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長安，皇宮。

“皇后，”門外站著的小丫頭進來，對著下棋的她說：“有人要見陛下。”

江亦雪（字芷寒）從黑子里拿出來一個，舉棋不定。“李鈺不在是整個長安都知道的事，本宮無能為力。而且追夫找本宮沒用，要找正主。”

“娘娘。”

小丫頭似乎對江亦雪這種說話方式習以為常，她從袖口摸出一塊小令牌呈給她看：“若真如娘娘所說，婢子便不會來惹娘娘煩。但那姑娘手持我商夏小熹牌，娘娘，陛下不在也只有您能處理此事了。”

小熹牌？

好像聽李鈺說過一耳朵。

江亦雪無奈放下棋子，拍了拍手，道：“請進來吧。”

“是。”

過了會兒進來個人，一身異域打扮，模樣倒是清秀。

是南梁人。

江亦雪立刻警惕起來。

“你進來時是從哪兒進來的？”

江意答：“按照我家大人的交代，是從北天門進來的。接屬下進來的人，叫夫東。”

夫東？

賀文玄什么時候也摻合進來了？

江亦雪心里生疑卻什么也沒說。

江亦雪對他們都計劃只有幾分了解，知道的也不多。她懶得同他們瞎霍霍，省的淑穎回來的時候她不好交代。

她想了想，道：“你是江意？”

多少她還記得些名字。

江意點頭，答話：“屬下是叫江意，是南梁國師完顏……”

“行了，我知道了。”這里人多口雜，顯然不適合說這些。江亦雪打斷她，吩咐那小丫頭：“你去給江意姑娘安排一個住處。

剩下的事回頭再安排。”

“是。”

*

“陛下，國師要見您。”

說話的是刑部尚書。

他從昨晚上帶刑部所有擅長刑罰的能工巧匠在這兒死磕到現在，什么也沒磕出來。

完顏河不論受到再重的刑罰，都只說他要見陛下。

刑部尚書等一干人被完顏河搞得精疲力盡，都用上了懷柔政策。

完顏河還是什么都不說。

刑部尚書覺得這輩子該用的刑都用完了。此刻他見到楚珩穆，宛如看到一個金光閃閃、光芒四射的救世主。

楚珩穆嗯了聲進去了。

完顏河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真夠血腥的。

幸好沒帶娘子來。

“您終于來了。”

畢竟是嚴刑拷打過的，完顏河的聲音都是虛的。

“有什么是一定要朕來才能說的？”楚珩穆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單手支著腦袋。“完顏河，你說的話最好對得起你自己這身傷。

否則我現在送你去見閻王。”

楚珩穆眉目染上暴戾。

帝王家的人從來沒有什么心軟之輩，楚珩穆亦是。

“呵。”

完顏河突然輕笑起來，口中的血流出來，看出有點惡心。

味道還刺鼻。

楚珩穆嫌棄到極點。

“陛下，”完顏河道：“臣做的這些，都是為了陛下。至于其中緣由就要等陛下除掉當年殺了先皇的人，臣才能告訴陛下。”

楚珩穆站起來沖到他面前，揪著他的衣領子問：“你什么意思？”

在南梁，先皇的死一直都是不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