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曲盼一抬眼，黝黑的眼睛盯著任途看，問道：“沒有什么？”

任途慫了：“沒什么。”

吃完飯，被強制抹了護手霜，任途被鐘曲盼送到了門口，Later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哎呀呀，這甜蜜的冬天啊~”

鐘曲盼臉皮子薄，經不住Later的調侃，紅著臉對任途說：“我先回去了，你好好訓練，晚上也要好好吃飯，注意休息。”

Later像小狗狗一樣湊到任途四周嗅了嗅，他聞到了除了飯菜味道的香味，味道來源于任途的手：“哦~愛情的味道~”

鐘曲盼剛到家，就有人打電話來。

嗯，未知來電？

“喂？”

手機另一端傳來歡悅的女聲：“你好，請問是鐘曲盼畫家嗎？”

這么久以來，還真是難得有人這樣稱呼自己，鐘曲盼還有些不習慣：“您好，我是鐘曲盼，冒昧請問，您是哪位？”

“哦，鐘畫家你好，我是李佳仁老師的助理，你可以叫我Katy。”

“Katy，叫我曲盼就好。”

Katy解釋自己打電話的原因：“先前我們發過了很多封Email，但是都石沉大海了，所以李老師才會讓我給你打電話。”

鐘曲盼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電腦，說：“很抱歉，因為一些私人愿意，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關注郵箱，所以沒看到。”

Katy也沒放在心上，她說：“NO problem，李老師對你的“燈”系列很感興趣，想詢問你對留學有沒有什么想法？”

這就相當于，李佳仁老師打算收鐘曲盼為學生，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也是很多人所向往的機會。

但是……

鐘曲盼沒有思考，直接回答：“我很喜歡李老師的作品，但是我現在沒有想要出國的打算，請幫我轉達我的歉意，非常抱歉。”

Katy大概也沒想到鐘曲盼會拒絕的這么干脆，但她當然選擇尊重，也不多做挽留，她說：“哦，當然沒問題，這件事本就應該遵從自己的內心，good luck to you.”

鐘曲盼呼了一口氣：“謝謝。”

掛掉電話，鐘曲盼相信，如果鐘先生知道這件事會發生什么，但就算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選擇拒絕。

……

郁暖和鐘曲盼約在了下午在郁暖的診所樓下的餐廳見面。

剛一見面，郁暖就問：“我聽說了你畫廊的事情，現在處理的怎么樣了？”

鐘曲盼坐到她的對面，回答：“已經重新裝修了，好在因為我要開畫展，所以里面都是我的作品，其他代存的都被收了起來，所以損失沒有很大。”

除了“燈”系列。

“那肇事者呢？”

鐘曲盼回想常棣跟自己匯報的那段話：“法院指派專業人員評估了她砸掉所有東西都價值，以及網絡上捏造，污蔑我的文章的舉證，按照法律規定，故意損害他人財務罪和誹謗罪，判處她兩年有期徒刑，并賠償我所有的損失。”

郁暖覺得真是便宜了那個人，說道：“真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多大了還敢去砸別人的畫廊，該進去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