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驅蚊水
- 良緣花好:將軍夫人喜種田
- 云酒音
- 2016字
- 2020-08-21 16:44:58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讓戚若蘭腦中宛若過電般戰(zhàn)栗。
花露水這種居家必備的日用品,在見識了它的威力之后,還有誰能夠在蚊蟲叮咬頻繁的夏季,拒絕這種物美價廉的驅蚊香呢?即便不是用以驅蚊,當作香料來涂抹用也是一樣的好使。
這么一想,她干脆拉了老鐵匠過來,問道,“老伯,這夏天蚊子多了,你們都是怎么驅蚊的呀?”
老鐵匠用火鉗夾著燒杯出現在她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那個青銅燒杯放在了桌子上,戚若蘭雙眸一亮,正要伸手過去拿,突然想起剛才老鐵匠給她的忠告,吐了吐舌頭,將手縮了回來。
“丫頭啊,你要是被蚊子叮狠了,就去外面通風的地方坐會。看到那邊那個團扇沒有?拿去撲蚊子。”
老鐵匠身上一件小褂早被汗水浸濕了,畢竟里間小,溫度又高,戚若蘭便是坐在門口都已經熱到汗流浹背,更不消說一直在里面打制器皿了。
聽老鐵匠這么一說,戚若蘭也猜測到眼下還沒有合適的驅蚊產品誕生,因而她所要制作的花露水無疑能夠為這個時代填補空缺。在現代的市場營銷學里有句話叫,有空缺的地方才有市場。
戚若蘭眸子轉了一轉,盯著那被蚊子叮腫起一塊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她能在古代施展的學識著實有限,畢竟有環(huán)境和技術限制,因此即便是理論道理她都理解并且掌握,然而要實際在這個落后到在她眼中近乎是原始社會的世界中,還是有很大難度的。
等日頭落到地平線的時候,戚剛背著空空如也的漁網回來了。見自家妹妹坐在板凳上陷入沉思,戚剛笑著走過去彈了彈她的腦袋,“在想什么這么入神呢?”
戚若蘭被嚇了一跳,緩了好一會兒神,才恢復過來,“咱們這山后那片田有銀丹草么?”
“銀丹草?”戚剛思索了一陣,“你說的是那種葉片極薄,但是味道卻很濃郁的草藥么”
銀丹草,也就是現代人說的薄荷,是花露水中的重要成分。先前戚若蘭閑來無事的時候,就試著自己在實驗室里制作過,沒想到居然真的讓自己給提煉成功了。
因為操作流程比較簡單,這也是她有自信能夠在古代制作成功的原因。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戚剛面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妹妹,你聽說巡按要路過咱們這一帶的事情了么?”
戚若蘭怎么會不清楚巡按過境的影響,“又是來搜刮民脂民膏的?咱們這窮地方,哪有東西可以搜刮?”
“便是沒有,也讓你折騰個一星半點出來。況且人欺壓的就是咱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知道咱們沒那個膽子,不敢往京里面鬧。先前有個書生被搶了進京考試的盤纏,不是沿路乞討來了京城,然后去了登聞鼓那處鳴冤么?”戚剛說這事時臉上露出異常惋惜的神情,“后來聽說被人硬生生打斷了腿,還被狼狗大卸八塊了。”
“真的么?”戚若蘭面色略有幾分驚懼,“那登聞鼓可是在天子腳下啊,還有人敢對那書生下手?”
她不相信古代的民紀律法已經亂到這個程度,畢竟敢來敲響登聞鼓的,可要接受從大理寺到刑部的一連串審問,很有可能需要直接面圣,但凡有半個假字,也要被當眾梟首。
“可不是么?”戚剛冷漠地開了口,“那說明從大理寺開始,就有人刻意包庇了,這才讓人寒心。可即便如此,刑部也不該坐視不管。那書生的尸身是在登聞鼓敲響的七日后被尋到的,原本是該由刑部好好保護起來的人,卻是被大卸八塊,怎么不叫人寒心?若不是后來那書生的家人找到京城了……”
說到這,戚剛似乎有幾分欲言又止。戚若蘭好奇,“怎么不說下去了?”
“牽扯到的那人,名字可說不得啊。”戚剛搖了搖頭,“罷了,我們這種鄉(xiāng)野小民,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
戚若蘭在現代就對歷史十分感興趣,更不消說戚剛眼下一股子神神秘秘的勁兒,更是將她的魂兒都要勾入那個故事里了。
“登聞鼓一案究竟牽涉到什么人了?”
戚剛將戚若蘭拉到身邊,壓低了聲音,“聽說是當朝鎮(zhèn)國公徐貫清。那時他正巧是內閣次輔,那書生聽說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寫的一手好文章,正是聽了徐貫清的話才要來考功名。徐貫清那時候風頭正健,聽說這書生受了欺負,堅決要往下查,得罪了不少人。后來因為叛國罪被處死,估摸著與這脫不開干系。”
鎮(zhèn)國公徐貫清……?
戚若蘭耳畔恰時響起那“世子”二字,當即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抓住了戚剛的衣袖道,“鎮(zhèn)國公的兒子,豈不是就是世子?那……”她喃喃道,“難道這鎮(zhèn)國公徐貫清的兒子,就是徐戩——徐世子么?”
她眸中升騰起迷惘之意,怪不得身為世子卻要對一個山長如此低聲下氣,即便微云先生不收世家子弟,可若是以強權強勢壓著,斷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原來,原來是因為徐戩的父親,背負了叛國的罪名。
“原來如此……”
戚剛見她表情古怪,亦是有幾分奇怪地問道,“若蘭,怎么了?”
戚若蘭抬眸莞爾一笑,“無事,只是兄長說的這人,或許我還有幾分熟識。”
“你認識徐貫清?”戚剛退后了一步,自家妹妹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可能會認得鎮(zhèn)國公這樣的人物?
戚若蘭便將自己跟徐戩認識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戚剛,戚剛聽了之后亦是有幾分不可置信,“你是說,那盆天價蘭花賣給了徐戩?”
聽說這事的時候他還在好奇,這么大的地方,有錢人一個手指頭都能夠數的過來,誰會花二百兩銀子去買那一盆蘭花?
如果這人是徐戩,那倒是沒有的可以質疑了。
“兄長,你可否幫我打聽這位徐世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