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坐在上頭,才兩個多月,不顯懷,面色紅潤,心情頗佳。
李氏坐在下方左側,穿的華貴,不過比起福晉就差了那么一點兒,臉色有些蒼白。
福晉看著李氏的樣子心情更好了幾分,笑道:“烏蘇里妹妹瞧著氣色不錯,果然年輕就是好啊?!彼剖菬o意間的感嘆。
李氏和宋氏的臉色都不好了幾分,寧楚格聞言也是狠狠皺了皺眉。
不跟你一條船上你就不樂意是吧,惡心誰呢?
“奴才謝過福晉關心?!睂幊癫幌滩坏仄鹕砘貞?
福晉抿唇,心中不快。
宋氏見縫插針:“烏蘇里妹妹瞧著氣色是不錯,不過比起福晉您還是差了那么一點兒?!闭Z氣里不乏諂媚。
福晉別開眼,沒搭話。
李氏輕哼了兩聲,她如今就孕吐的厲害,臉色不好,心情自然也算不上多好。
福晉又道:“李氏,大格格可還好,你如今有孕,難免照顧大格格不佳,可得好好囑咐著些下頭的奴才。”
李氏臉色更差了幾分,不情不愿地起身應了聲是,心里暗罵福晉。
“你們幾個也盡心伺候四爺,爭取早日為四爺誕下子嗣?!备x“語重深長”地道。
福晉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進了宋氏的心頭上,心中苦澀,卻還不得不壓住情緒起身應是。
寧楚格無聲嘆息,還有點兒反感,反感福晉,明明恨不得府里一個都別生,還偏偏裝大度,裝就算了,能不能裝像一點,你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是生怕別人聽不出來嗎?
福晉一一問(惡)候(心)過眾人以后,才又道:“還有幾日就是重陽了,我也就不拘著你們了,重陽那日在花園擺上一桌用午膳就是了?!?
眾人起身應是。
福晉又“問候”了半個時辰左右,才道了句乏了,這才放過了寧楚格等人。
出了正院,李氏走在前頭,看了看擺在正院外頭的菊花道:“過了重陽,這些菊花也就敗了吧,真是可惜呢?!?
宋氏附和:“李格格說的是,有些人就像這花一樣,不,連這菊花都不如,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林氏沒插話,她沒那個身份插話,只是略帶擔憂地看了寧楚格一眼,寧楚格回以一笑。
寧楚格揚唇甜甜一笑,梨渦隱現:“李姐姐說的對,只是啊,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辈坏壤钍辖釉拰幊窬陀值?。
“還要多謝李姐姐提醒,妹妹有空定當去花園里看看那些菊花,畢竟現在還沒有敗光不是?!睂幊裢犷^又是一笑。
李氏氣極,半晌沒說話,許久才道:“烏蘇里氏,你……”她才19,哪里老了?只是不那么年輕了而已。
怎樣,只許你扎我心,不許我扎啊,我還就往你心窩子戳了,咋滴?
寧楚格瞥了李氏一眼:“李姐姐身子不適就請郎中,免得又胎像不穩,妹妹就先告退了?!碧ハ癫环€四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語罷寧楚格帶著綠瑤揚長而去。
我的個乖乖,這烏蘇里乖乖也太會說了吧,三眼兩語就把李格格氣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