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老大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提上牛車,忍不住問道:“弟妹,這都買的是啥啊!咋這么多?”要說這王氏采買東西都是與謝老二一同來的。但謝老大也從沒見過王氏買這么多東西回去的。
“這里除了娘交待我要買的東西之外,便是我要來做一些糕點用的材料。”李香蘭想著她既然要做糕點買錢,謝家二老也是支持的。那自然也是瞞不了其他人的,所以李香蘭并沒有刻意瞞著謝老大。
“糕點,弟妹你是說做糕點,”謝老大沒想到他家四弟妹還會做糕點,不免也有些疑道。他雖沒吃過那東西。但也知道這東西精貴著,便是鎮上的一般的人家,一年也是難得吃上幾回。現在四弟妹跟他說,她會做糕點。這怎么不讓他驚道。
看她把那些材料買齊,聯想到早上娘遞給四弟妹的荷包。看來連爹娘都支持她做的,那他至是無二話的。謝老大心里也有些期待李香蘭回去會做出怎樣好吃的糕點了。
他從前與爹來鎮上務工,也瞧過那主家那用的一盤盤精致的糕點,直讓他吞口水。
“大哥,我待會還想去鎮上的有名的糕點鋪子逛逛,”李香蘭見東西都搬到牛車了,便又再開口對還在遐想的謝老大說道。
謝老大雖不知她為何還要逛糕點鋪,但他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便也沒多問,二人坐上牛車。謝老大便趕著牛車去找往鎮上的糕點鋪。
“大哥,就停在這,”在一家名為芙蓉齋鋪門口停下。
李香蘭跳下牛車,后對謝老大說道:“大哥,你先在這等會,我先進去看看。”說完便直進往鋪里走去。
謝老大看著一牛車的東西,便也知道這里要留人看著,故而把車趕到偏僻些的停下。這打開門做生意的,他自然是不好把車停在這,擋著的。
芙蓉齋也算得是這清河鎮為數不多的糕點鋪子了。因著糕點便宜雖也有,但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吃的起的。就算是這簡單的糕點,綠豆糕也要一兩銀子一斤。若不是逢年過節,一般人家也舍不得買的。
李香蘭進了鋪子,里頭的伙計早已看到進來了。但并不十分熱忱。那伙計只見李香蘭人雖長的好看,但一身的粗布衣裳。一看便是村姑打扮,便對她也沒抱多大希望,所以便也所怠慢。
但開門做生意的,面上還是要過的去的,所以在李香蘭在走進些。在柜臺旁的伙計才上前招呼道。
“這個小娘子,你想買些什么?”臉上雖笑著,但讓人看了,便覺得那是臨時浮上一抹客套與敷衍的笑容。
若是一般人被人這么對待,早已羞愧難當了。但李香蘭卻不以為意,前世她在蘇府受的白眼還少嗎!怎會因這伙計的敷衍怠慢,而退縮呢!
她知道這世上自然是不缺趨炎附勢之人。亦如她前世還是燒火丫頭,是個人便能欺負她。待她做了大丫鬟時,那些小丫鬟便是碧蘭姐姐長碧蘭姐姐短的。碧蘭是李香蘭前世在蘇府做婢女所改的名。
“這位小哥,我想問下,你們這綠豆糕與紅棗糕多少文錢一斤呢?”
那伙計還真沒想過李香蘭真是來買糕點的。只覺見她這番穿著,想來也不是吃的起的。但伙計見她問了,也不好不作答。
“綠豆糕一吊錢一斤,”這里的一吊錢便是一兩。“紅棗一兩半錢一斤。”因這紅棗要比綠豆貴些,故而這制作成本也要高些。
“哦!”李香蘭輕輕的回了一聲,便也不在說什么了。
“那你可要稱上幾斤?”伙計見她沒下文,便也沒了耐性了。干脆索性直接問道。
“我還是不買了,太貴了,”李香蘭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那伙計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果然又是吃不起的。
李香蘭倒是對這伙計的態度沒太放在心上,她問道她想問的,便自然不再多留了。
待她出來門口,便看見謝家老大的牛車停在對面。她走過去,“大哥好了,我們回去吧!”
謝老大見她兩手空空的出來,便有蹙眉,后自覺的想明白了什么,“是啊!那糕點鋪的糕點那么貴,弟妹哪有錢賣那精貴東西呢!但弟妹去那糕點鋪子做什么?”待謝老大想來會,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他慣來便是這樣,不愛鉆牛角尖。
這邊李香蘭與謝老大采買好東西,便一同趕著牛車回謝家了。
謝其琛與他們分開后,便也直接回到了學院,與他進學院還有幾人,同是與他一般,也是農忙回去幫忙的寒門子弟。
幾人也是見面點頭打了個招呼,他們雖是一個學院的,但不是一個課堂的。故而謝其琛與他們也并不太熟。但人家與他打招呼,他自然是回敬的。只因謝其琛在青山書院也算小有名氣的。故而還是有些人識得他的。
青山書院是由余閣老所創,便也吸引了來自各州莫名而來學子求學。
但這青山書院也不是來者不拒的,若要進得青山書院,便經過試考,通過了,才有資格成為青山書院的學生。
每年都會有招生,且名額有限。也就是只在幾百名應考中取一百名,可謂競爭也大的。再從這一百名里挑選三十人進得壹字班,若有幸說不定還能讓余閣老收做門生呢!
要知道這余閣老是一代帝師,且他的門生遍布大齊。若日后得道他的提點,再幸得他的舉薦,但自己的仕途必能一番順途吧!所以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青山書院,進這一壹字班。
而謝其琛便是便兩屆從幾百人中脫穎而出考入了青山書院,又從一百人中被挑入壹字班的。所以大家都猜想,他會不會是下一個被余閣老收的門生。
所以他們對謝其琛還是敬仰的,即便好多有是謝其琛不熟識的,他們都會主動同他打招呼。
謝其琛時間久了,也只是淡然一笑,這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這學習好,走哪便是焦點。
對于有人在傳他如何是神童轉世,才會這般過目不忘,對他神之向往。對于這些的贊揚,他早已習慣了。前世他在學校也是如眾星捧月般被人封為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