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剛一落地,侯爺就合身撲了過去,不等那東西反應過來,就把它壓在了身下,然后白光一閃,割掉了它的頭顱,那玩意三肢撲騰了一會就沒動作。
小牛在水里喝了一聲彩,然后扶著白遲上了岸。白遲上岸后松了一口氣,覺得手腕火辣辣的疼,就擼起袖筒看了一下,被抓地方現在已經腫了起來,就像是被柳枝抽過一樣,白遲咬牙甩了甩手腕,就問小牛是怎么回事。
小牛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正在跟你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喊救命,這個聲音跟我在洞里聽到的一樣,而且這次聲音很近,好像就在我旁邊,我就忍不住朝發聲的地方看,當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身體就不聽使喚得朝前走,怎么喊你們,你們都不理我,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已經躺在了地上,而且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憋的渾身都使不上勁。”
雖然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都沒有小牛說的這件事離譜,這玩意明明不會說話,怎么可能還會喊“救命”?并且聲音還傳的那么遠,白遲越想越覺得難以理解,就說了句:“這特娘的怎么可能?!”
侯爺把匕首收起來說道:“怎么不可能!喊救命的那玩意叫魅,魅是一種統稱,水里的叫水猴子,陸地上的叫做山魈。專門蠱惑人心,在一定的范圍內,只要有能傳播聲音的地方,它的聲音就能四處傳播,有個別幾百年的魅,喊一嗓子,方圓幾百里內都有人能聽到,把那些聽到它聲音的人帶到一個特定的地方,然后把那些被騙來的人當成自己的傀儡。”
小牛在一邊聽得嘴巴張的老大,看樣子對侯爺的話沒有半點不信。
白遲一聽就知道他在吹牛,如果真有這樣的魅,這世上早特娘的絕戶了,不過也沒拆穿他,就繼續問道:“你剛剛灑的是什么東西?”
侯爺以為白遲真的信了,就接著侃道:“看來你特娘的還真是個白癡,連糯米這么好的寶貝都不知道,這玩意熟的能降服天王老子的肚皮,生的能磕掉閻王爺的門牙,這東西辟邪管飽兩不誤。”
白遲看這家伙越說越離譜,就說:“那你剛剛為什么不撒一把糯米給水猴子,偏偏要把它的頭割下來?”說著還看了一眼旁邊的水猴子,它被割下來的腦袋不知道已經滾到了什么地方。
侯爺脖子一梗,辯解道:“糯米這么珍貴的東西,怎么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場合使用?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現在用完了,回來再遇到個牛頭馬面的怎么弄?”
白遲沒有理他,朝四周看了看,心說再想不到辦法出去,不被嚇死也能餓死,就對侯爺和小牛說:“這里面也沒有能撐起門面的寶貝,要不咱們往下走走看?”這話其實也就是說給侯爺聽的,如果一路上沒有他的保護,自己的小命早就歸西了。
侯爺眼光很毒,水晶棺里的東西他也看出了個大概,確實沒有什么值錢的寶貝,也不想再在這地方待下去,而且這里的風水也已經被破了,現在水里的那些尸體還沒有醒過來已經是萬幸了,就點了點頭,示意出發。
小牛也沒有說什么,看樣子他也沒有意見。
三人剛朝甬道走了幾步,水里突然發出“禿嚕禿嚕”的聲音,這個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來,這聲音的出現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仍然沒有擋著三個人作死的好奇心。
他們同時回頭看了過去,在水里發出聲音的是那個尸體的頭顱,它在水里不停地轉著圈,還冒出很多氣泡,周圍的水就像燒開了一樣,瞬間沸騰起來,在岸上的那副極瘦的身體也突然有了動作,撲騰著爬向水里。
侯爺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把白遲抗到肩上,對小牛大喊:“快跑!千萬別回頭看!”閃了幾下身形就竄進了甬道,后面的小牛也立馬跟著跑了起來。
侯爺跑的非常快,白遲趴在他背上,像是蕩秋千一樣來回撞著這家伙堅硬的后背,撞得白遲七葷八素的,一度的懷疑這王八蛋是不是鐵做的。
要不是胃里空空如也,現在肯定吐的一路都是,白遲實在受不了了,心說這大馬猴他媽的是不是見到丈母娘了?跑的比兔子還歡,老子的十二指腸都卷成麻花了。
白遲晃了晃腦袋,盡量的保持清醒,然后罵道:“你特娘……的能不能……慢點?你發……現……了什么?”
侯爺一邊跑一邊說:“王二麻子的親哥哥王大麻子,侯爺走了眼,那玩意不是水猴子,是水梟!你特娘的千萬別往后看,要不然被拉回去當了壓寨夫人,侯爺我可救不了你!”
白遲一時沒聽清楚,就說:“什……么……王二麻子?跟水……梟有……什么關系?”
侯爺邊跑邊罵:“都他媽的什么時候了?還特娘的問東問西的?水梟就是水里的僵尸,比水猴子厲害多了,最關鍵的這玩意要起尸就會一起!”
小牛突然說道:“水梟?傳說它不是一般不會起尸嗎?除非……”說完還看了一眼侯爺。
侯爺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白遲覺得他們倆有些奇怪,忽然明白了過來,侯爺之前在水里探了一下,原來是拿了人家的東西,怪不得會起尸,原來都是這家伙惹的禍。就罵道:“大馬猴,你他媽的是不是拿了人家的東西?!”
侯爺老臉一紅,說道:“現在說這個還有蛋用?要不我把你放下來,你去跟它們商量商量,侯爺我把東西放回去,你讓它們回到棺材里繼續睡?”
被這么一說,白遲覺得也是,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讓它回到棺材里去,不但拿了人家的東西還砍了它的腦袋,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樣的對待,再說語言也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