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何出此言？”莫凌淵皺了皺眉頭，追問道。

“這段時間，的確有不少人說在那片樹林里看見鬼了，但大家也都是在私下里傳傳，沒人拿到臺面上來說。”店小二凝了凝眉，低聲說道：“一個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每個人描述的又都不一樣。所以啊，鬧鬼這事兒是真是假，還真不好說。”

“你是說，每個人看見的鬼，都是不一樣的？”莫凌淵垂眸，思索了一瞬，隨即問道。

“是啊，有的人說看見了樹妖，有的人說看見眼鏡被挖空的男鬼，還有的人說看見的是披頭散發的女鬼。”店小二抬起一只手，隨意掰了幾個手指頭，說道：“反正啊，他們說的都不一樣，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

江音璃轉過頭，和莫凌淵對了個眼神。

看來，確是幻術無疑了。

江音璃扭頭看向店小二，追問道：“聽說，他們都是在晚上看見樹林里鬧鬼的，一般都是晚上什么時候啊？”

“誒喲，這位客官，您可千萬別對這事兒產生興趣啊，好奇心害死貓！”店小二一下子緊張了神色，壓低嗓音說道：“晚上可千萬別因為好奇出鎮子去，那些人回來后都魔怔了，逢人就叨叨見鬼了，可不是鬧著好玩的。”

江音璃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問一聲，好提前在心里有個數，那個點兒就不出去瞎晃悠了。”

“那好，我聽他們說起來啊，鬧鬼的時間還挺早的，一般戌時就有人看見了。”店小二轉著眼珠子，提醒道：“所以啊，晚上還是早早回客棧得好，尤其是別出鎮子去。”

“好，我們知道了。”江音璃點點頭，報以店小二一個感謝的微笑。

“小二，給趙公子上酒！”

“來嘞！”

店小二應了一聲掌柜的招呼，對兩人告辭道：“那兩位客官，我先過去忙了啊。”

“好，麻煩你了。”莫凌淵對店小二微微一笑，順手塞了二錢銀子在小二手里。

店小二瞇眼一笑，手快地將賞錢手下，謝道：“謝謝客官，有事再叫我哈！”

等小二離開之后，江音璃對莫凌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莫凌淵將腦袋湊近之后，江音璃往左右一瞟，低聲開口道：“我們，今晚戌時出發？”

看到江音璃這副偷偷摸摸的模樣，莫凌淵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他緊緊地抿住嘴唇，憋著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見莫凌淵對于自己的提議沒有反應，江音璃便捅了捅他的手肘，催促道：“莫師兄，你說話呀，是不是這樣啊？”

莫凌淵直起上半身，重新端端正正地坐回在自己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音兒，你不必著急，我們可以到了晚上再視情況而定。”

視情況而定？又是視情況而定？！

聽到這幾個字，江音璃就氣不打一處來，系統也說視情況而定，莫凌淵也說視情況而定，那到底是看什么情況嘛！

再怎么說，這也是我的任務啊，我為自己的積分上點心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