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喜當爹
- 良緣花好:將軍夫人喜種田
- 云酒音
- 2021字
- 2020-08-21 16:44:58
言罷,她將泫然若泣的目光轉向鶯兒,似乎是期望她給自己出個主意。
鶯兒面色無故變得愈發慘白,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兒,“你若是真心愛他,就不該計較這個正房還是妾的事情。文軒如何待你,你也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待她如何?
戚若蘭面上浮起一抹慘淡,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先前趙文軒落魄,窮困,潦倒,然而稍微功成名就,便將過去一直幫襯著他的戚家忘得一干二凈,甚至是恩將仇報,敗壞她的名譽,四處與人論她長短,說她不是。
不是沒有跟與她許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可是到了兌現之時才告訴她,當年對她的喜歡,不過是待妹妹般。若她想要陪在自己的身旁,只能做妾。
這就是他口中的愛么?
戚若蘭將眸光轉向身側的鶯兒,徹底冷了下來,“鶯兒,難道你覺得如今趙文軒這樣對待我了,我還能夠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伴他左右?”她從牙縫里迸出了幾個字,“我現在何止是不想嫁他?簡直看到了都覺得惡心。”
這女人,同樣讓她惡心。三觀不正倒也罷了,居然還教唆別人一起跟著她三觀不正。
喜歡就一定要盲目么?即便是淪為小妾,也心甘情愿?
抱歉,她戚若蘭學不來!
兩人談話間,戚剛回了屋,興許是剛從農田里回來,瞧見鶯兒,面色似乎有幾分尷尬,只點了點頭便往屋里面去了。
戚若蘭心中略略浮出不安的猜測。大哥向來是個熱情的人,斷然沒有見了面不上來招呼幾句的道理,然而今天見了這鶯兒,似乎連話都不肯說上幾句,難不成這女人招惹過戚剛?
想到這,她又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鶯兒,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著,這么多年了,怎么見到我哥還是這幅神情?”
鶯兒聞言似乎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然后又快速地低下了頭,聲音小若蚊吶,“若蘭,你怎么連我跟你哥的玩笑都開。”
戚若蘭的目光逐漸凌厲了起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簡單;一番試探下來,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
尋常人聽到玩笑,也只會一笑而過,可這個女人卻表現出了欲蓋彌彰的味道來,這才讓戚若蘭慢慢地警覺起來。
她知道從戚剛那里定然是問不出什么來的,唯一能夠打探出消息的,也只有鶯兒這張嘴了。
因此她當即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腦子轉的飛快,“你若是真的想當我嫂子,為何不努力一把?我哥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老實,憑借你的姿容和性格,定能夠將他輕松拿下的。”
誰知鶯兒竟是雙頰一紅,許久才慢吞吞地將眸子轉向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告訴她什么似的,令戚若蘭心中沒來由得一緊。
“若蘭……”她吞吐了一番后,竟是脫口而出一個驚天秘密,“我有身孕了,是你哥的。”
戚若蘭一口茶在嘴里差點沒噴出來。
都已經這層關系了,難怪看彼此的眼神這么躲閃。也不知道這狐媚子究竟耍了什么花招把戚剛騙上床……
想到剛剛戚剛異樣的眼神,戚若蘭在心中長嘆一聲,果然老實人被人騎。
難道……鶯兒今日才過來的原因,也是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戚剛?
不對,不對。她在腦海中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剛才戚剛的眼神,分明在表示自己不但知道這件事,而且還是以十分消極的態度來回應這件事的,否則鶯兒也不會這般為難。
戚若蘭思忖了一番,依著戚剛那憨厚樸實的性格,照理說做出了這等行徑之后,早該為了補償人家,將鶯兒娶回家中了。
而眼下的情形是——戚剛分明想要逃避這件事情。
事實上兄妹倆人都對戚大力和趙秀芹十分了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尤其是趙秀芹。
如果戚剛是考慮到鶯兒的家世背景……實際上根本沒有這個必要。畢竟是農家,哪有那么嚴格的門當戶對的要求?
排查許久,戚若蘭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只可能是,戚剛根本不愿意接受這段感情。
依著這么久對戚剛的了解,如果不愿意,沒人能夠強迫戚剛做出這種事情來——也就是說,除了戚剛主觀上接受了鶯兒,兩人才可能有行魚水之歡的可能。
當然,在了解鶯兒之后,也不排除鶯兒給戚剛下藥的可能。只是,如果這種情形發生,兩人必然是有獨處機會的。戚剛如果不喜歡鶯兒,兩人為何又有這么久的獨處機會呢?
思來想去,戚若蘭也沒得出個結論。若不是她將之前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也許自己就該破解這個神秘的問題了。
若鶯兒腹中的孩子真是戚剛的骨肉,那她怎么也不該坐視不理。
“鶯兒,”戚若蘭掂量再三,開口道,“此事還是應當與我哥說開了,畢竟人命關天,倘若他不娶你,你日后母子二人如何生活?”
鶯兒的聲音小如蚊吶,像是要哭出聲來一般,“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與你哥說過此事,可他卻說讓我再等等。”
等等……?
戚若蘭追問道,“那他可有跟你說過,應當如何解決?是娶你回家,還是就讓你……”
墮胎這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古代落后的技術條件,墮胎無疑是痛苦的,且一個不小心還會丟了性命。
“你哥壓根就不想要這個孩子……”鶯兒那張嬌俏的臉蛋此時接近瓷白,“好若蘭,你能不能幫我跟你哥說說這事?”
戚若蘭目光直直地與她對上,對視的瞬間仿若有冷霧繚繞,讓鶯兒倍感心虛。
她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讓我先去問問我哥的意思。”
戚剛這樣做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她絕對不該聽鶯兒的一面之詞。
只是如何從戚剛嘴中套出話來,才是真正的難題。
戚剛宛若一個悶葫蘆般,平日里想要跟他多說幾句話都難,更不消說問這種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