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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跳下山崖

“不行。”丁敏斬釘截鐵道,“雖然我和你爸你姐都不反對你談戀愛,相反地,適當(dāng)?shù)卣剛€戀愛反而對你的心理恢復(fù)有幫助,但是,剛才那個女孩子絕對不合適。”

顧莫聰不吱聲,丁敏反應(yīng)過來,道:“臭小子,你該不會是套我話呢吧?你真認(rèn)識她,她叫什么你說說看?”

“林海卿。”他不咸不淡地答。

丁敏的瞳孔放大了幾分,認(rèn)真且嚴(yán)肅道:“你聽好了,誰都可以,她不行,她也沒比你好哪里去。”

顧莫聰向后仰著身子,擰了擰脖子,道:“那你跟我說她什么病,我保證不說出去。”

丁敏想,把林海卿的經(jīng)歷告訴外甥,或許他反而會嫌棄她,斷了追求她的念想,便道:“唉,還不是那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造的孽啊!”

顧莫聰一言不發(fā)地聽完了舅媽的敘述,原本好奇的眼眸歸于死寂,丁敏看不出他在沉思什么。

丁敏原本是讓他離那女孩遠(yuǎn)點,哪里知道,他后來會反其道而行呢。

黑藍(lán)色的摩托車,自舅媽的機構(gòu)一路穿梭到顧宅。他安靜地上樓,進(jìn)臥室,拉上窗簾,掏出手機打游戲。

打著打著,他煩躁地合上手機。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女孩窘迫時漲紅的臉。

是夜,顧莫聰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爬上了源陵山,這是他一時興起時,想要嘗試的新型自殺方式。

剛爬上山頭,他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披頭散發(fā)的女孩子,在他之前到達(dá)了山頂。

她背對著他,腳步前移,做好了跳崖的準(zhǔn)備。

“喂!”他本能地叫了一聲,似乎想要阻止。

那女孩回眸,是林海卿的臉。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喊:“你站住,別跳!”

林海卿對他笑了一下,旋即頭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他撲過去,看到幾塊碎石隨著她一起墜落。

山崖下,是一望無際的,黑紅色的血海。

“不要----!”

他大喊著從床上坐起,房間內(nèi)漆黑不見五指,他摸索了半天才打開床頭燈。

他弓著身子大幅度地喘息著,抬手擦了擦額頭,看到手背上晶瑩的汗珠。

翌日文育園。

顧莫聰來聽上官老師的英文課,林海卿看到他裝模作樣地記著筆記,不禁想笑。

自從上次和他大吵了一架,她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在她看來,顧莫聰和年少時傷害過她的人一樣,都屬于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那種男性。

只是,自己做不到像梁景詩那樣:對于身體交付給誰,相差無幾。

放學(xué)后,上回的那個巷子里,再次傳來爭吵聲。

林海卿像個傻瓜一樣走進(jìn)去,抓著梁景詩的手臂問道:“這幾天都聯(lián)系不上你,你在忙什么呀?”

梁景詩冷著一張臉,怒視著顧莫聰,道:“你讓你姐把我解雇了是不是?”

顧莫聰不言不語,視線轉(zhuǎn)向一邊,默認(rèn)。

“好,我可以從姍國飲藝的公寓搬出去。但是我現(xiàn)在無處可去,你得給我租房子的錢。”梁景詩掌心朝上伸到他面前道。

顧莫聰不說話,給林海卿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評評理。

林海卿會意,仿佛被刀架著脖子一般壓力山大,她有些后悔走進(jìn)這個巷子了。

她吞了口水,試探性地拉梁景詩的手臂,道:“景詩,你別這樣,他……沒錢了。”

“你什么意思,你站他那邊?他有沒有錢你怎么知道?哦對了,你倆一個補習(xí)班的是吧,心有靈犀結(jié)為知己了是吧?”梁景詩陰陽怪氣道。

“不是的。”林海卿的手臂擺得像隨風(fēng)舞動的荷葉,小臉急得青白交錯,連忙解釋:“我和他不熟,就是覺得,雖然他是你男朋友,但是男朋友的錢也不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吧。何況你現(xiàn)在有工作能力,你應(yīng)該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像從前我們倆一起打工時候那樣啊。”

梁景詩冷笑一聲,“你說的冠冕堂皇,你還不是被那個天上掉下來的蕭哥哥救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姍國飲藝半死不活地活著。哦對了,哥哥的錢用著挺舒爽吧?挺光明正大的吧?挺理所當(dāng)然的吧?林海卿,其實咱倆都一樣,你何必抬高自己貶低別人呢?”

她和梁景詩一樣?她們都是吸血鬼,而蕭一塵就是另一個不幸的“顧莫聰”?

林海卿啞口無言,梁景詩的話似乎很有道理,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臟,發(fā)人深省。

是啊,自從蕭一塵回國,她被動地接受著他給予的關(guān)懷。

而他的關(guān)懷,幾乎都和錢脫不了干系。

蕭一塵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也都是因為她。遠(yuǎn)尚高中一年的學(xué)費就要幾十萬,而蕭一塵似乎已經(jīng)脫離了蕭家那個人的照拂,獨自創(chuàng)業(yè)。

創(chuàng)業(yè)的艱辛,是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體會不到的。

她只看到他經(jīng)常半夜三更回到水韻之都,到了家還得開著電腦上系統(tǒng)。

他在為她拼搏,不,是拼命。

難道,她是他的枷鎖,是累贅,是負(fù)擔(dān)?

如果沒有她,他或許已經(jīng)回到蕭家,住他的別墅,開他的豪車,夜夜笙歌,過他太子爺般的生活。

她從沒想過,但是今天,梁景詩的話讓她清醒了許多。

“夠了。”

省悟的瞬間,少年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林海卿看到顧莫聰揪住梁景詩的衣領(lǐng),將她一步步地向后推,推到了墻壁上。

她聽到他步步前進(jìn)時說:“隨便你,那些照片,你愿意散布就散布出去吧,小爺我不怕了。我本來就是顧家的恥辱,死了都沒人會哭的那種。在我原本的計劃里,本來就沒打算讓自己活過二十歲。那晚我對你只是心血來潮而已,作為一個處男,死之前想嘗嘗女人的滋味,剛好你送上門來,我沒得挑。你不知道吧,和你完事后,我回到家就服下了苦心積攢了兩個月的安眠藥,不幸的是,被我姐發(fā)現(xiàn)了,搶救回來了。”

他記得那天,他在醫(yī)院蘇醒時,那種充斥在鼻腔里的醫(yī)用酒精味兒。

醫(yī)院的燈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梁景詩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剛剛語速太快,她似乎沒有完全聽懂他剛才說的話。

顧莫聰回過頭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林海卿,他從她悲憫的眼神中看得出,她聽懂了。

他就知道,和他一樣遭受過心靈創(chuàng)傷的人,能聽見他言語下的哀嚎。

他松開梁景詩的領(lǐng)子,朝巷口的摩托車走去。

中途,他頓了頓,側(cè)身看向林海卿,問:“你不走嗎?”

他在和自己說話?林海卿反應(yīng)過來,看著驚慌失措的梁景詩道:“不走。”

他看著她走向梁景詩,勾唇?jīng)鲂σ宦暎哼@令人絕望的閨蜜情。

余光看到少年消失在巷口,梁景詩怔怔地看著她,道:“你聽到他說什么了嗎?他說他自殺了,是不是?”

“是的。”海卿點點頭,當(dāng)即明白了,蕭一塵所描述的“他和我們普通人不太一樣”是幾個意思。

顧莫聰?shù)难凵裣袷且豢谒兰诺目菥瑳]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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