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扉野？”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沐蕭雅朝夜茶所指的機器人看去。

然后她皺起眉頭，一抹擔憂閃過。

她從沒有從暮森那聽說過學院的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一點也沒有。

而現在她快要明白了。

“神羽，在王之上！”沐蕭雅猛然抬頭對初吟沭說。

神羽，神羽！從進入學院就曾聽說過，現在再次出現，那到底又是什意思？

“神羽……到底是什么？”初吟沭問道，墨色眸子暗了下來。

“不知道，不知道……我所知道的神羽只有它高于一切……”沐蕭雅搖了搖頭，英氣的眉毛蹙起，輕撫上池暮森的右手大拇指的指尖。

輕柔磨蹭，那沒有紋路的手指。

重復著：“高于一切。”

還好，還活著……，他們還沒有動手。

“黑王……，池暮森。”夜茶看見了那個指頭，愧疚隱忍，扭過頭，不再看。

“若是沒有救治，他可能會死。”夜茶說。

“怎么會……”沐蕭雅不可置信，握緊池暮森的手。

“神羽不會放過他們所認定要判決的人。”

“夜茶你什么意思！？”

“池暮森已經被取消了王的資格，黑王很快就會換代，而我們，也會很快遺忘他。”夜茶突然輕笑一聲，繼續道，“而且，到那個時候，你的黑王殿下，就算不是池暮森了，你也依然是黑王的寵物。”

“怎么樣？反正你也會忘了他，作為未來候選人，你……”

啪——

手掌收回，沐蕭雅面無表情：“說清楚。”

夜茶聳肩，揉了揉臉頰，輕松一笑：“句句屬實，我們都會忘了他。”

“而你忘了他之后，還是黑王的寵物，這樣很不錯吧。”夜茶勾了勾唇，也已經不在意。

初吟沭稍稍錯愕，從剛剛夜茶一系列的反應來看，她很清楚這些事情。

她說：

她們會忘了池暮森，但不會忘了黑王。

她在提醒她們！

忘了是真的，但死不一定，

如果夜茶是這個意思，只要她們忘了他，池暮森就不會死……

若是他們一直記得池暮森，那他可能就會真正死亡。

……為什么？

就紅王的例子，紅王會換代，那么為什么上一屆不為人所知？

沐蕭雅算是內部人，但卻并不知道湛扉野。

夜茶，不算是直接內部人，但可能會因為家族關系而參與知情，而楚茵尹已經確定為內部人。

在湛溪唯身邊的兩個人，都很可疑。

初吟沭抬眸，目光閃爍。

那如果學院是為了保密換代宗旨，而對他們進行遺忘。

那么就是說，只要他們當做不知道，池暮森這個人，那么，他就不會死。

只要當做他不是黑王。

他就不會死。

這個，聽起來很簡單。

初吟沭拉住沐蕭雅，歪頭：“你想要救池暮森嗎？”

“想，當然想！”沐蕭雅也猛然明白了什么！

“聽我的，離開這里。”初吟沭拉直她的衣袖，目光緊盯，“還有，當做不認識他，不管以后如何，都不要認識他！”

“……我明白了。”沐蕭雅顯然也理解了夜茶的話，她再次看了池暮森一眼，轉身，離開。

初吟沭輕輕點頭示意，離開地下室，她相信，身為內部人的夜茶會處理好的。

既然都這么明顯暗示他們了，那夜茶也就肯定不會再動手了。

“夜茶···”初吟沭回過頭一陣液體噴灑而出，落在沐蕭雅和初吟沭的臉上，初吟沭眼前混黑，暈了過去。

夜茶凝視兩人幾秒，面色無常收回噴霧。

——

“黑王0015，回收完畢。”

“處理。”

“相關人員是否以處理。”

“是。”

“開除0015。”

“明白。”

……

夜茶舒了一口氣，收回手機，看了看輪椅上的人。

人保住了，不過，池家要完了。

菲斯希爾：學院黑幕暴露并非需要牽扯人命，他們只需要用一定的手段達到目的，那么過程是否如意，他們不在乎。

畢竟有那么多人珍惜生命，只要他們愿意，‘神羽’也不會扭曲他們的意愿，他們只需要心甘情愿的臣服，關于處理，‘神羽’還是覺得太過麻煩。

不過終究還是他們太過‘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