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走到門口剛準備敲門,門就開了。她巡視了一下房間,發現沒有人。
星球趴在地上看著她,搖了搖尾巴。
“你怎么來了?”陸行之正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滴著水。
明明對方穿著衣服怎么自己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
“我來給你送的東西。”
陸行之并沒有馬上問她送了什么東西,而是走出去往樓下瞧上一眼,看到琴楠兩人在沙發上聊天才回到房間關上門。
這時才開始詢問,“送什么東西?”
他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偶爾飛濺幾滴過來落在她臉上。她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兩只手禮貌地伸出,“邀請你和鹿源的,大提琴演奏會。”
怕他覺得人少無聊,又說:“不只我們幾個,還有其他人。”但這個其他人到底是哪幾個她也沒說清。
他接過票看了眼時間,緩緩開口,“可以。”
聽到可以這兩個字她的心情大好,“那我走了,到時候見。”
“我送你。”
簡星走后,陸行之回房。看見陸海兩人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審視著自己,他冰冷的開口,“怎么?有事?”
被抓到包的琴楠,眼睛轉來轉去的最后拉起陸海就走了。
二十九號下午,幾個人在校門口等著,沒多久一輛紅色轎車停在學校門口。
簡星正納悶到底是誰,車門開了。鹿源和陸行之長車里出來,天氣很熱兩人都穿著比較休閑一點的衣服。
這時又有一輛車停在校門口,搞得守門的大爺走出來指著鼻子罵。
她沒時間去看后面停著的那輛車到底是誰,直接上車,把白云的聲音拋在的腦后。
直到她的短信進來,才搖開車窗往后看。然后又拿起手機啪啪啪的打了一段字然后發送出去,后面的白云聽到短信提示音打開手機然后跟駕駛位上的人說:“她說她坐前面那輛車叫我們跟上。”
而彼時的簡星卻沉浸在傷感的音樂中,不,準確來說是她和許莉莉。她還好只是眼眶泛紅而許莉莉是直接哭了起來,“你說為什么兩個明明很相愛的人最后的結果卻是這樣,太可憐了。”
趙志實在忍不住開口說:“不就是首歌嗎?都聽了這么多遍了,你倆怎么還這樣,有必要嗎?真是的。”
許莉莉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不想聽就捂住你的耳朵。”
接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然后被及時制止。
“那有種你就別哭呀!瞪什么瞪,眼睛大了不起呀!”
“眼睛大就是了不起怎么了,我就是要哭就是要瞪你怎么了?”
陸行之往后望了一眼,然后又看向簡星想說也什么,但又沒有開口。
“他們倆就這樣,別介意啊!”許莉莉這個死女人,到底是要干嘛!她都覺得自己的臉笑的都快僵了。
“許莉莉……許莉莉。”沒理,又伸出手去拉坐在最右邊的趙志,“喂!你倆夠了,這是在車上,有什么事回去再解決好不好,大哥,求你們了。”
“不行……”
“不行……”倆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倒是把她嚇了一跳,這時前面的人又回過頭來,看著后排大鬧的人,表情顯得有些無奈。
最后還是鹿源出手才搞定,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說完事一起去擼串喝酒。
從車上下來陸行之才知道她說的其他人不只是趙志和許莉莉還白晨已經他妹妹。
其實他是知道對方對簡星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她對他有沒有意思。出于禮貌他還是上前打了聲招呼,白晨沒感情地點點頭直接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直到追上簡星才放慢步伐,搞得白云兩步并做一步累得夠嗆。
“怎么?是不是后悔了。”鹿源停好車走過來打趣道。
“你覺得我會嗎?”他反問鹿源。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后說:“如果是別人你恐怕不會,但是對她就不一樣了吧!”
“哦……為什么?”他心里也挺期待這個答案的,靜靜地看著他。
“因為眼神。”
突然。
“你們倆干嘛呢?怎么還不進去,快要開始了。”她走到一半發現落了兩個人,于是又半路折回來找他們,結果那兩人聊的津津有味。
陸行之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鹿源又說:“就是這種眼神,就好像你們之間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甚至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樣。”
“走了。”
路上她問:“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我還以為你們迷路了呢?”
鹿源笑道:“迷路?我們?你是在開玩笑吧!你迷路還差不多。”
“我們在談出國的事情。”陸行之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么一句話,別說簡星了就連鹿源都被他嚇了一跳。
“出國?你們嗎?”
“他不去,就我一個人。”
“去多久?”她表面平靜但內心已經掀起滔天巨浪了,明明已經這樣了,怎么終究還是要錯過了。
本以為可以等來一個歡快的夏天結果卻提前進入了冬天。
她走的越來越慢,直到他們的背影越發的疏遠。她才靠在墻角蹲了下去,收拾好心情長重新出發。
進去的時候,本來她是坐在白云和許莉莉旁邊的,結果位置都亂套了,整個一排就剩下陸行之旁邊的座位,而她的旁邊則是一對小情侶。
整個過程旁邊的小情侶膩歪的很,經過后面的人多番投訴才閉嘴。
她能夠清楚的聽到后面的大叔氣鼓鼓地說:“現在的年輕人呀!簡直是不知羞恥。談戀愛也不知道場所的,真把這里當家了,想干啥就干啥。簡直是有傷風化,沒有素質。”
“你怎么想到叫我們來看這個?”陸行之問。
“不好聽嗎?”
他點點頭,又注視著她,“挺好聽的。”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原來對他的喜歡已經慢慢上升到愛了,想跟他生一個特別可愛的小孩,想每天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想每天晚上最后一個看到的人也是他。
好多好多事情都想跟他一起去做。
“那個人是我嫂子。”她看著臺上的人說。
“你哥結婚了?”他似乎有些驚訝,但又立馬收回表情,“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
“沒什么。”
演奏會結束,許念自然而然的也加入了擼串的隊伍。
令簡星沒想到的是像陸行之那樣的人也會吃街邊的食物,特別是燒烤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