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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出賣

渡邊心里焦急害怕時,雷處長聞訊趕過來。

雷處長的圓臉上標(biāo)準(zhǔn)的商業(yè)式笑容。

雷處長小跑著進來,小心翼翼撥開輕寒的槍。

“耿大翻譯,耿爺,您高抬貴手,這玩意容易走火。您給我一個面子,有事兒坐下來嘮,別上火,都別上火。”

輕寒慢慢收起槍,吹吹槍口,冷眼掃過渡邊。

渡邊緩口氣坐下,心里的火氣騰的燒起來。跳起來用槍指著輕寒,輕寒冷笑一聲,動都沒動,石頭拿槍頂著渡邊的腦袋。

輕寒冷笑著說:“來吧,開槍,往這兒打,我敬你是條漢子。”

門外,特務(wù)們都要瘋了,渡邊主任啊,你這是找死啊。

想死甭跟這兒啊,合著所有人都是現(xiàn)場目擊者。

這場面,嘖嘖嘖。

雷處長都為渡邊的愚蠢拍手叫好。

“別別別,冷靜,冷靜一點。渡邊主任,您手抖,也得忍著。石頭,石頭,聽我一句,別沖動,渡邊主任就是開玩笑,玩笑。”

最終特高課特務(wù)處的沖突被八面玲瓏的雷處長化解了。

但耿輕寒和渡邊的梁子也算結(jié)下了。

親人接連的離去,輕寒心中的悲傷早已逆流成河,但他卻沒有時間悲傷,沒有時間傷春悲秋。

他只能迎著風(fēng)霜雨雪繼續(xù)前行。

渡邊咽不下這口氣,陰暗惡毒的心思蠢蠢欲動。

渡邊帶人直接殺到王處長姨太太的小院。到了小院門口,渡邊示意屬下踹門。

姨太太正約了人打麻將,門就被突兀的踹開。驚的打麻將四人停了手,姨太太嬌滴滴的聲音傳出來。

“張媽,誰啊?”

女傭張媽腦袋被槍頂著,哆哆嗦嗦回:“姨奶奶,是當(dāng)兵的,您快出來吧。”

姨太太一驚,臉色瞬間慘白。

另外三位眼瞧著姨太太的緊張,就知道絕對有事兒。

三人對視一眼,立馬起身,順手把桌上的錢一把抓起來,邊往包里塞,邊往外走。

渡邊已經(jīng)大踏步進了屋,掃一圈驚慌失措的婦人。

其中一位認(rèn)識渡邊,哆哆嗦嗦叫一聲:“渡邊主任,我可啥都不知道,就是打個麻將。”

渡邊下屬的夫人,渡邊倒也見過。

渡邊陰沉沉的開口:“滾。”

三位婦人麻利兒的跑了。

王處長的姨太太臉色蒼白,慌張的站在麻將桌邊。

“渡邊主任,老王已經(jīng)歿了,您這是要干啥?”

“姨太太心里不清楚?”

“不,我不知道。”

“錢麗。”

姨太太臉色瞬間慘白,閉了一下眼睛。

“走吧。”

渡邊冰冷陰沉的聲音毫不憐香惜玉。

姨太太進了特高課特務(wù)處,直接被綁在刑架上。

渡邊慢慢走過去,近距離的瞧著姨太太。

姨太太雖然害怕,卻一語不發(fā),低垂眼眸。

渡邊瞧著瞧著,突然發(fā)出“桀桀桀”的怪笑。

姨太太身體抖了抖,依舊不語。

渡邊沒有說話,慢慢往火盆里加碳,把火苗挑起,再慢悠悠把烙鐵放在火上,安靜的看著火苗炙烤著烙鐵。

渡邊一樣一樣擺弄著刑具,帶刺的鞭子,辣椒水,老虎凳,電椅。

時間緩緩流過。

三天后,姨太太幾乎看不出人形,渡邊有點絕望。

這樣一個瘦弱嬌小的女人,為什么能抗住男人都熬不住的酷刑?

渡邊自個兒也熬的兩眼通紅,身心疲憊。

渡邊拖著疲憊沉重的身體去找金小姐,想要放松放松。

王處長前腳死,金小姐后腳就投靠了渡邊,并策反了王處長好幾個手下。

眼下金小姐不僅是渡邊的情人,還是渡邊的下屬。

渡邊的灰敗憔悴金小姐瞧在眼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主任是瞧上了王乘風(fēng)的女人?”

渡邊煩躁的拽了拽衣領(lǐng):“這女人骨頭是真硬。”

金小姐笑笑。

渡邊瞇了一下眼睛,挑起金小姐的下巴。

“你了解她。”

“不,我和她不熟。”

“我記得有句話是,女人更了解女人。”

金小姐放肆的笑了。

“這話不對,不應(yīng)該是女人更了解男人嗎。”

“少跟我扯,說吧,我知道你有主意了。”

金小姐玩弄著渡邊上衣口袋里的鋼筆,嫵媚妖嬈的笑著說:“若是成了,主任會給我什么好處?”

渡邊眼底的不耐煩一閃而過,隨即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小心肝,想要什么,爺都答應(yīng)。”

“好啊,記住你的話。”

金小姐附耳低語,渡邊眼底閃過笑意。

“能行?”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休息了兩天的渡邊,再次走進特高課的刑訊室,換了張臉。

姨太太傷痕累累被拖了進來。

渡邊一揮手,姨太太被安放在椅子上。

渡邊陰沉丑陋的臉露出一絲笑意。

“我們談?wù)劇!?

姨太太眉眼不動。

渡邊自言自語道:“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男女有別。我知道眼下你跟我無話可說。不著急,先治傷,我這就讓人送你去醫(yī)院,等你傷愈后我們好好聊一聊。”

姨太太低垂眼眸,一語不發(fā)。

姨太太果真被送去了戰(zhàn)地醫(yī)院。

一周后,姨太太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

于是,渡邊把人再次帶進了刑訊室,一樣一樣擺弄著刑具。

姨太太驚恐萬狀的看著。

渡邊溫聲道:“有些人不值得,人活一生,得為自己想想。”

姨太太依舊驚恐萬狀的看著刑具。

渡邊淡淡的一笑說:“是我的錯,換個地方談吧。”

渡邊和姨太太坐在一間辦公室,有人送來茶水和點心,渡邊客氣的請姨太太用一些。

渡邊沒有直接開口問,而是講了自己的故事。

自從不為別人想,只為自己想,才發(fā)現(xiàn),原來換個活法,才覺得不虛此生。

講完自己,渡邊盯著姨太太。

“你想清楚了嗎?”

姨太太不語,渡邊失去了耐心,一揮手,冰冷陰沉的吩咐屬下:“帶下去,加大力度,我倒要看看,這身骨頭有多硬。”

當(dāng)渡邊的手下一邊一個架住姨太太時,姨太太艱澀的開口:“我們談?wù)劇!?

姨太太和渡邊談了許久,之后,姨太太被放了,是渡邊派人送回去的。

渡邊一分鐘都沒耽擱,立馬帶隊直奔媗娘的小院。

輕寒今兒得了消息,武田太郎點兵點將,要突襲平西。

輕寒讓石頭回家一趟,順道給媗娘送信。

石頭趕到時,正趕上渡邊帶著人踹開小院的門。

石頭沒敢上前,躲在胡同口的拐角,往里觀望。

胡同里媗娘的門外,瞧熱鬧的老百姓遠遠的圍著。

沒一會兒功夫,媗娘被押出來了,渡邊趾高氣揚跟在后面。

石頭看見有一個特務(wù)懷里抱著一個鐵疙瘩。

媗娘樣子有些狼狽,但依舊挺直脊背,目光焦急的看著周圍。

人群里,挎著籃子的婦人眼里全是不舍,媗娘微微搖頭,被押上了車。

挎著籃子的婦人急匆匆走了。

石頭也緊張的回到官暑。

石頭走進輕寒的辦公室,輕寒不在。

石頭心焦,打算去武田太郎的辦公室瞧瞧,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

石頭告誡自個兒,要冷靜,寒哥說過遇事要冷靜。

輕寒的腳步聲在過道里響起,石頭開門,輕寒揚眉走進來。

石頭附耳低語:“寒哥,渡邊把媗娘抓走了。”

輕寒一驚,低聲問:“你親眼瞧見了?”

石頭點點頭,輕寒來回走了幾步,停下來說:“我想想。”

晚上,輕寒約雷處長打麻將。

老搭子,四人吃過飯就手在飯館的包廂里湊起了搭子。

話嘮雷處長,一邊打麻將,一邊嘮叨。

渡邊那小子運氣真比王乘風(fēng)好,心眼子也多。

之前瞧著王乘風(fēng)不是人,如今瞧著跟渡邊比,那就是王大善人啊。

輕寒適時開口:“這話怎么說,走了孫猴兒,來了孫悟空?”

“走的那是六耳獼猴,來的這才是孫猴兒。”

幾人哈哈大笑。

雷處長以前對王乘風(fēng)有敵意,如今換了渡邊,更郁悶。

王乘風(fēng)經(jīng)營了多年,誰知突然死了,雷處長想接手,正挖空心思想折呢。

結(jié)果這好事兒就落在了渡邊身上,因為渡邊身邊有個金小姐。

雷處長更郁悶了。

渡邊撬開了王處長姨太太的嘴,帶出了好幾個重慶的。

哦,對了,你那老相好,燈市口那個漂亮的舞女,也是王乘風(fēng)的人。

沒想到吧,瞧著柔柔弱弱的一小女人,竟然是受過專門培訓(xùn)的特工。

聽說是王乘風(fēng)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

這不,渡邊給一鍋端了。

輕寒“啪”的把手中的麻將打河里,不高興道:“渡邊故意的吧。”

雷處長搖搖頭:“渡邊給上了刑,媗娘熬不住,承認(rèn)自個兒就是重慶派來的。”

“真是?”

“真是。”

“她在我這兒想干嘛?”

雷處長低聲說:“我估摸著是日本人,你知道的。”

雷處長一副你知我知的模樣。

輕寒一把推倒麻將起身說:“不行,我得瞧瞧去。”

雷處長拉住輕寒:“你這是要坑兄弟們?明兒去。”

翌日一早,輕寒直接去了云子小姐的辦公室。

輕寒眉眼冷硬疏離:“云子,渡邊抓了燈市口一舞女,那舞女是我的人。”

云子沒想到輕寒會直接要人。

略一思索開口:“渡邊抓她一定有抓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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