孩的父母又是誰。兩人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畫面中出現了她的當事人,女人從包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趁她當事人不注意把粉末倒進他的杯中,等他回來的時候粉末已經徹底溶解了。
他喝完水就上樓,兩人也跟了上去。后來畫面出現黑屏什么也看見見了。至于后面發生什么就不知道了,直到他走出電梯,可此時跟著他的那兩個人不見了,反倒是那個小女孩出現在了監控畫面。
她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于是決定去找陸行之,“陸律師,有幾個問題我還不太明白。”
“什么問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受害者了。”這個他當然指的是她的當事人。
“你知道了。”他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知道了。
“這樣捉弄我好玩嗎?”
“這是捉弄嗎?”
“難道不是嗎?”
“我只是在告訴你,不管你的當事人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你都應當平等對待,為他們謀取最大的利益。”
“就算對方殺人如麻也一樣嗎?”
“每個人都享有這種權利,我想這點你應該明白。”
簡星看著他,好像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已經不認識了,“可是我只想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陸行之已經意料到她會是這般模樣,走上前去安慰她,“就算是醫生面對著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也會就他,他不會放任著他不管。因為在他的眼里壞人也有權活著,他是醫生他的責任是在救人,而不是見死不救。”
這一刻她好像真的明白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過于恪守,總是把自己的想法和認知放在第一位,從而忘卻了律師的本職工作。
好在事情的真相都清楚了,該付出代價的人也都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而那個女孩最終因為受不了整天被夢魘纏繞,精神崩潰最后跳樓。
那么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上。而那個害得她走上這條路的人正在監獄。
趙志這幾天也忙的暈頭轉向的,律所接了很多大的官司,大家都很忙。
他作為一個律師助手,自然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就連前幾天許莉莉說請客吃飯大家沒去。
“哥……”
“明天記得回來。”
簡陽不說她也知道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她提前跟陸行之請假,他沒多問一下就同意了。當天晚上天她自己到車站買票,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自己沒有恐高毛病,是不是就能見到她最后一面了。
“媽,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女兒想你了,好想好想。我現在已經找到工作了,雖然只是一名律師助理,但你放心以我的能力以后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回到家,許莉莉來電硬是要她去她家吃飯,沒辦法她只得答應。
時間過得很快,在陸行之的帶領下她的表現也越來越好,其中也打過不少官司,勝多敗少。
簡星看著桌上的手機,正猶豫要不要給陸行之打電話。
拿起電話,按下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很快響起陸行之沉穩的聲音,“簡星,怎么想我了?”
簡星一愣,“你怎么知道?”
“心有靈犀。”
鬼才信他的話。
“說吧!有什么事?”他知道她沒有事是不會找他的,如果說想他的話,她肯定會跑到他家里來。
“就是想問你有沒有空,想請你吃個飯。”
“我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吃飯嗎?”
“……”簡星簡直是對他無語了,這能一樣嗎?
她沉默了一下,陸行之聽到她嘆了一聲氣。“我后天下午有空。”
“哦……”
“簡星……簡星……”他連續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以為是手機沒電或者電話掛斷了,可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她淺淺的呼吸聲,他才明白,然后對著那無人回應的電話說:“可是我想你了。”只是她一直沉浸在睡夢中什么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