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
馬車里。
石青一臉壞笑的看著東方昊,時不時的丟一個男人都懂的小眼神過來,笑道:“少爺,為什么不去?那滋味……”
“滾,再逼逼就揍你,還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東方昊黑著臉,咬牙切齒道。
虧得我以為是吃飯的地方,這臉丟的……不冤,還小。
驀然!
“吁!”
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東方昊幾人猝不及防的往上撞去。
石青一手撐著車廂一旁的擋板,破口大罵:“老馬,你找死啊,叫你慢慢趕,停的這么急干嘛?”
“石管家,不是小的想停的那么急,而是有一堆人沖了過來,不得不停啊!”
外頭傳來了老馬的解釋聲,東方昊幾人這才聽到外面確實吵吵鬧鬧的,便掀開車廂窗戶的簾子,想看看是有什么事。
片刻后!
待幾人看清后,石青驚呼:“嗯?這不是那廖什么鬼的手下么?”
“廖道岸!”
“對,就是他,這人我記得很清楚,就跟在廖道岸身后,長著一張死人臉。”
“那是麻木的臉。”
“呃!麻木?什么意思?”
啞巴擔當無名也插了一句嘴:“他求死。”
東方昊點了點頭。
但是石青懵了。
啥玩意?
還有人求死的?
這么奇葩?
但是求死,那也太簡單了吧,又不是沒刀,一抹脖子,一了百了,夠干脆利落。
呃……
好像關注點不對啊,他想不想死,關我屁事?
石青搖了搖腦袋,將腦子里的亂七八糟的丟掉,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東方昊看著那人被百姓圍著拳打腳踢,輕聲道:“起初我以為他是那些大家族用特殊方法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現(xiàn)在看來不是那么回事啊,但是他又為什么求死了,呵~,主子城府深,手下人求死,這個怎么聽著都覺得像說書的編的故事啊?”
“忽然來了那么一點興趣,老馬,備馬凳,我要下去。”
“是,少爺。”車夫老馬應道
石青見東方昊居然有了興趣,急忙伸手,扶著他,無奈地說:“少爺,這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趕緊回去呢!”
“少廢話,下去。”
“是~”
……
“打,打死這畜生。”
“別打了,可別把人打死了,抓去報官就行了,別攤上人命咯。”
圍觀的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喊著打死活該之類的,典型的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打死人可是要償命的。
砰~砰~砰
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大叔裹著一張粘滿肉末脂肪的圍裙,握緊拳頭,上去就是對著那人一陣猛捶。
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左……右……
“說,你們把老子丫頭弄哪去了?快說,不然老子打死你!”油膩大叔面部猙獰,一條條青筋暴起,煞是兇狠,大吼道
那人依舊面無表情的,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毫無波瀾,若不是那鼻青臉腫,時不時吐上幾口血,還真會以為打的是別人。
油膩大叔見這死人臉還是不肯松口,又擔心晚了,自己女兒就出事了,一時間怒火攻心。
眼角瞥到一旁的一塊大石頭,咬緊牙關,直接去抱起那塊大石頭,朝著那人大喊:“老子再問最后一句,你們把老子的丫頭弄哪去了,再不說老子砸爆你腦袋,送你上路。”
話音一落!
圍觀的人群火急火燎的散開了,仿佛害怕濺自己一身血,也沒有人上前拉著點,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人聽了這句話,并不畏懼,如死人般的臉反而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不笑還好,那油膩大叔見這該死之人居然還笑了,一腔怒火涌上心頭,抱著石頭就要砸下去。
恰逢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爹,不要啊!”
油膩大叔聞聲,在那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抱著下墜的大石頭一改軌跡,直接朝著那人的腿砸去。
碰!
咔,咔嚓!
幾聲微不可聞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嗷~~”
那人吃痛,一下子挺了起來,兩手抓著血肉模糊的右腿褲子,胸膛以上一片通紅,逐漸發(fā)紫,一條條青筋暴起,仿佛就要破裂開來,煞是猙獰。
僅僅兩息時間,就倒了下去,暈死過去,一動不動的,就連起伏的胸膛也漸漸趨于平穩(wěn),心跳聲極其微弱。
油膩大叔一下子驚醒,看著一動不動的死人臉,頓時就慌了,又環(huán)視四周,一把抱著人群中的兒子,撒丫子狂奔。
緊接著人群爆發(fā)響徹天際的吶喊聲:“殺人了,殺人了。”
短短幾息時間,圍觀的人那是跑的一干二凈,除了東方昊三人,以及地上躺著的,再無他人。
東方昊本來也打算走了,但不知為何,就想上去查看一番,便停下腳步,轉身走向那人。
“哎,少爺,你干嘛去?管那死人干嘛,趕緊走,萬一那些捕快來了,以為是我們殺的。”石青大喊道
東方昊沒管他,繼續(xù)走著,無名率先走多了幾步,蹲下來,伸手在那人的喉嚨處探了探,抬頭,開口道:“沒死。”
東方昊聞言,眉頭一挑,不知在思量著什么,過了一會才,抬頭看向四周,正好看見遠處就有一家藥鋪,便對著無名喊:“快,將他送到藥鋪救治。”
無名二話不說,抱起那人,拔腿就跑,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哎,不是,少爺,你怎么想的,這種強搶民女的,就該死,為什么要就他,哎喲我去,無名是磕了什么藥么,抱著個人都跑這么快,呼呼!”
“別咧咧了,快點。”
“……”怪我咯!
……