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看著云起上前去與吳憑語說了些什么,便看著吳憑語竟真散去玄冥功竟與云起一起走入宮中。
“聽禪大師,云起……”朱招財此刻正站在少林寺的陣營之中,便轉身問道聽禪,話未說完便聽禪輕念一聲佛號。
“無妨,云起將會是制止這場不必要戰爭的關鍵。”
聽禪雖然沉得住氣,但其他江湖人士顯然就不太能忍下去了,此時天色開始逐漸灰暗,有的人從大清早就趕來這里中間可謂是顆粒未進,而至此為了隨時可能開展的突擊行動,他們又必須保持嚴陣以待的站姿,隨時習武之人卻也不少人頗感勞累了。
但現在前來救援的不是什么江湖有志之士那么簡單,而是各方各地實打實的與朝廷有千絲萬縷關聯的精英,而這些精英也并不都關系融洽,有的甚至還是死對頭,但危機在前自然不會有人沒腦子到現在跳出來指著自己的死對頭喊著要決斗。
也因此倘若有的門派此刻因為勞累而坐下,或吵著要吃飯,不就顯得遜于其他門派了么?
于是眾人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默契——忍,往死里忍。
當然也有許多人并沒有這樣的阻礙,比如少林寺陣營的外圍,趙秋兒已經自顧自的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還有幾名天性灑脫之人竟然還打開了隨身帶著的酒壺暢飲起來。
當然也有一些人并不算是在忍,因為他們真的就不感覺累,比如此次行動的帶頭人——明月教教主史太清。
他武功雖不算最強,但其心法內經卻真的算是出神入化,可十日不飲不食而無受影響,有與皇帝有關系深遠,此刻只想著如何行動卻真的忘記了眾人又饑又累這一點。
此時看著云起與吳憑語走進去他也沒用閑著,當即著急眾門派首領,要求排除輕功和躲藏技巧最好的人分散到四周,皇城及其之大,這些惡人又缺少組織紀律,極有可能能找到缺口悄悄潛入。
各個門派一商量也覺得此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偷偷派遣幾名氣功姣好者悄悄的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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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在這里?”吳憑語冷聲問道,此刻二人竟是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一張大床,一張書桌,幾塊木臺木椅就是房間的全部物品了,但每一樣都有精巧打磨過的痕跡,顯然不是尋常人家用的家具。
“出家人不打誑語。”云起說罷走上前去,徑直走到了書桌邊的墻上,接著伸出手敲了敲。
“似乎就在墻后面,不過……”云起話說道一半卻又停了下來:“不過我所謂看見的‘氣’并非只因為活人產生而是由于一個東西所能影響的因果而出現,可能是一個物體、可能是一只動物、也可能……是一具尸體。”
“你什么意思?”吳憑語勃然大怒呵斥道。
云起搖了搖頭:“還望施主做好心理準備,莫要遷怒于他人。”
“死禿驢!讓開。”說完便粗暴的推開云起走到墻面,先是以掌心扶墻,內功從丹田迸發浮于掌心,接著陡然發力化掌為拳一拳打出。
咔嚓,沒有想象中的一拳碎開墻面的景象。
只見得一拳之下墻壁只是微微凹陷進去,一圈裂紋以拳印為中心交織成了一張蜘蛛網的圖案。
緊接著“蛛網”繼續向外蔓延開來,便見著吳憑語右手又化拳為掌這么一推,龜裂的墻壁便化為碎塊轟然倒塌。
這時云起才看見這面墻壁竟約有二尺之厚。
墻面破碎,露出了其中漆黑的一片空間,吳憑語急忙從外拿出一盞燭燈探入。
空曠的暗室可以說是別有洞天,暗室的中間一鼎巨大的丹爐立在那里,燭光在往前進,便看見角落之中隱約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