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是烏拉那拉氏家的第四子，最是放蕩不羈，滿京城一半兒的人都曉得他這個人。

四爺眼皮一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叫人盯著烏拉那拉氏一族，特別是五格身邊的人，再去查一查去歲五格是怎么過的秋闈。”

不是四爺不相信五格，而是五格這個人，著實不值得人信任。

“主子的意思是？”蘇培盛有些不解。

四爺沒說話，只是揮揮手，叫蘇培盛去查。

……

正院里福晉也知道五格去參加春闈這件事了，慌了一下：“阿瑪額娘怎么也不攔著？四哥這也太胡鬧了些。”

到時候放榜了，五格沒中，那可丟死人了，紈绔子弟都去參加科舉了。

憂心忡忡地過了七八天，春闈也就落下帷幕了。

白鈺出來的時候，臉慘白慘白的，腳步都有些虛浮了。

白家的機靈小廝連忙上去摻了，二話不說就叫白鈺含了塊參片。

白鈺擺擺手，扯出笑來：“走吧，快回去吧。”一會兒人就多起來了呢。

同時出來的還有烏拉那拉氏的五格，他和白鈺是一個考場的，只是不是一個層的。

倒沒人來接他，五格也沒在意，勾著痞笑，意味不明。

瞧不起他？他偏要干出一番事業來。

……

幾日的修整，四爺才得了些許消息，聽了蘇培盛說了，四爺直接甩了書，臉黑的不成樣子。

“混賬東西，烏拉那拉氏一族就沒一個聰明的，盡做些混賬事兒！”四爺是真的氣急了。

蘇培盛垂著頭，沉默著不說話，這是真的不敢說話了，不過這回是真的做的過分了。

四爺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主子，那都是去歲的事兒了，那時都沒有東窗事發，如今想來也已不妨事了。”蘇培盛斟酌著開口。

四爺斜著眼看了蘇培盛一眼：“走了捷徑一次，他難道不會走第二次？”

蘇培盛心說這五格會折騰，這是害四爺呢。

四爺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出聲：“不必包庇他，爺倒要看看有誰敢頂風作案，皇阿瑪不會多想的。”

蘇培盛道了聲是。

四爺按了按太陽穴：“罷了，去烏蘇里氏那兒看看吧。”

到了南院，寧楚格才起正用早膳呢。

“爺怎么來了？給四爺請安。”寧楚格詫異了一下，放了碗筷，然后福身。

四爺“嗯”了聲，走進去坐下。

寧楚格看出四爺心情不好，不想問也懶得問，四爺想說總會說的。

“爺用膳了嗎？奴才也才用膳呢？”寧楚格就坐著。

四爺搖頭，問著：“你如何看考場賄賂之風？”四爺想了一會兒，委婉地問。

寧楚格愣了一下，這是誰賄賂考官了啊？

“自古以來，賄賂之事總是為人所不齒的，才學不佳，便勤學苦讀就是了，東窗事發，禍及家人，臉面事小，尊嚴事大，但是賄賂，總歸是雙方的，考官敢接，就說明這種事兒沒少干，都該遭的！”

四爺“嗯”了聲，不置可否。

從考官入手，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