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孫曄沒死的消息覆蓋了平水鎮，這司清歌殉情一事不攻自破。

瞬間將殉情一事推上了熱門話題。

司家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遭受打擊，司夫人直接一病不起。

司縣令的心態崩壞，嘴里喃喃自語，“怎么會沒死…那女兒獨自一人在下面得有多孤獨？”

“這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中箭的，不可能還活著。”司青衡臉色蒼白，任由下人攙扶著，雙腿微曲，情緒有些激動，“一定是他們在耍我們！”

“人都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司縣令垂頭喪氣著，如果能早點知道孫曄沒死的話，就好了。

“我一定要為姐姐報仇！他們都得給我姐陪葬！”司青衡露出陰狠的神情來。

“你還想怎么樣？如果不是你亂來，你姐姐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若不是爹你懦弱，怎會讓一個被廢的王踩在我們頭上？”司青衡到不覺得他哪里有錯。

司縣令被他這樣一個邏輯，氣出了心臟病，明明是他的問題，怎么就成了他的錯？

一想到，他為了保住兒子，犧牲掉了女兒。兒子還不知悔改，反過來怪老子！真不知道他的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

“難道你還不明白？圣上廢掉夜王只是做做樣子，夜王手中依然有實權，他回朝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司縣都懶得跟他說那么多，“讓你平時多史記你不看，皇帝跟夜王的兄弟情，史記上面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那又如何？就算我們對付不了，還是可以借刀殺人啊！”也難怪他就是一介小小的芝麻官，成不了大器，連這點城府都沒有，就被那個所謂的夜王給嚇的屁滾尿流的。

“借刀殺人？你想借誰的刀？”

“這還需要想嗎？自然是太子啊。”就算他沒看史記，也曉得夜王是太子最大的一個威脅。

一來，太子成君王后，也不想看他皇叔的臉色吧？

二來，有他這個皇叔在，能不能成為君王還是問題。

司縣令的臉色極其難看，他的兒子居然敢妄議朝政，這要是傳到有心人的耳邊，那就真的完了。

“所以，我們只需將夜王在平水鎮的消息傳到京城去，至于誰愛派人來刺殺就派，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司青衡對他的計劃感到很滿意，甚至還有點小得瑟，夜王才那幾個人，必定插翅難飛。

司縣令雖什么話都沒說，卻也沒有阻止他，等同于默認了他這個借刀殺人的計劃。

……

孫曄念在司清歌這樣一個下場，并沒有捅破她殉情的真相，只要司家不找孫家的麻煩，便任由流言蜚語跟真相離得很近，也不承認。

至于洗脫罪名的沈璐回家就把如意坊給關了，在外的債也都一筆勾銷。至于伙計們都發了不少錢打發走了之后，便去祭拜沈父。

在墓前跪了一個時辰才將整件事傳達完，“女兒并沒有丟您的臉……”

直至孫曄乘坐馬車來接她回府，以后孫府就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